“……”涂慈很尷尬,又無語的看著涂潘潘自來熟的躺在自己的閨床上,滾來滾去,剛換上的新床墊,沒幾下,就變得亂糟糟的。但對方大大咧咧,四仰八叉的,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床上變得有點(diǎn)亂,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己親戚的面子上,如果是別人她自己恐怕早就叫衛(wèi)兵,把對方轟出去了……
“你怎么這樣?仗著自己的修為深厚,我拿你沒辦法?。俊蓖看刃闹杏行┎豢?,于是開口?!拔铱墒悄憬憬恪闭f到這一句,涂慈有些底氣不足。
“你就比我早出生三天而已,百天酒都是一起辦的……嗬……”
“啪!”
涂潘潘原本在床上躺著,打了個響指,突然站在了涂慈的對面。
“那個,潘妹妹法術(shù)大進(jìn),可喜可賀,呵呵呵……”
涂潘潘一臉輕佻的捏著自己堂姐的雪白臉蛋。
涂慈的臉,一陣通紅……
“怎么,你就那么想和那只白狐貍跑?我朋友本來就少,你算半個又是親戚,就這么沒了,我還是有些舍不得……”
“嗯,那個,那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個小女子,如何能左右呢……”一聽涂潘潘說起這個話題,涂慈的臉蛋就像是晚霞一樣燒的通紅。手里拿著一枚不知名的果子,不自覺的在自己一雙手掌中,摸索個不停。
“騙鬼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個小心思,不知道,是誰在三伯父,三伯母面前苦苦哀求……”涂潘潘一語道破,扯下了,涂慈的那一簾遮羞布,涂慈有些羞赧,生氣的跺了跺腳。
“男歡女愛有啥好的,我就不明白了,大道朝天,道法自然,天地間有那么多的真理,都沒有被看破,問道紅塵,逍遙天地之間,簡直就是一大樂事。”
“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被紅塵俗世,染了心,不思進(jìn)取。好好修煉呢?”
“我敢斷定,上神絕對不是修行的終點(diǎn),一定有比上神,更強(qiáng)大的存在,怎么樣……想不想與我結(jié)成道侶,探尋這世上的真像?!阿慈,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呸!你個小妮子,真是……我打不過你,你比我厲害……我……隨便你怎么說吧……”涂慈臉紅的做了一個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的動作,但也沒口水。
“你講講唄?”
“講什么?”
“是你追他,還是他追的你?凡間有一句俗話,叫女追男隔著一層紗,男追女,隔著一層山。你是青丘的公主,眼光應(yīng)該挺高的,到底是什么樣的魅力,讓你……咯咯咯,讓你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許?咯咯咯……”
涂潘潘笑著逗趣。
“怪討厭的……嘿嘿嘿……”涂慈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像一些三姑六婆啊,這個感情的事情,我怎么給你說的清楚啊。”
“隨便說吧?”
“隨便認(rèn)識的唄……就那樣認(rèn)識的嘍……”
“你不誠實(shí),找打!”
“哈哈哈哈……不要咯吱我,我怕癢,哈哈哈……我怕癢,哈哈哈……”
兩只半人形的女狐貍,在精致的大床,嬉戲打鬧。都有著柔順的尾巴和小巧的狐貍耳朵。
青丘,王宮。
“夫君,寶兒,她是鐵了心了,要嫁給那只白狐?!焙宓耐鹾筮@樣說。
“隨她吧,我這么多的兒女,她也還算是聽話……那只白狐修為也算過得去,不過,要讓那只白狐,修為達(dá)到上神再說談婚論嫁的事情!”狐王說完,就帶著侍從離開了王后的寢宮。
“唉,寶兒,你自求多福吧,你爹恐怕你是指望不上……”王后悠悠的說,看著狐王遠(yuǎn)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狐王后宮嬪妃眾多,子嗣眾多,涂慈雖然是正室所出,但在靈界,地仙們都是以實(shí)力說話,修為越強(qiáng),發(fā)言權(quán)越大,誰拳頭硬,誰就有道理。涂慈的修為也才神君修為,對比其他一些更加優(yōu)秀的子嗣,在狐王眼里,分量還是輕了些。
一處花園里,兩只狐女正在閑逛聊天。
“那只狐貍到底有什么好的,他,是叫白湛是吧?”
“是的。”涂慈點(diǎn)頭回答,涂潘潘的話。
在涂潘潘的追問下,涂慈才緩緩說出,她與白湛相識,相互認(rèn)識的經(jīng)歷……
那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四周寧靜,沒有任何聲音。
青丘狐族一些子弟,被從不同的地方,確是同一個時間點(diǎn)傳送進(jìn)了一個秘境,進(jìn)行試煉活動。
涂慈趴在地上,悠悠醒來。
“嗯,這里就是秘境嗎?嗯,我的頭好疼!”涂慈搖了搖頭,右手扶著她自己的腦袋,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坐了起來。
閉上眼睛,回憶起,進(jìn)來前的,記憶,記得幾個兄長還有母親的叮囑。
“小妹,六百年開一次秘境,再出來可得六百年后了!”
“保護(hù)好自己,秘境里打不過的敵人,不要懟!能跑就跑!”
“對對。不然就有生命危險(xiǎn),一定要注意安全!”
“妹兒啊,這個儲物袋是哥哥們給你的心意,各種法寶丹藥,應(yīng)該有的都有的,秘境里,就得靠你自己了!”
王后拉過涂慈的手,“這張地圖還有伏仙鎖你收好,秘境共有八十一重地域,不同的地域等級不同,怪物也不同,當(dāng)然機(jī)緣也不同,地圖能讓你躲避危險(xiǎn)的地方,有的地方是洞天福地,有的地方是確是鬼魅之地,深不可測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涂慈看看四周,好像這里也沒有她想象中的恐怖。還算正常,只是安靜的有一些怪異。
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她的背后,有幾條怪異的藤條,已經(jīng)飛速的沖了過來,眨眼之間,已經(jīng)纏住了她的脖頸。
“嗯?!”
涂慈只感覺,突然有什么東西勒住了脖子,導(dǎo)致呼吸困難,氣息不足。將她使勁的向后拽!
“唰唰唰……?。 ?p> 同時,她的兩只手臂,腰部,還有腿腳,也同樣被詭異的藤條纏住,她被拖住,飛速的倒退,想掙扎,可是四肢無力!
“不好!毒液!”涂慈心中大驚失色,可是她的嘴里想叫也叫不出來!
就在這一危機(jī)時刻,從涂慈的視角出發(fā),隱約之間,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伴隨著幾道強(qiáng)烈的劍氣沖擊了過來……
“孽畜!大膽!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