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是獨有的意志,是一個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力量。
絕不是什么武功絕學,就算再高明的武功絕學,還達不到這個地步。
整個房間都成了獨孤信獨有的氣場,身入其中的人,心中就一個想法。
威嚴不可侵犯!
否則必死無疑!
其他人下意識微微低頭,避開獨孤信的目光。
他們怕了,怕這個坐著的年輕人下一句吐出的是冷冽殺機的話!
絕天虹掙脫又陷入,掙脫又陷入,循環(huán)往復。
他宗師的心境震蕩起來,掙扎的內心讓他變得惶恐。
這是,一個獨有的天地,而獨孤信,是天地間的主宰。
反對嗎?不,他很想順從,順從他,順從他……
內心深處的魔鬼誘音,讓絕天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絕幫主,我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則你會死!”
獨孤信起身,往外走去,待他們一行人走了出去,絕天虹的眼神才從迷離中恢復過來。
淡淡的語氣,卻說出了讓人不敢違逆的話,他吐了一口氣,背靠著仔細,頭上的細汗表明他還處在不平靜當中。
“傳令,本幫所有幫眾,不得再挑釁獨孤信!”
“立即將話傳出去,快!”
房間里的其他人聞言仿佛活了過來,一個個慌不擇路前去傳信。
“難道天要變了嗎?”
絕天虹呢喃一聲,待他心境平復,方才找來原絕,他要知道獨孤信的一些事。
鎮(zhèn)海城中,自出了巨鯨幫據點以后,獨孤信帶著周玄他們,去到原來居住客棧。
“公子,我們是再待幾天,還是盡快離開?”
周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加小心,公子的變化讓他最為敏感,那厚重的意志,容不得人反駁。
“去準備吧,我們盡快離開!”
周玄行禮,退了出去,獨孤信盤坐下來,閉目養(yǎng)神。
他一直將鎮(zhèn)運牌當做一個作弊器,可到了今天,他發(fā)現自己錯了。
鎮(zhèn)運牌的確是作弊器,可自他得到金鵬錢莊的氣運突破先天以后,他就感覺以后的突破不是那么容易,那么簡單了。
待這幾日想通了一些事情,鎮(zhèn)運牌才與他的靈魂合二為一。
現在,他明白了,他對鎮(zhèn)運牌的使用一直是錯誤的。
每個人都在尋求改變,有的想改變自己,有的想改變他人。
氣運的變動,就是一些人奮斗的路程。
唯有遵從內心深處最原始的目標去奮斗,才會有最磅礴的力量支撐。
自古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
這種力量,才是最能支撐著人們奮斗的一生。
鎮(zhèn)運牌,只是一個助力罷了,他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都說一個人身處什么環(huán)境,什么位置,那他的目標就不同。
獨孤信認同這點,每個人都有一股力量支撐自己奮斗著,而他,是老天爺給這個世界的驚喜。
一個個都想改變著什么,他也不例外,所以,他與鎮(zhèn)運牌合二為一了。
手臂上的紋身也消失不見了,可獨孤信知道,它現在,才真正屬于自己。
只為了自己,那就根本配不上鎮(zhèn)運牌。
獨孤信想到了秦始皇,想到那個開山辟地的皇帝。
也許鎮(zhèn)運牌真正屬于過他,不,應該說他與鎮(zhèn)運牌相得益彰。
也唯有那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奇男子,是一個時代的主角,一個獨屬于他的主角。
獨孤信悟了,他沒多大才能,可他有著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的眼光。
也許當有一天他走到了那個位置,才會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失去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鬼神,有沒有仙人,可不管前面的路如何,他都會遵從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想法,按部就班改變一切。
誰敢攔在他前面,都會被碾壓成塵埃。
十二翼飛蟬盤繞獨孤信飛舞,它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落在獨孤信肩頭,沒再回葫蘆里去。
獨孤信伸手將它放在手心,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道:“小家伙,以后就盡顯你的力量吧。
你不該躲在葫蘆里變得悠悠無名,你可是十二翼飛蟬,注定一出現,聞者避退?!?p> 十二翼飛蟬似乎也感受到了獨孤信的心意,它翅膀一展,做出回應。
“呵呵,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將它放在肩頭,獨孤信起身,退開窗戶,看著街道之上人來人往的場景,笑了起來。
“野心,真是對人最好的鞭笞!”
“小家伙,將來有一天,我要讓這天下,因我而變!”
“他們不該活得如此沒有尊嚴,而是應該活得每個人都有尊嚴,你說對嗎?”
“……”
一個人喃喃自語的獨孤信,目光看向了遠方,看向了大秦方向。
他該回去了,漂泊流亡的路,該結束了。
那里,才是他的舞臺,那里,才是他真正在這個世界踏出第一步的開始。
周玄回來了,他沒有打擾獨孤信,看著他的背影,周玄也感覺到了什么。
“盡量將大秦那邊的消息收集,讓金鵬錢莊全力以赴?!?p> 獨孤信沒有回頭,周玄應諾出聲,關好了窗戶,他坐了下來。
夜幕低垂,巨鯨幫的人奉命送來了一些東西,是絕天虹讓送的。
“回去告訴你們幫主,此事了解!”
來人恭恭敬敬行禮離開,獨孤信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公子,這絕天虹是交好我們嗎?”
巨鯨幫送來的東西都不差,一看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是奇珍異品。
“交好?”,獨孤信哂笑一聲,讓周玄將東西收好:“他這不是交好,而是道歉!”
擲地有聲的話語,周玄暗暗咋舌。
公子是用最平淡的話語,說出最霸氣的話。
他琢磨不透一個人的內心改變怎會如此之大,公子以前對其他人的相處方式都是盡量小心。
然現在除了自己人,其他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敵人,欲一手鎮(zhèn)壓。
收好了東西,周玄立在一旁,獨孤信拿著抄寫的書籍,看了起來。
紙張,很貴,而且質量也不好!
多有布帛與竹簡,代為記載,書寫。
看了一會兒,他將手中書籍放下,想了想,偏頭對周玄道:“大叔,將大秦百家學宮的來歷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