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的這筆“投資”,可以說是相當高明,名正言順給唐川“診金”,卻也把家族未來幾十年的發(fā)展,和他綁到了一起。
因為三山集裝箱碼頭集團公司,鄭家是實際控制者,掌握的股份達到84%之多,之所以留下10%沒有全部贈予,正是要長期和唐川保持一種親近的狀態(tài)。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月朗星稀,涼風寫意。
從半山別墅縱覽滿城美景,唐川在別墅大院里溜達,忽然感覺到一股駭人的殺氣,正在朝自己逼近。
“嗯,不對!”
唐川急忙回頭,卻赫然發(fā)覺一位行動遲緩的中年人正向自己靠近。
中年人頭發(fā)雜亂且遮住面部,雙腿如果不是有毛病,恐怕是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
盡管在月色的映襯下,中年人的面色發(fā)白,卻依然可以感覺到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強烈殺氣。
“前輩,您恐怕不是鄭家的仆人吧?”
“哼,仆人?!”
“哈哈哈哈哈,多少年沒聽過這樣的詞兒了?!?p> “小子,我是仆人,不過是國家的仆人而已?!?p> 聽到這句話,唐川不禁心中一驚。
因為對方明明說的是北方官話,而整個大夏,早已沒有“仆人”這種說法,只有在香江這個特殊的地方,還保留著封建殘余思想。
“前輩,莫非你是……”
“小子,你問題太多了?!?p>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p> “我倒要看看能從鄭家輕松拿走30億的人,是個什么樣的厲害角色。”
只見中年人猛然揮動雙拐,身子頓時拔地而起,剎那間便來到唐川面前。
對方雖然沒有主動出招,但是也驚了唐川一身冷汗,因為對方身體在殘疾之下,居然還可以如此之快。
這,果然是不世的高手。
后退三步穩(wěn)住身形,中年人已在咫尺之遙。
“小子,你叫唐川?”
“不錯,還沒請教前輩的高姓大名?”
“緣分吶,我也姓唐,唐洪雷?!?p> 驟然聽到唐洪雷這三個字,唐川頓時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念頭。
因為這個名字,他曾經(jīng)偶然在父親口中聽到過。
“莫非……”
盡管知道了對方的大概身份,唐川依然不動聲色。
“小子,你既然能治好鄭老的病,手底下肯定有點真東西?!?p> “不知道你對我這雙腿,怎么看?”
如此千方百計的找唐川搭話,原來是為了那雙殘腿,唐川現(xiàn)在終于明白對方的意思。
“前輩,您請這邊坐好?!?p> 既然對方?jīng)]有惡意,唐川也樂得幫手。
石桌旁,唐川在給唐洪雷診脈。
十幾秒鐘之后,唐川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
“前輩,你的腿沒有嚴重的外傷吧?”
“呵呵,什么才叫嚴重外傷呢?”
唐洪雷說著,悄然把褲管往上拉起來,兩條小腿已經(jīng)部分萎縮。
但是上面清清楚楚的留著五六個子彈穿過留下的傷疤。
看到這兒,唐川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居然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
鎮(zhèn)定住神情,唐川繼續(xù)問道。
“這點槍傷,應該不足以造成您雙腿殘疾?!?p> “如果我沒有診斷錯誤的話,您應該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p> “這種毒藥十分狡猾刁鉆,即便是現(xiàn)在拿到解藥,恐怕短時間之內也沒法讓您的雙腿復原?!?p> 說完,唐川抽出幾枚銀針,捏在指尖。
“哈哈哈哈,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p> “不錯,我唐洪雷一生嫉惡如仇,殺人無數(shù),中年突然癱瘓,早先還以為是命運捉弄?!?p> “沒想到居然是中毒?!?p> “你能單憑脈象就知道我身中毒素,想必是有辦法讓我恢復如初?”
唐洪雷快人快語,就像一個長輩在和晚輩聊天一樣。
“不錯。”
“治好您的雙腿,不是問題?!?p> “不過,我不是一個輕易出手的人。”
唐洪雷咂摸著唐川話里話外的意思,頃刻間哈哈大笑。
“好小子,果然有奸商的潛質。”
“說吧,你想要什么?”
見唐洪雷果然入套,唐川暗中一笑。
“簡單,只要前輩在我醫(yī)館打雜一年,一年之后,我保證您健步如飛,更勝往昔的風采。”
普天之下,敢讓“雷神”打雜的人,并不多。
唐川,莫名其妙的竟然成了其中一位。
“哈哈哈哈,小子,你打得如意算盤。”
“不過也好,反正香江這邊暫時沒事,我隨你走一趟又如何?”
得到滿意答復之后,唐川讓他脫掉上衣,卷起褲管。
“五極生息!”
一整套針法,行云流水。
銀針入體之后,唐川不住的在針尾彈擊,利用自己的真氣來激蕩唐洪雷體內鼻塞不暢的真氣。
短短十幾分鐘的功夫,只見順著毛孔刺進去的銀針周圍,漸漸流出黑色膿水。
勢頭不減,唐川依舊施針。
與此同時,掏出一枚解毒丸,讓唐洪雷吃下。
還是拜上次福田所賜,唐川制造了一批解毒丸,常備身邊,這次又派上用場了。
半小時之后,膿水顏色轉淡,而唐洪雷的雙腿也變成淡淡的粉紅色。
“前輩,你催動真氣試試?!?p> 抹掉汗水,唐川坐回石凳上。
“哦。”
說著,唐洪雷拿過雙拐,催動真氣,就地打了一趟拳。
雖然不如雙腿完好之時虎虎生威,卻依然可以看出這套拳殺氣逼人。
“唐川,你果然有兩下子?!?p> 感覺身體比之前輕松數(shù)倍的唐洪雷,心情舒暢,對唐川投去贊許的目光。
“呵呵,前輩,來日方長,這是我的電話,到深海之后聯(lián)系我。”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大早,唐川辭別鄭家,趕回深海。
沒有第一時間回妙仁堂,而是去父親的老宅子探望。
唐天河自從車禍之后,身體雖然已經(jīng)康復,但是精神大不如前。
每天除了下樓遛彎,頂多和幾位老友下棋,打牌,基本上跟退休老頭兒沒什么分別。
臨近中午,唐川準備好飯菜之后,唐天河終于回來了。
父子倆見面,簡單聊了幾句,便坐到餐桌旁吃飯。
“爸,您還記不記得唐洪雷?”
猛然從兒子口中聽到“唐洪雷”三個字,唐天河不禁驚得筷子落地,神情緊張。
“兒子,你從哪聽到唐洪雷這個名字?”
“爸,我不僅知道,我還親眼見過,而且,他還要給我無償打工一年?!?p> 簡單聽完兒子的敘述,唐天河這才長出一口氣。
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唐川終生難忘。
“兒子,你有所不知,咱們唐門勢力盤根錯節(jié),但是這其中最有威望的當屬‘四門神’?!?p> “而唐洪雷,正是四門神之一的‘雷神?!?p> “道上曾經(jīng)有句話形容‘雷神’唐洪雷,‘雷神’所過之處,尸山血海,寸草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