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據(jù)你了解,龜井先生有什么仇人嗎?”目暮警官繼續(xù)詢問,問出了最為關心的問題。
“目暮警官的意思是,在整個劇組里面?!泵∥謇蓭兔ο薅朔秶?,“就像是你所說的那樣,被燒毀的道具服,是劇組所有。剛剛還在拍攝,又是這么重要的道具,按道理來說,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弄到手的。”
三上大輔點頭道:“在案發(fā)時間,在這里的人,除了我們劇組成員之外,就只有阿笠博士和這幾個孩子了。這幾個孩子當然不可能了,更何況,他們是目擊證人。至于阿笠,我肯定是相信他的,更何況,他和龜井先生根本就不認識,無冤無仇的。這也就意味著,兇手肯定在我們劇組里面。至于說誰和龜井先生有仇怨,我是真的沒聽說。但是,你要是問我,誰不太喜歡龜井先生,我倒是可以給你幾個人選。”
這話明顯是在和稀泥,毛利小五郎作為一個老油條,對于這種人很是了解,一聽就知道,想要從他口中了解點什么,恐怕很難。
目暮警官卻還沒有意識到,很是認真地問道:“誰不喜歡,你說!”
“第一個,坂口友美!”三上大輔語氣迅捷,像是完全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這是她自己說的,不喜歡龜井。因為龜井做事比較嚴苛,喜歡罵人。所以……女孩子嘛,又年輕又漂亮,盡聽好聽的了。冷不丁被罵上兩句,記點仇,很好理解的,這總不至于殺人吧。更何況,龜井先生很欣賞友美的,還準備讓她參演接下來的一部新劇,并且飾演的角色,還是最為重要的女主?!?p> 一句話說完,還特地彎下腰,對著江戶川柯南說道:“小朋友,我說的對吧。當時你也在場,應該都聽到了才對?!?p> “是嗎?柯南?”目暮警官詢問道。
雖然有故意引導的成分,卻也的確都是事實。江戶川柯南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解釋道:“三上導演說的沒錯,友美小姐的確是這么說的。但是,友美小姐拒絕了,不愿意演接下來的女主角。所以說,友美小姐應該是很恨龜井先生才對,根本就不愿意再合作。哪怕,這對于她來說,或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p> 三上大輔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江戶川柯南會說出這番話。
“嗯!”目暮警官點頭,一一記了下來,又對三上大輔問道,“還有呢?”
“還有!”依舊是不假思索,三上大輔立刻便給出了第二個人選,“還有就是安達僚太。你們知道的,我們是特攝局,才會需要這么龐大的布景。但是,若是換了一般的電影,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所以,哥美拉沒了,也就意味著,安達很有可能會失業(yè)一段時間。不過,我相信,以他的實力,很快就會找到新的工作。畢竟,他的業(yè)務水平,可是很高的?!?p> “還有,”江戶川柯南幫忙補充道,“不只是為友美小姐,龜井先生還為松井先生提供了一個殺手的角色,就只有安達先生沒有,我看的出來,他非常的生氣?!?p> “但是,會有人為這種理由殺人嗎?”三上大輔反問道。
江戶川柯南沒有回答,這不是他該回答的問題。
目暮警官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問道:“還有嗎?”
“沒了!”三上大輔搖頭道。
“還有!”毛利小五郎插口了,“還有一個!”
三上大輔明顯一愣,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試探著問道:“您就是毛利偵探?您懷疑?”
“是的!”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我聽了柯南說,你們這里還有一個人叫做松井秀豪,是你們的特攝演員。這么多年,所有的哥美拉,都是由他演繹。要知道,這種角色,根本就沒有露臉的機會,是最不受歡迎的才對。但是,他卻整整堅持了十年,這足以證明,他是真的喜歡哥美拉。而龜井先生,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總是在他手上終結了哥美拉,松井先生又如何不恨呢?更何況,按照你們所說,兇手是穿上了哥美拉道具服殺人。在樓下的時候,我也看到了那件道具服。那種東西,重就不說了,關鍵是那么厚,尤其是關節(jié)的部位,活動起來非常受限制。所以,若不是早已習慣了,想要穿著他殺人?開什么玩笑!”
“這個……”三上大輔神情明顯有所變化,卻在很短的時間內,立刻便又恢復了過來,“你說的不錯,對于哥美拉,松井的確有很深的感情。哥美拉走到這一步,他也一定很不開心才對。但是據(jù)我所知,松井和龜井先生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就像是龜井先生的下一部電影,還專門為松井提供了一個殺手的角色。對不對啊。小朋友?!?p> “是!”江戶川柯南實話實說,“這是松井先生自己說的,他告訴我們,龜井先生給他提供了一個殺手的角色?!?p> “而且,”三上大輔拍了拍大腿,“毛利偵探,你忘了。松井的腿受傷了,是在龜井先生被殺之前就已經受傷了。你倒是說說看,他是怎么在帶著傷的情況下,穿著那么厚重的道具服,把龜井先生給殺了的?!?p> 江戶川柯南絕對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主,更何況這個親是他一直想要超越的存在,果斷的補充道:“我可以肯定,我們看到的那個哥美拉,他的腿絕對沒有受傷才對!”
“也就是說,”目暮警官總結道,“松井先生不可能是兇手才對?!?p> “兇手不一定只有一個!”毛利小五郎提示了一句,立刻便有話鋒一轉,“而且啊,又有誰能夠真的確定,松井先生腿上的傷,是在龜井先生被殺之前,被哥美拉刺傷的呢?”
江戶川柯南明顯一愣,作為現(xiàn)場的目擊證人,他就能夠證明。但是,這句話從毛利小五郎口中問出,讓他有種心中發(fā)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