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親身做了個示范,扭頭問道:“新一,躲不開,這是絕對的。想要喊上一聲,你還有機會嗎?”
“額……”江戶川柯南無言以對,他很清楚,這么短的距離,石頭的跌落,不過是一瞬間,在額頭和石頭接觸之前,喊不出來,也是正常的。而在石頭和額頭接觸之后,那一瞬間的沖擊力,再也喊不出來,很有可能就是必然的結(jié)局。
“所以說……”毛利小五郎繼續(xù)追擊,“那是因為……這一聲悶響,和深田先生早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這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guān)系?!?p> “額……”江戶川柯南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怎么又被打臉了!毛利蘭很是擔心,舉著話筒的手,不自覺用力,把個可憐的話筒,握得“嘎嘎”直響。
果然,毛利小五郎就是毛利小五郎,一針見血!渡邊美佳慶幸,有這么一位名偵探站在她的身旁,卻全然忘了,就在不久之前,這位名偵探,正是她鄙視嘲諷的存在。
不是吧!麻生小次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怎么了,同樣齊名的兩個名偵探,是不應該有太大差距的,怎么兩句話,就有一個被懟的說不出話了。難道,毛利偵探才是對的,渡邊美佳真的不是本案的兇手,那么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呢?文山麻也?也只有他了,毛利偵探不就在懷疑他哦?。?p> “好了,新一。咱們就暫且以為,這之間,有著必然的因果關(guān)系?!泵∥謇衫^續(xù)傷口撒鹽,“那是因為,你還要繼續(xù)你的推理。好了,請繼續(xù)你的表演?!?p> 什么叫做暫且以為啊,明明就是好吧。雖然……雖然……事實就是!江戶川柯南找不到能夠確認深田信義在被砸中之前就已經(jīng)昏迷的證據(jù),但是如果不得出這樣的推論,他的推理又無法進行下去。
于是乎,江戶川柯南只好暫時忽略了這個微小漏洞,繼續(xù)推理道:“所以說,兇手一定是用了什么延時的手段,讓石頭在他離開后的一段時間,才從高處砸落,砸死了深田先生?!?p> “那么,兇手用的什么延時手段呢?”毛利小五郎非常配合的問道。
不對啊,這節(jié)奏,不對?。《蛇吤兰延蟹N不祥的預感,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爭暗斗的兩個名偵探,怎么好像練手了。
江戶川柯南很是詫異,卻也沒有多想,說道:“就是那根棍子,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根帶著渡邊太太指紋的棍子?!?p> 棍子!渡邊美佳咬牙,心里一陣的悔恨,為什么要去倉庫,帶什么不好,非要帶根棍子。
“原來是那根棍子??!”毛利小五郎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依舊非常的配合,“那么,兇手是如何設(shè)計的呢?”
身邊有個捧人的,這感覺真的好!江戶川柯南體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快樂,嘴角不自覺又一次浮現(xiàn)了笑容,繼續(xù)說道:“把石頭,放在一側(cè)的架子上,下面,用木棍支撐?!?p> “但是,兇手是怎么讓木棍倒下的呢?!泵∥謇衫^續(xù)著捧人業(yè)務(wù)。
江戶川柯南笑道:“這就是整個案子的關(guān)鍵,兇手在木棍的下面,放了一塊糖。然后,再把桶里的水倒掉。水和糖接觸,糖果融化。使得木棍的高度,不斷的下降,從而讓石頭發(fā)生傾斜。整個機關(guān)的重心,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直到某一刻,石頭跌落,砸死了深田先生?!?p> 竟然還能這樣!渡邊美佳傻眼了,她不得不承認,工藤新一口中的方法,在某種程度上,是可行。這么一來,也就預示著,她的不在場證明,徹底瓦解。
“所以,”毛利小五郎還在繼續(xù)他的捧人事業(yè),心里卻已經(jīng)樂開了花,某個人必定是嘗了嘗水里的味道,才會這么快便推理出這么一個結(jié)果,“新一啊,你說的關(guān)鍵證據(jù),難道就是那根棍子,還有地上的那灘水?”
“是!”江戶川柯南語氣堅定,嘴角又一次綻放出自信的笑容,“那根棍子,那灘水,就是最好的證明。不信的話,麻生警官,你可以派人取樣檢測,那灘水里面,絕對還有糖分的殘留?!?p> 糖,什么糖,跟我有關(guān)系嗎?渡邊美佳心里吶喊著,臉上的神情,倒是控制得不錯。這個時候,還不是插口辯解的好時機。
“一定有的!”毛利小五郎附和,語氣異常的堅定。畢竟,他就是那甜味的始作俑者,又怎么可能不確定呢?
兩大名偵探,貌似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麻生小次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不久之前,他理解的毛利小五郎的話中意思,兇手不是渡邊美佳,怎么這么一會的功夫,就變了。
眼見得毛利小五郎不再說話,麻生小次郎把這當成了默認,扭身對渡邊美佳說道:“渡邊太太,你還有什么好說的?!?p> “我沒有殺人!”渡邊美佳不自覺后退了兩步,“我也不知道什么糖,什么機關(guān)。”
“渡邊太太,請你配合?!甭樯〈卫烧Z氣十分的嚴肅,看那個樣子,渡邊美佳如果再拒不配合,他便準備采取強制措施了。
終于結(jié)束了,江戶川柯南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掛斷電話,好來現(xiàn)場,欣賞一下毛利小五郎臉上挫敗的神情。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又一次從話筒中傳來:“新一,你還在對吧。提醒你一下,千萬可別掛斷電話哦。最精彩的表演,可還沒有開始呢!”
“最精彩的表演,還沒有開始呢?”江戶川柯南品著這句話的意思,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難道……不可能的,絕不可能。這一次,我的推理,沒有破綻。兇手,一定就是渡邊美佳。
“嗯?”渡邊美佳是個聰明人,她也聽出了毛利小五郎話中的意思,不由得眼睛一亮。然而,當她回想起,不久前和毛利小五郎的對話,頓時就絕望了。怎么會這樣啊,工藤新一,你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