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又一次把矛頭對準了木村信三郎,作為他的表哥,久保一木依舊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有著血脈關(guān)心,又對他那么好,怎么可能背叛呢?
“毛利偵探,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表弟怎么可能是兇手呢?”久保一木越說越覺得不可能,不自覺搖了搖頭,“美惠可是他的表嫂,平時對他還是很好的,他怎么忍心下這個毒手呢?根本就沒有動機才對啊。”
大恩似仇,這樣的事,雖然是屢見不鮮。但是,把這個作為殺人動機,毛利小五郎還是覺得不夠充分,他相信,如果木村信三郎真是兇手,那么一定還有深一層次的動機才對。
“沒有動機嗎?”毛利小五郎正色道,“久保先生,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你,或者你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的這個表弟。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要知道,有些事情在你看來是小事。但是在那些小肚心腸之人眼中,可就不是小事了?;蛟S,他們會以為,那是對他莫大的侮辱?!?p> “這個……”久保一木神色逐漸嚴肅,沉思了好一會,回憶著與這位親表弟的日常點滴,“毛利偵探,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信三郎了,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也很確定,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如果是美惠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對于這個表弟,他比我還上心。有時候,我想不到的東西,她都替我想到了,還時不時在我面前夸獎信三郎。所以說,她更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了。所以啊,我還是不相信,信三郎會對美惠下毒手,我也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
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犯罪只有三種動機,一是仇,二是利,三是為了獲得某種滿足。毛利小五郎根據(jù)自己的總結(jié),繼續(xù)問道:“既然沒有仇,那么一定是利。久保先生,我很好奇,如果你的妻子出了意外死亡,你又變成了殺人兇手,被送入了監(jiān)獄,誰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你的這位表弟,會不會從中或許巨大的利益?!?p> “最大的利益獲得者,信三郎會不會從中獲取巨大的利益?”久保一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神色愈發(fā)的嚴肅,“如果美惠出了意外,我又被認定成兇手送進監(jiān)獄,最大的利益獲得者,如果不考慮親情的話,一定是我爸媽才對。當然,他們肯定不會這么做的,因為我的一切,一直都是他們的。至于信三郎……”
久保一木說到這里,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神情非常的難看,好一會才繼續(xù)說道:“如果美惠出了意外,我進了監(jiān)獄。久保集團這個大攤子,我想我爸媽一定會交給信三郎管理的。畢竟他是我爸爸的親外甥,而且又跟了我這么久,熟悉久保集團的運營。我想,事情如果真的發(fā)展到那個地步,我可能也會同意這個決定?!?p> 一個久保集團,當然是充足的動機。毛利小五郎送了聳肩,反問道:“所以,久保先生,現(xiàn)在你還相信你的表弟嗎?”
“我……”久保一木沉默了,顯然是心里發(fā)生了動搖。
毛利小五郎突然發(fā)現(xiàn),在挑撥離間方面,竟然這么的有天賦。心中好笑,臉上卻一點沒有表現(xiàn)出來,繼續(xù)保持著嚴肅,說道:“所以啊,久保先生,我想你現(xiàn)在應該再好好思考一下,究竟是誰泄露了你的行蹤,告訴了眾多記者,你在酒店的事實。”
“這個……”久保一木當然明白毛利小五郎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了木村信三郎。
“所以,”毛利小五郎不給久保一木思索的時間,繼續(xù)追問,“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久保一木抬頭,目光中充滿了希冀,期望著毛利小五郎能給出回復。
“這你都想不明白嗎?”毛利小五郎故意不說,他相信,以久保一木的智慧,一定能想通的。
“為什么?”久保一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回憶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在酒店被記者知曉并包圍之后,是他的表弟木村信三郎拼命為他沖出了一條路,坐上了車子,瘋狂逃竄。一時間無處可去的情況下,也是他首先想到了,還有這么一個家?,F(xiàn)在想來,這一切,竟然都是陰謀。
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又如此陰毒的陰謀,竟然出自身邊最信任的人。久保一木一陣的心里發(fā)寒,聲音都發(fā)顫了,說道:“難道,是為了逼我來這里。目的,就是為了要陷害我!”
毛利小五郎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意思已經(jīng)表達得非常明顯了。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目暮警官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插口道:“毛利老弟,你的意思是說,今天早上的報警人,就是木村信三郎?!?p> 概率很大,卻并不是百分百。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笑道:“很有可能,但是我也不敢保證。所以,我才說,讓高木警官幫我找到那個電話亭,我要里面的所有硬幣。到時候,只要提取指紋,和木村信三郎進行比對,他就無所遁形了?!?p> “嗯!”目暮警官點頭,“已經(jīng)派人去了,我想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p> 高木涉就在三個人的附近,聽他們了到了報警人的話題,忍不住舉起了手,插口道:“目暮警官,請你們稍等一下。我想有件事你們可能弄錯了。”
“嗯?”目暮警官眉頭一皺,“弄錯了?什么事?”
高木涉嚇了一跳,弱弱地道:“那個啥,關(guān)于那個報警人,難道我沒告訴你們嗎?她……她是個女……女人!”
“女人?”目暮警官臉上寫滿了詫異,“怎么不早說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剛才的推理……”
毛利小五郎同樣非常的詫異,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下,如果是自己是木村信三郎,這種事情,這種電話,寧愿用變聲器,也不可能花錢雇人才對。少一個人知道秘密,當然就少一份的危險。除非,那個女人本身就是她的同伙。但是,這個女人,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