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的一番推理,里面的漏洞,何止一個(gè)。
毛利小五郎最起碼已經(jīng)找到了三四個(gè)可以反駁的理由,而且每一個(gè),都是致命的。
只不過,時(shí)機(jī)還未到。江戶川柯南正在興頭上,他這個(gè)做前輩的,怎好攪局呢?
“目暮警官,我建議,我們還是聽他說完。是不是真的有漏洞,又有多少的漏洞,到時(shí)候,我自然會給你答復(fù)。”毛利小五郎笑道。
“好!”目暮警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著工藤新一給出后續(xù)的推理。
花崗兼人卻不干了,問道:“那么請問,這釣魚線,又去哪了?你該不會是要說,是被毛利偵探給收走了吧?!?p> “當(dāng)然不是!”江戶川柯南信心滿滿,剛準(zhǔn)備解答,那邊毛利小五郎又一次開口了,說道:“我沒有看到什么釣魚線。不過,我倒是知道,他說的那些釣魚線,在什么地方?!?p> “什么地方?”目暮警官追問道。
毛利小五郎抬起手,指了指陽臺的方向,說道:“就在那里。那個(gè)地漏,只要把地漏取出來,用一個(gè)重物綁在下面。然后,再將兩頭的釣魚線,從地漏的縫隙中穿過,綁在這根釣魚線上。當(dāng)這根釣魚線松下來,蝶野小姐掉下去的時(shí)候,由于綁著重物的原因,這條短一些的釣魚線,自然會跟著重物下墜,并且在下墜的過程中,把這條長一些的釣魚線也一并帶走。這樣一來,證據(jù)也就消失了。我說的不錯吧,工藤同學(xué)。”
“額……”江戶川柯南很是郁悶,又一次被搶了風(fēng)頭,不過幸運(yùn)的是,他還知道一些毛利小五郎說不知道,“沒錯,是這樣的。我想,花崗先生用來當(dāng)做重物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那瓶,原本放在冰箱里面,蝶野小姐用來保存隱形眼鏡的保存液?!?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被◢徏嫒死淅湟恍?,“就算是在下面找到了保存液,又能說明什么,就能證明我是兇手?我想,任何一個(gè)人,如果想到了這種辦法,就能辦到,不是嗎?”
“是嗎?”江戶川柯南依舊是信心滿滿,“花崗先生,你說過,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一直在你的工作室。這沒錯吧!”
“沒錯!”花崗兼人雖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卻還是點(diǎn)頭承認(rèn)了,畢竟這是他才剛剛說過的話。
“那么……”江戶川柯南嘴角上翹,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毛利小五郎又一次搶走了話語權(quán),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徬壬哪持荒_,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某根腳趾的指甲上面,擦了指甲油。而且,他腳趾上的指甲油,和我們在臥室里面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對不對?!?p> “額……”江戶川柯南愣住了,他沒想到,關(guān)于指甲油的事情,毛利小五郎早就想到了。
花崗兼人傻眼了,他突然意識到,床單上的那片絢麗,或許就是他的腳趾上被擦上了指甲油,這才留下來的。
“但是,”毛利小五郎話鋒一轉(zhuǎn),“我并不覺得,這是無可辯駁的證據(jù)。甚至,就算是花崗先生腳趾上涂抹的指甲油,是蝶野小姐的專屬蝴蝶簽名,我也同樣不認(rèn)為,這是無可辯駁的鐵證?!?p> “真的嗎?”目暮警官立刻就來了興趣,能不能作為無可辯駁的鐵證另說,只要是有,就會是一項(xiàng)呈堂證供,“花崗先生,麻煩你把鞋子脫了?!?p> “我……”花崗兼人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一會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我脫?!?p> 花崗兼人蹲下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顫顫巍巍脫掉了鞋子,除去了襪子。
果然,就在他左腳的大拇指上,看到了那絢麗的色彩。
果然,也正如毛利小五郎所預(yù)料的那樣,那絢麗的色彩,組成的圖案,恰巧就是蝶野泉的專屬蝴蝶簽名。
“這……”花崗兼人是真的傻眼了,一時(shí)間,他也想不到該如何的辯駁。
江戶川柯南卻還記得,毛利小五郎剛剛才說過的話,便問道:“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目暮警官解釋道:“沒錯,就像是你和毛利老弟預(yù)測的那樣,花崗兼人的左腳大拇指,的確涂了指甲油。而且,圖案就是我們剛剛看到的,蝶野小姐的專屬蝴蝶簽名圖案?!?p> “毛利叔叔,”江戶川柯南信心滿滿,“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這種指甲油,今天才上市。那你倒是幫花崗先生解釋一下啊。”
“第一,”毛利小五郎立刻就給出了解釋,“這個(gè)指甲油,沒錯,是今天才上市。但是,不代表今天之前就不能買到。就比如我和蝶野小姐,昨天下午,才專程跑了一趟大賣場,為的就是這款指甲油。而之所以我們能夠提前買到,原因很簡單,這款指甲油的前期宣傳,就是蝶野小姐他們幫忙做的。蝶野小姐可以提前買到,為什么花崗先生不可以?”
“額……”江戶川柯南頓時(shí)就愣住了,他怎么會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么一茬。
“而且,就算是今天才能買到,又能說明什么呢?”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gè)理由,“難道,就一定能夠證明,花崗先生今天曾在這里出現(xiàn)過。難道,就不能是這種情況,蝶野小姐年輕漂亮,花崗先生很喜歡,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當(dāng)他得知了蝶野小姐喜歡這款指甲油后,就一大早跑了過去買了一瓶。而他腳上的蝴蝶圖案,正是他在向蝶野小姐表達(dá)愛意。至于,你要問剩下的指甲油哪去了,路上不小心丟了。那么工藤新一,請你幫我證明一下,這種情況一定是不可能發(fā)生的?!?p> “這……”江戶川柯南愣住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gè)理由雖然聽起來跟牽強(qiáng),但是想要推翻,以現(xiàn)在所掌握的證據(j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 泵∥謇蓴偭藬偸?,“你又如何證明,花崗先生就一定是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