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時機成熟,毛利小五郎再也不用隱藏,直接點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作案過程,絕對不是江戶川柯南說的那樣。
不可能!這是江戶川柯南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所有的推理都已經(jīng)做完了,這個時候電話也就不需要了。為了能夠更為直接快捷地提出反駁,江戶川柯南沖著話筒喊了一句:“目暮警官,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案子也已經(jīng)解決。我還有事,就先掛了。”便匆匆收起了手中的便當(dāng)電話,快速了樓下。
來到房門外,第一眼,卻只看到了抓著電話筒,滿臉失望的毛利蘭,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傷。
“對不起,小蘭!”江戶川柯南在心了給心上人道了聲歉,快步湊到了門前。
毛利小五郎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那瘦小的身影,終于開始了自己的表演,笑道:“秀念小師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的是,天永主持拒絕了你自首的提議,還出言辱罵你的哥哥,你一時氣不過,沖動殺人。對吧!”
秀念愣了愣,點頭道:“沒錯啊,我是這么說的。這么多人都聽見了才對。”
“好!”毛利小五郎拍了拍手,“那么請問,你剛剛說,你是如何殺死天永主持的?”
“這個……”秀念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妙,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這個時候再變,已經(jīng)晚了。只好老老實實重復(fù)著自己說過的話,“我找了根繩子,從背后勒死了他。然后想到了他殺死我哥哥的手法,便重新復(fù)原了一遍。”
“好,很好!用繩子從后面勒死了天永主持?!泵∥謇牲c了點頭,轉(zhuǎn)向了目暮警官,“目暮警官,剛剛勘驗尸體的時候,你也在場。我想有些細(xì)節(jié),你應(yīng)該記得非常清楚才對?!?p> “什么細(xì)節(jié)?”目暮警官下意識問道。
“勒痕!”毛利小五郎點了點自己的脖子,“天永主持脖子上的勒痕,一共有幾條?!?p> 一句話,江戶川柯南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毛利小五郎會質(zhì)疑秀念所敘述的案發(fā)過程。因為他也清楚地記得,死者的脖子上,清清楚楚只有一條勒痕。而如果按照秀念的說法,是必定要有兩條才對。而且兩條勒痕,在方向上,也應(yīng)該有很大的不同才對。
“難道……”江戶川柯南非常的確定,秀念就是兇手,下意識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條啊!”目暮警官當(dāng)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只不過還沒想的那么透徹。
“方向!”毛利小五郎繼續(xù)詢問。
目暮警官回復(fù)道:“沿著脖頸向上?!?p> “所以,”毛利小五郎冷冷一笑,“秀念小師傅,麻煩你幫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慌忙之下,從背后勒死天永主持的勒痕,會是沿著脖頸向上的。要知道,向后才更容易發(fā)力,也更容易造成死者窒息。還是……”故意停頓了幾秒鐘,身體前探,給足了壓力,“還是你早就做過試驗,上吊而死的人,會在脖頸處留下怎樣的痕跡。”
“我……”秀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點頭承認(rèn),那也就意味著自己被激怒匆忙殺人的說法不攻自破。否認(rèn),他又無法解釋,為什么天永主持的脖頸上,只有那唯一的一條勒痕。
秀念不肯回答,目暮警官只能依靠毛利小五郎,詢問道:“毛利老弟,這是怎么回事???”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很簡單,秀念小師傅他還在說謊?!?p> “說謊?”目暮警官很是不明白,“為什么啊,他已經(jīng)承認(rèn)殺人了,為什么還要說謊呢?”
“當(dāng)然是要隱瞞什么!”毛利小五郎目光掃視一圈,“我明明就已經(jīng)確定了天永主持的死是他殺,為什么還要和你們一起去找遺書。那是因為,我知道這里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如果直接說出來,恐怕會引起兇手的警覺,只好裝出找遺書的樣子,偷摸地調(diào)查?!?p> “你找到了?”目暮警官下意識問道。
“當(dāng)然!”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就像是秀念小師傅說的那樣,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的確是在天永主持的房間。只不過,天永主持并不是他說的那樣,被他從背后勒死,而是被套住了脖子,掛在房間內(nèi)的橫梁上,活活吊死的。這也是為什么,天永主持的脖子上,只有一條勒痕的原因?!?p> “證據(jù)呢?”目暮警官問道。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我剛剛已經(jīng)查看過了,兩條橫梁,因為長時間沒人打掃的緣故,早就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但是,左側(cè)的一條,上面的灰塵,非常的完成,絲毫沒有被人為觸碰過的痕跡。但是,右邊的一條,在靠近中間的位置,卻明顯有繩子摩擦過的痕跡。所以我斷定,天永主持一定是先被兇手吊死在自己的房內(nèi),再被移動到了這里。也就是說,兇手在去到天永主持那里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殺人的準(zhǔn)備。才會把勒痕這么小的細(xì)節(jié),也都考慮在內(nèi)?!?p> “沒錯!”秀念終于又一次抬起了頭,“我就是要殺他,一切我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我也已經(jīng)給過他機會了,如果他真的聽了我的勸告,主動去自首,我也會給他一次機會。但是,他竟然說出那番話,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p> “是嗎?”毛利小五郎來回活動了一下身體,“天永主持的身高,和我相差不多,體型也比較相近。按照我的估計,他就算是比我輕,也輕不了多少?!?p> “什么意思?”秀念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毛利小五郎點了點自己的脖子,“我現(xiàn)在就是天永主持,把我的脖子,掛到橫梁上。”
“把……把你……”秀念長大了嘴巴,好一會才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我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我就是兇手?!?p> 江戶川柯南終于明白了,秀念的小胳膊小腿,如果是靠著浮力,距離橫梁幾乎沒有多少高度的時候,當(dāng)然很容易就能把天永和尚的脖子掛在橫梁上。但若是在天永和尚的房間里面,以他的身高,靠著他一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把死者的脖子掛在橫梁下面,還真的是個問題。
“難道?”江戶川柯南想到了一種可能,卻依舊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