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之中,毛利小五郎終于又見到了老朋友,目暮警官。這里依舊是他的管轄范圍。
兩年前,他就曾經(jīng)來過。當(dāng)時的情況和眼前所見幾乎是一模一樣,一個被砸開的大洞,一個懸掛在高空中的尸體。
兩年之前,由于找不到他殺的證據(jù),只好匆匆結(jié)案,認定為自殺。然而,現(xiàn)場的許多疑點,始終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
這一次,毛利小五郎的存在,讓他看到了破案的期望。他相信,毛利小五郎一定能為他解開困惑。
“毛利老弟,你怎么在這?”目暮警官眉開眼笑,一擺手,一眾手下立刻沖入了狹小的房間,開始了緊張而有序的取證工作。
“出來散散心。”毛利小五郎敷衍了一句,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大致敘述了一遍。
目暮警官皺起了眉頭,說道:“兩年前,在這里,也發(fā)生過同樣的案件。死者叫做忠念,是這里修行的僧侶,也是被掛在了橫梁之上。當(dāng)時我們仔細地檢查過,橫梁上面的灰塵,幾乎都是完好的。這里的墻壁,又難以攀爬,所以我們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殺。只不過……”扭過頭,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大洞上,“我們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死者在自殺之前,要在墻上掏出這么大一個洞。要知道那個忠念,身材極為瘦弱,如果是他一個人,要鑿出這么大的洞,絕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p> “是啊,絕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泵∥謇裳銎痤^,已經(jīng)有人爬上了橫梁,在檢查橫梁上的情況。
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和兩年前一模一樣,除了繩子的周圍,橫梁上的灰塵幾乎是完好無損的。
“果然如此!”目暮警官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他殺的話,那么兇手想要把天永主持的尸體給掛上去,應(yīng)該也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用繩子套過橫梁,爬上去?!碧ь^看了看橫梁,“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想要爬上去,也不全是太難,毛利老弟你應(yīng)該就能輕松做到。但如果是再背著一具尸體的話……”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等著他給出否定的答案。
毛利小五郎會意,接口道:“如果是背個人的話,像是柯南這樣的小孩子,那還沒問題?!?p> “喂喂喂……”江戶川柯南低著頭,嘴角不停的抽搐,這樣的比喻,他可不太喜歡。
毛利小五郎仿若未見,自顧自說道:“但如果是天永主持,他雖然不胖,年紀也不小了。但是身高在那擺著,體重怎么著也得一百三十以上。想要把背著他,僅靠著一條繩子把兩人拉上去,除非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臂力訓(xùn)練,否則絕不可能。我是沒這個本事,他們……”目光掃視一圈,“不用看也知道了?!?p> 目暮警官點點頭,說道:“第二種,當(dāng)然就是兇手跑到橫梁之上,用套著天永主持脖子的繩子,一點點把他拉上去。最后,再懸掛在橫梁之上。但是……”又一次抬起了頭,“橫梁的寬度,也就十多公分。附近有沒有扶手,大半夜的,一個人站在上面,都非常的危險,要是再拉個人的話,一個不注意,就會失足掉下去。”
“所以呢?”毛利小五郎追問道。
目暮警官收回了目光,做出結(jié)論,說道:“我覺得,天永主持應(yīng)該和兩年前的死者一樣,都是自殺。因為某種原因想不開,所以就爬上了橫梁,用繩子一頭綁在了橫梁之上,一頭纏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跳了下去。而那個斧頭,自然就是用來截斷多余的繩子。但是……”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身旁的大洞上,他依舊是想不通,為什么這里的墻壁又會出現(xiàn)如此巨大的一個洞。是模仿兩年前的案發(fā)現(xiàn)場,還是有著什么特殊的用意。
他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毛利小五郎臉上,期盼著他能為自己解答疑惑。
毛利小五郎心中清楚的很,為什么墻壁上會出現(xiàn)大洞,卻還不清楚,為什么兇手要故意耗時耗力,是故布疑陣,還是別有用心。
“這個,我……”毛利小五郎當(dāng)然不能現(xiàn)在就揭開答案,他還要給江戶川柯南一個機會。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陣悲戚的哭聲,打斷了他。
“爺爺……爺爺……”
那是一個女聲,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顯得十分的悲傷。
“爺爺?”毛利小五郎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他知道,這是整個案件的女主角登場了。她身上,有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guān)鍵。
幾十秒過后,兩個匆忙的身影出現(xiàn)了,一前一后,沖進了狹小的房間。
走在,或者更確切滴說是跑在少年的是一位妙齡少女。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單薄的身子,清麗的容貌,哭的梨花帶雨,甚是可憐。
她自然就是天永和尚的孫女,一切故事的恩怨核心,菊乃小姐。
在她的身后,緊追而來的是一位男士。長相倒也帥氣,一身的名牌西裝,穿著打扮十分的紳士,只是頭頂上卻是锃光瓦亮。
很明顯,這位自然就是菊乃小姐的新婚丈夫。那位從小就和她訂了婚,某個大寺院的繼承人。
一進門,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一樣。菊乃小姐便抬起了頭,目光第一時間就找尋到了被懸掛在橫梁上的她的爺爺天永和尚。
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這可是個好機會,毛利小五郎的目光,立刻找尋到了寬念三人。然而,讓他很是意外的是,三個人竟然都選擇了冷眼旁觀,像是在避嫌一樣,沒有一個人有想要過去攙扶的意思。
寬念帶著些許的不屑,默默無言。
木念像是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目光壓根就沒有關(guān)注過這位菊乃小姐。
屯念也不過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最后,自然還是她的丈夫,快走了兩步,蹲了下去,扶住了她搖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