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堆的木柴而已,看似搭得挺結(jié)實,毛利小五郎相信,對于他而言,只需要一腳也就足夠了。那隱藏在其中的尸體,就會大白于眾人的面前。
扭過身,鎖定了目標,毛利小五郎慢慢走了過去。
卻突然之間,就在不遠處的人群之中,有個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張臉,毛利小五郎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
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目光對視了過去。
好熟悉的眼神,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來人卻沒有給他繼續(xù)思考的機會,匆匆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了。
下意識,毛利小五郎就想追過去。卻只是快走了兩步,便又停了下來。實在是這副身體,他只不過算是個外來戶,有些曾經(jīng)熟識的人,一時間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這要是追上去,真是個要好的熟人,自己卻全然忘了,實在是尷尬。
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了眼前的柴堆之上。毛利小五郎再次鎖定了目標,好久不曾使用過的玉環(huán)步、鴛鴦腿,馬上就要再現(xiàn)江湖。
運氣,找準了方位,剛準備起腳,腦海之中,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宿主,怎么這么健忘,難道你不覺得非常的眼熟嗎?友情提醒,追上去,或許你會有驚喜的發(fā)現(xiàn)哦。”
“健忘?驚喜的發(fā)現(xiàn)?”毛利小五郎依舊沒有想起來,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系統(tǒng)的提示,卻堅定了他的想法。
“拆臺”什么時候都可以,人再不追可就沒了。
不再遲疑,毛利小五郎暫時放過了眼前的柴堆,加速追了過去。
毛利小五郎一直盯著柴堆,眾人正疑惑不解地盯著他。尤其是作為粉絲的渡邊勝,看看柴堆,又看看毛利小五郎,心中暗暗贊嘆:“果然不愧是名偵探,不過是搭建個柴堆,都是這么嚴謹。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真快。”
一轉(zhuǎn)眼之間,毛利小五郎沒了。
渡邊勝趕緊扭頭尋找,這才發(fā)現(xiàn),毛利小五郎已經(jīng)跑了。
“毛利偵探,”渡邊勝下意識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毛利偵探,你的柴堆,你還要不要了?!?p> 對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毛利小五郎自認為,很快就能夠追上。卻不想,身旁有個豬隊友,渡邊勝的喊聲,驚動了對方。
扭回頭,第一眼就看到了追過來的毛利小五郎。短暫地愣了一秒鐘,立刻便加快了腳步,沖入了人群之中。
稍稍猶豫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系統(tǒng),跟著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難道是……兇手?”渡邊勝誤會了,自以為有機會給自己的偶像幫忙,指著逃進人群的身影就喊了起來:“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他是兇手?!?p> 這下可好,好奇的,害怕的,人群一下子炸了鍋。東奔西跑,你來我往,瞬間便隔絕了毛利小五郎的視線。
毛利小五郎不愿意放棄,硬著頭皮追了上去。結(jié)果可想而知,在不斷涌動的人群之中,丟失了目標。
實在是沒有辦法,毛利小五郎只得停下了腳步,茫然望著躁動的人群,在腦海中問道:“系統(tǒng),難道你不想給我解釋一下嗎?”
“宿主,”系統(tǒng)的聲音非常的及時,“友情提醒,眼睛是個好東西。要是沒用的話,就賣了吧?!?p> 被系統(tǒng)鄙視了,這一次毛利小五郎卻并沒有去反駁,他清楚,系統(tǒng)一定是意有所指。
回想著那人的容貌,又一次在腦海中問道:“系統(tǒng),那個男人,我和他很熟嘛?難不成,最近一段時間,我才見過?!?p> “宿主,”系統(tǒng)的聲音,又一次那么的及時,“友情提示,好久都沒有打理頭發(fā)了,是時候去理發(fā)店打理一下了?!?p> “理發(fā)店?”毛利小五郎清楚,這是系統(tǒng)在有意提醒。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其中所蘊含的意思。
眼前盡是一條條奔走的大腿,這可難為了東野羅平,找尋毛利小五郎的同時,還要時刻關注著這些沒有把他看在眼中的移動“路障”。
還好,這不是一個一般的孩子,左躲右閃,終于還是找到了毛利小五郎。剛走到身邊,就聽到了“理發(fā)店”三個字,下意識問道:“理發(fā)店,什么意思?。俊?p> 扭頭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毛利小五郎這才壓低了聲音,解釋道:“系統(tǒng)的提示?!?p> “系統(tǒng)的提示?”東野羅平笑了,調(diào)侃道:“確實,頭發(fā)該理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胡子也給刮了。”
“胡子?”毛利小五郎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嘴上的胡須,“真的刮了,我還是毛利小五郎嗎?我……”
腦海之中,靈光一現(xiàn),毛利小五郎終于明白了系統(tǒng)的意思。剛剛那個消失的男人,之所以感覺熟悉,并不是因為他是這副身體以前的朋友,所以在腦海之中留存了深刻的印象。實在是那人的形象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很難讓人和他以前的形象聯(lián)系在一起。
就像那個真實的世界,一個還算是有名氣的明星,胡子就是他的標志。卻突然有一天,他把胡子剃了,悲劇接踵而至,竟然沒人認識了。
東野羅平看出了異樣,詢問道:“怎么了?”
毛利小五郎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回想起那人的樣子,在他的嘴上,添加上茂密的胡須,遮住頭上茂密的頭發(fā)。果然,一個熟悉的面容,一個昨天還親眼見到過的面容,在腦海之中浮現(xiàn)。
“胡子!”毛利小五郎睜開了眼,苦笑搖頭,“有人去了理發(fā)店,把胡子剃了,又帶上了假發(fā)?!?p> 東野羅平?jīng)]有聽懂,追問道:“什么意思???誰剃了胡子?”
“一個……按道理已經(jīng)死了的人?!泵∥謇山忉屃艘痪洌忠淮蜗萑肓顺了迹焊墩龢錄]有死!亦或者,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個人,長著一張和根岸正樹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柴堆的下面,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