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被硬生生按在冰冷墻壁上的同時,利刃便已經(jīng)迫近了喉嚨。
江戶川柯南用力地掙扎著,卻絲毫無濟于事。
“啊……”吉田步美嚇得哇哇大叫,卻也只知道在原地哭泣,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難道就這么完了嗎?江戶川柯南拼勁了全力,想要抬起右手。但是很很遺憾,始終無法觸及到左手手腕。
“本來,我還想放你們一馬的,但是你們知道的太多了。小朋友,偵探游戲到此結束了?!币撂倜廊室е?,舉起了手中的匕首。上一次,為了威嚇想要進來試探的外來者,就是用這把匕首,她把一只活生生的小狗,變成了一堆骨頭。這一次,她要用這把匕首,把這里的秘密,永遠滴保守下去。
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東野羅平,左手拿著一顆彈珠,右手掏出了從毛利小五郎那里得來的超級乒乓球拍,拉開了架勢。
“住手……”伊藤太郎歇斯底里的喊聲,打斷了伊藤美仁,帶著無比憤怒的利刃,戛然而止,高高地停在了空中。
“媽,不要啊。媽,我求求你了,千萬不要這么做?!币撂偬煽嗫喟螅蹨I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正如那孩子說的那樣,殺死我父親的兇手就是我,就是我啊。”
“太……太郎……”伊藤美仁心軟了,手一松,江戶川柯南便直接從墻壁上滑了下來。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潛行者東野羅平,也重新站直了身體,手中的超級乒乓球球拍,卻依舊握在手中,時刻警惕。
“十五年前的春天,大學聯(lián)考,我又一次落榜了?!币撂偬傻诘厣希凵窨斩?,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回到家,我把結果告訴了我爸。不出預料,我爸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當時,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一時沒忍住,就……就……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等到我爸躺倒在地,看著那滿地的鮮血,我才反應了過來,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我當時都嚇懵了,腦子一片的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我媽趕回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直到他把我抱在懷里,我才稍微清醒了一點。媽,這些年,你替我付出的已經(jīng)太多太多了,這都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媽,我不想在被人控制中活著,我不想就這么繼續(xù)下去。他不會……”
“不要說了,太郎,不要再說了!”伊藤美仁收起了刀子,跑到了兒子面前,“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好嗎?”
“嗯……”伊藤太郎點點頭,隔著冰涼的欄桿,撲到了母親的懷抱。
母子相擁而泣,好一會才又重新分開。伊藤美仁止住了哭泣,說道:“太郎,你先在這里等一會。他們來的,可不止這兩個孩子,還有兩個,被我打了麻醉劑,給關了起來。我先把他們放出來,再過來看你?!?p> “嗯!”伊藤太郎點點頭,絲毫都沒有懷疑。
“乖,把飯吃了,我馬上就回來?!币撂倜廊拾堰€有余溫的飯菜,推到了兒子身前,交代了兩句,便起身站了起來。扭回頭,走到江戶川柯南兩人身前,她整了整稍顯有些臟亂的頭發(fā),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你是叫江戶川柯南對吧?!?p> “嗯!我叫江戶川柯南,我是個偵探。”江戶川柯南點點頭,危機已經(jīng)過去,他也卸下了防備。
吉田步美接口道:“我叫吉田步美,我們都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我也是個偵探哦!”
“哦,少年偵探團啊,還真是謝謝你們??!跟我走吧,”伊藤美誠拿起了燭臺,當先向前走去,“我?guī)銈內(nèi)フ夷銈兊耐??!?p> “好!”吉田步美第一個便跟了上去,江戶川柯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眼見得兩個人越走越遠,他也只好先跟過去。
三個人,緩緩走出地下室。等江戶川柯南最后一個走出來,伊藤美仁放下手中的燭臺,重新合上了通往地下室的密門。
“你這是干嘛啊,為什么要把門關上呢?”江戶川柯南有些不解。
“因為……”伊藤美仁笑了笑,很快就用實際行動為他解釋了一番。右手豎掌成刀,極速劈了下來。
冠軍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還沒等江戶川柯南反應過來,手掌已經(jīng)拍在了他的后腦之上。
大腦一陣的暈眩,悶哼一聲,江戶川柯南直接栽倒在地,整個失去了知覺。
突如其來的變故,吉田步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伊藤美仁的另一只手便已經(jīng)砸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脖頸。
悶哼一聲,吉田步美同樣失去了知覺,瞬間倒地。
不遠處,躲在黑暗之中的東野羅平嚇了一跳,立刻便重新拉好了架子。若是伊藤美仁有任何的異動,他手中的超級乒乓球球拍便會直接揮舞出去,完全解除伊藤美仁的戰(zhàn)斗力。
“江戶川柯南,偵探,還真是要謝謝你們啊,嘿嘿……”伊藤美仁發(fā)出一陣的冷笑,彎腰就要把江戶川柯南給拎起來。
隱藏在暗處的東野羅平,舞動球拍,就要出手。關鍵時刻,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兩個人都下意識停了下來。
“誰?”伊藤美仁直起身,剛剛被她收起來不久的匕首,又一次被亮了出來。
“是我,本田信昌!”隨著一個粗獷的男聲傳來,不一會,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出現(xiàn)了,他就是本田信昌。十五年前,在這里發(fā)生的那起命案,就是由他負責偵破的。
他徑直走到伊藤美仁面前,低頭看了看,眉頭皺起,問道:“怎么回事啊,他們是……”
伊藤美仁解釋道:“幾個膽大的小鬼,玩?zhèn)商矫半U游戲,跑到了這里。他們……他們聽到了我和太郎的對話,已經(jīng)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俊?p> “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本田信昌的臉色,立刻便陰沉了下來,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xiàn),“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讓他們知道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