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jīng)深了,皓月當空,撒下皎潔的月光。
繁忙的城市,漸漸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寬敞平坦的大道,卻依舊星星點點,車流不斷。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劃破了夜空,讓剛剛沉寂下來的城市,又一次變得喧囂起來,引得一個個好奇的路人,停駐不前。
該來的,終于來了。毛利小五郎匆匆吃完了最后幾片牛肉,結了帳。等他來到火鍋店門外,只看到一輛輛警車呼嘯而來,停在了體育館的門外。
“爸爸,這是怎么了?”毛利蘭問道。
“恐怕,”毛利小五郎說道,“西條先生……?!?p> “西條先生?他怎么了?難道……?”毛利蘭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一便,“不會吧!”
“毛利叔叔,”江戶川柯南有些不服氣,“為什么你會覺得,是西條先生出事了?”
“為什么?因為他的那張嘴,還有他……。”毛利小五郎故意把話說了一半,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西條直也被害的原因,一方面是為了勾起江戶川柯南的好奇心。
一輛輛警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數(shù)十名警察紛紛下車,都是毛利小五郎熟悉的面孔,尤其是帶隊的那位,更是他的老熟人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快步迎了過去。
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先是一愣,臉上立刻便浮現(xiàn)了笑容。
“毛利老弟,你怎么會在這里?”目暮警官問道。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這里不是馬上就要開業(yè)了嗎,搞了個大酬賓抽獎,剛好被柯南抽中了,我們就被邀請來參觀。這不是好久沒健身了,一時沒注意,就玩的有點晚。我們正吃火鍋呢,聽到警笛聲,就趕了過來。目暮警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們剛剛接到報警,好像說是有人死了,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p> “誰,誰死了?”江戶川柯南很是好奇,也很是有些不服氣,他還清楚滴記得,剛剛毛利小五郎才斷言死者是西條直也。
“誰死了?”目暮警官皺起了眉頭,“叫什么來著,我怎么給忘了?”
“不會是西條直也吧!”毛利小五郎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目暮警官不住地點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眉頭又皺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死者是西條直也,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今天上午的時候,我才剛剛見過他。這個西條直也,做人非常的囂張,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如果說有人要殺他的話,我一點也不意外。而且啊,今天上午在跳水的時候,嘗試高難度動作,還差點出了意外?!?p>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點了點頭,帶著人走進了體育館。
死者正如目暮警官所說,正是西條直也,他的尸體被放在了游泳館的水池旁。他的身上只有一件泳褲而已,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水中打撈上來不久。
對于跳水這項運動,毛利小五郎還是非常了解的,在他的記憶當中,跳水運動員戴著泳帽的不是沒有,卻也是極其罕見的。而且,他還清楚地記得,西條直也中午練習的時候,也是同樣沒有戴著泳帽。
但是如今,西條直也的頭上,卻憑空多出了一條泳帽。毛利小五郎第一個想到的,絕不是兇手的馬虎大意,而是有人故意栽贓。而栽贓的目標,自然是那些平時訓練需要戴著泳帽的人。
第一時間,毛利小五郎就想到了木島久,他明顯和西條直也有所不和,而且目前練習的正是競技游泳,自然是需要戴泳帽的。他的目光,立刻在人群中搜尋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木島久。
和木島久站在一起的,還有不少體育館的工作人員,但是毛利小五郎知道名字的,便只有兩個。這兩個人,也剛好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其中一個,便是體育館的負責人,佐伯麗子。而另一個,也是今天上午,剛剛被西條直也當眾羞辱過的成瀨圭一。
所有的警員,都立刻投入了自己的工作,有條不紊。目暮警官也走向了佐伯麗子幾個,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渴钦l發(fā)現(xiàn)的尸體?”
“是我,是我發(fā)現(xiàn)的!”佐伯麗子舉起了手,解釋道,“是這樣的,八點多的時候,我們有個慰勞會,是要求所有人都來參加的。尤其是西條,他是我們跳水隊的王牌運動員,自然是更要參加的,我還專門提醒過他?!?p> 毛利蘭接口道:“這個我知道,佐伯小姐提醒西條先生的時候,我剛好就在旁邊。那個時候,柯南也在啊,對吧柯……柯南?!?p> 毛利蘭還以為江戶川柯南就在腳邊,這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跑到了尸體旁邊。
“沒錯!”佐伯麗子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這位小姐。我已經(jīng)專門提醒了,但是,慰勞會開始的時候,西條卻沒有出現(xiàn)。西條的性格就是這樣,自負自傲,遲到早退的事情,他平時也沒少做。所以,我也就沒太在意。但是,到了九點多,他竟然還沒有出現(xiàn),我就有點擔心,趕緊派人出來找他。我知道,他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練習跳水,就帶人找了過來。卻沒想到,我們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唉,都怪我大意了,如果我能早點讓人來找他,就不會是這個結局了?!?p> “你們,”毛利小五郎問道,“不管是誰,見到西條先生最后的時間是?!?p> 成瀨圭一走了出來,說道:“大概七多吧,那個時候我們還一起練習跳水。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換衣服參加慰勞會,走的時候,我還叫過他,但是他說還有點事要辦,讓我別管他。西條的性格,你也看見了,我只好一個人先離開了。唉,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就該,就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