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毛利小五郎還沒來得及開口,被懷疑的星野瞳率先跳了出來,喊道:“在行進的云霄飛車中,速度那么快,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對,”工藤新一嘆口氣,走向了星野瞳,“你是練體操的,先不說其他女性如何,做過平衡訓練的你,在行進的云霄飛車上面做這種動作,應該還難不倒你吧。”
“你適可而止吧,”池上禮子快步走到星野瞳身邊,用實際的行動,表示對朋友的支持,“我告訴你,小瞳她……?!?p> “星野瞳,”工藤新一打斷了池上禮子的話,大聲道,“你的項鏈呢?在乘坐云霄飛車之前,還戴在你脖子上面的……珍珠項鏈?!?p> “啊……?!背厣隙Y子也注意到了星野瞳的脖子上空空如也,“小瞳,你的項鏈呢?”
“你把項鏈上面的鏈子,換成了鋼琴線。”工藤新一一側頭,目光落在了星野瞳的挎包之上,“連著鋼琴線的鉤子,就藏在這個包里面,我說的沒錯吧,星野瞳小姐?!?p> “等一下,”池上禮子還在在自己的好朋友辯解,“按照你剛才說的方法,坐在岸田先生后面的……。”
池上禮子猛地轉過身,伸手指向了琴酒和伏特加,喊道:“他們,他們不是更容易做到嗎?”
“沒錯,他們確實很可疑,非常的可疑?!惫ぬ傩乱豢戳搜矍倬苾蓚€,搖搖頭,“但是,他們不是兇手?!?p> “為什么?!背厣隙Y子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乘坐云霄飛車的目的,”工藤新一解釋道,“雖然警察來的那一刻,他們仿佛想快速從這里離開,他們的表現(xiàn)也確實很可疑。但是如果他們是犯人的話,肯定會預見到警察會來這種事。如果我是他們,我肯定不會等在這,等著警察來,而是早就偷偷離開了?!?p> “額……?!背厣隙Y子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么替好朋友辯解。
是時候該我出場了。毛利小五郎整了整衣服,快步走了過來。
“是的,犯人很清楚被害者會被殺死,”工藤新一嘆口氣,非常惋惜地搖搖頭,“所以她流淚了。出了隧道,知道被害者死亡,再到停在這里,根本就沒有多長時間,也就是說,乘坐云霄飛車,就流下大滴淚珠的,除了犯人就沒有別人了。”
“等一下,”池上禮子又抓到了工藤新一話中的毛病,她抬起手,指向了星野瞳,“你看到小瞳在云霄飛車上面流淚了。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坐在你前面。你說小瞳流淚了,你如何證明?!?p> “她臉上的淚痕,”工藤新一解釋道,“她眼角的淚痕就是證據(jù)。只有坐在云霄飛車上面流淚,眼淚才會橫著流。”
“是嗎?”毛利小五郎伸手拉住星野瞳的胳膊,身體一側,擋在了他的面前,那架勢不言而喻,他要替星野瞳出頭。
“這個家伙怎么又出現(xiàn)了,還沒灰溜溜的逃走啊?!?p> “真是的,工藤新一這么精彩的推理,他又出來搗亂。分明就是嫉妒?!?p> “你沒看出來嗎,這位大叔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想要替人家出頭,現(xiàn)在還要強辯?!?p> “對,我看就是?!?p> “……”
不太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中爆發(fā)了出來,毛利蘭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過來,想要把毛利小五郎拉走。毛利小五郎卻一點也不在意,自信地道:“是嗎,在云霄飛車上面流淚,就是知道有人要死?我剛剛也在云霄飛車上面流淚了,請問,誰死了?”
工藤新一嘴角抽搐了一下,搖搖頭,卻并沒有回答,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事實非常的明顯,毛利小五郎是恐高癥嚇得。
工藤新一不愿意回答,自然有人愿意替他回答。毛利蘭不滿地道:“爸爸,你有恐高癥,非要坐云霄飛車,你是嚇的?!?p> “哈哈……?!?p> “呵呵……?!?p>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
人群之中,一陣的哄堂大笑。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竟然被自己的女兒揭短,這個體驗,實在有點不好。
“恐高癥,”毛利小五郎強自辯解道,“她是上天賜予我的饋贈,我小心把她呵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十數(shù)年的心血,終于她可以自由展翅翱翔,卻馬上又要被人偷走?!?p> “爸爸,”毛利蘭不滿道,“你要說什么啊?!?p> “說什么?”毛利小五郎沒好氣地道,“花了十幾年養(yǎng)的女兒,眼睜睜看著她要被人拐跑了,心里難受?!?p> 被女兒揭短,毛利小五郎只是小小地報復一下,卻沒想到,他一番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女兒伸手拉住了父親的手。
爸爸彎腰抱起了地上的女兒,用力抱在懷里。
……
毛利蘭一愣,伸手抱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喊道:“爸爸?!?p> 細細的,柔柔的,語氣中充滿了依賴和一絲的愧疚。
這聲音,這語調(diào),莫名一陣幸福感油然而生,毛利小五郎突然有種感覺,有個女兒還是挺好的。
“咳咳,”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思緒,繼續(xù)說道,“一個人哭泣的原因有很多種,你如何證明,星野瞳是因為知道岸田進一要死才哭的?!?p> “額……?!惫ぬ傩乱活D時就愣在了那里,這種事情,又如何證明呢。
見工藤新一無法回答,毛利小五郎伸手又把背后的星野瞳拉了出來,說道:“告訴他,你為什么哭?!?p> “因為,”星野瞳低下了頭,“因為岸田進一,進一曾經(jīng)是我的男朋友?!?p> “小瞳,”池上禮子滿臉驚訝,“你和岸田先生,你們,難道你們交往過?”
“嗯,”星野瞳點點頭,“我們確實交往過,就在上大學認識你們很久之前,我們就相愛了。他卻最終拋棄了我,都是愛子……?!?p> 星野瞳猛地轉過身,抓起身上的挎包砸向了麻生愛子。卻被麻生愛子身邊的警察用手給擋住了。
“都是這個女人,啊……?!毙且巴那榫w有些崩潰。
“星野瞳,”毛利小五郎伸手拍了拍星野瞳的肩膀,問道,“你和岸田進一,你們也曾進來過這里,坐過云霄飛車,對吧。”
“嗯,”星野瞳點點頭,“這里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當時就坐在第一排我坐的地方,進一就坐在我身邊。但是這一次,他卻……,他卻……?!?p> 星野瞳說了半天,后面的話也沒說出來,眼中淚水卻不斷涌出。
毛利小五郎伸手拍了拍星野瞳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轉過身,問道:“觸景生情,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額……?!惫ぬ傩乱汇读算叮焓痔统隽苏渲楹湍且欢武撉倬€,“我還有證據(jù),這是我在隧道里面發(fā)現(xiàn)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星野瞳小姐,”工藤新一把手中的證據(jù)遞到了星野瞳面前,“你的項鏈呢?剛剛坐上云霄飛車之前,還戴在脖子上。”
“丟了?!毙且巴f道。
“丟了?”工藤新一有舉了舉手中的證據(jù),“那這個你怎么解釋?!?p> “解釋什么,為什么解釋?”毛利小五郎笑道,“除非你可以證明,你手中這些所謂的證據(jù),就是來自于星野瞳小姐的那條項鏈。否則,這里圍觀了這么多人,野瞳小姐的項鏈丟了,被人偷了,都是最好的解釋?!?p> “我可以確定,”工藤新一自信地道,“就在云霄飛車停下來的時候,我就是因為看到了星野瞳小姐脖子上面的項鏈消失了,才有現(xiàn)在這番推理?!?p> 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了星野瞳,希望她能做出解釋。星野瞳會意,說道:“那條項鏈,是進一送我的禮物。在云霄飛車上面,我忍不住取了下來。后來發(fā)現(xiàn)進一死了,我腦子整個就懵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丟的?!?p> “這個解釋,”工藤新一搖搖頭,“未免有點牽強吧?!?p> “牽強,未必就不是真的?!泵∥謇勺孕诺氐?,“你所謂的證據(jù),在我看來,更加牽強。若星野瞳真是按照你所說的方法行兇,那么請問,你的證據(jù)是不是少了非常關鍵的一環(huán)?!?p> “鉤子,”工藤新一說道,“隧道那么長,我一個人,根本搜索不過來。”
“目暮警官帶了這么多警察,我相信他們的人手應該足夠了?!泵∥謇赊D過身問道,“目暮警官,你的人,隧道里面,應該都搜查過了吧。有沒有發(fā)現(xiàn)鉤子之類的東西。”
目暮警官搖搖頭,說道:“整個隧道都搜查過了,除了幾顆珍珠,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東西。珍珠上面,我們也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毛利小五郎攤了攤手,說道:“鉤子呢,自己飛了,還是被兇手收回去了?”
被兇手收回去?毛利小五郎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麻生愛子!想起了她從隧道中飛奔而出的樣子。但是,她回收的兇器又放在了什么地方呢?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說道,“兇器不一定在隧道之中,或許在從里到隧道的路上,被人丟棄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