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姬紅顏穿了身黑衣,柳腰上隨意扣了一條皮腰帶,純黑色鴨舌帽扣在頭上,眼尾帶著絲若有若無的暗紅,帶著一股暗黑的氣息。
她去接了兩兄妹。
一輛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停下在了樓區(qū)下面。
姬紅顏壓低帽檐,走進(jìn)有些破舊的樓房里。
這里算是老城區(qū)了,在華都的最外環(huán),沒什么保安,連監(jiān)控也沒有幾個。
敲門沒幾秒就開了。
肖鶴把她請進(jìn)來。
溫和的問好:“姬小姐來了啊。隨意坐,隨意坐。”
姬紅顏淡淡的“嗯”了一聲。
肖鶴給她倒上熱水,招呼著她坐下,向房間方向喊道:“棲兒,姬小姐來了,快出來!”
“哦,好!”
姬紅顏抿唇,眉尾輕挑了一下,并無其他表情。
等到兩人穿好木堂的衣服,姬紅顏才淡淡的抬了眼。
“今天下午。古灣街。宛醫(yī)館?!?p> 兩人愣愣的點(diǎn)頭。
姬紅顏語氣輕描淡寫,看似慵懶淡然:“會演戲嗎?”
一聽這個肖棲來了精神,興高采烈的說:“演什么?演什么!”
肖鶴伸手拉了拉自己妹子,遞給她一個安分的眼神。
肖棲噤了聲。
姬紅顏手落到肖鶴之前給她倒有水的玻璃杯上,細(xì)白的手指換換摩挲著透明的杯壁,唇角笑意邪肆。
“演一出——”
“會死人的戲?!?p> 毛骨悚然。
**
約莫下午兩點(diǎn)的時候,白松從白氏集團(tuán)安排私人轎車出來了。
白松張望了一番,才猛地坐上了車。
里面已經(jīng)坐著他的心腹。
人叫裴爾跟著他也有好些年了,白松很是信任他。
“白總,去木堂嗎?”他見白松上了車,緩緩發(fā)動車子,裴爾問道。
白松眉頭蹙起。語氣有些沉:“不…不能去木堂。那里人多眼雜,太容易暴露了?!?p> 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患的哮喘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
白松咬牙,面色陰沉。
絕對不能。
無論是誰,也不能撼動他的地位!
裴爾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白松,表情淡漠,“那我們……去哪里?”
白松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去…去古灣街。對,就去那條街!”
“好。”
白松算盤打的精明。
古灣街醫(yī)館眾多,還有幾家醫(yī)院。不僅如此,其他店鋪也很多。
這里,是絕佳隱蔽他患病的場所。
車子很快就駛到了古灣街。
白松沉聲說著:“慢下來?!?p> 他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下來。
無論在哪總有人會盯著他。
他必須無時無刻的提防他們。
白松透過車窗看著外面,心里有些許著急,可也急不得。
突然胸口處突然發(fā)覺堵得慌,有些喘不上氣來。
白松臉色難看的很。
有些瘦弱的手握緊,眉頭緊促。
看來這病,是一刻也拖不得了。
在車?yán)锞蚣?xì)算的白松,殊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人算了個明明白白。
姬紅顏靠在角落里,一襲黑衣倒也不引人矚目。視線盯著一處。
那是剛剛白松車子駛過的地方。
姬紅顏邪笑著壓了壓帽檐,掩下眼底的深意和一絲絲激動。
嘴角的笑容。
邪肆,乖張。
白松。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接受我的懲罰。
沈清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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