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兒悠悠轉醒時,四周已經彌漫的起煙霧。但是火勢還不大。
瞬間她驚慌失措。壓根不顧得包廂的情況,腦子里只有兩個字。
逃走。
白歌兒連滾帶爬的走逃出包廂,滿臉慌張。
她跑走了。
火勢越來越大,警鳴聲響起,人群驚慌亂竄。
*
這時的姬紅顏已經回到夜闌別墅。
她要趕在宴沉回來之前偽裝好。
姬紅顏回到別墅就扯上睡衣進了浴室。
五分鐘后,姬紅顏從浴室走了出來,她還特意去酒臺開了一瓶紅酒,來掩蓋身上的酒氣。
宴沉回來時就時看到的這一副景象。
女人穿著一件及膝的單薄的白色睡裙,本就玲瓏的身子越發(fā)看的嬌小。
她捏著一個酒杯,像個小孩子般好奇又貪婪的抿著紅酒。也許是酒精的原因,她的臉頰酡紅,顯得更加誘人。
宴沉呼吸一滯,黑眸里暗光點點。
姬紅顏紅著臉頰看向他,略帶著些薄霧的眸子看向他,嘟著紅唇說:“你回來啦~”
眸子并不似醒著時那般澄清勾人,透著絲霧意反而更加魅惑。
宴沉徑直走向她。
姬紅顏的眸光就僅僅跟著他。一寸不離。
宴沉停在她身前。
姬紅顏勾著唇瓣,舉起酒杯問他,抬著頭看著比她高出近一頭的男人嬌嬌的問:“你要喝嗎?”
宴沉喉結滾動。眸底的海翻涌澎湃。
姬紅顏“唔”了一聲,微微歪頭。
宴沉沉著眸附身吻上了姬紅顏如花般的唇瓣。
觸到的那一瞬。
姬紅顏眼眸瞬間清明,瞳孔微微長大,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但很快,姬紅顏眸中就閃過一絲冷意,雙臂環(huán)上宴沉的頸脖。
一點一點的回應他。
男人吻的更兇。
像是至極的思念。
……
宴沉緩緩松開姬紅顏的唇瓣。
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姬紅顏本就殷紅的唇瓣,現(xiàn)在泛著一層水光,微微充血,倒顯得更加可人。
像是如鮮艷欲滴的嬌花一樣,任人采摘。
微微打濕的長發(fā)披在肩頭,狐貍眼閃著靈動的光。
姬紅顏的胳膊還環(huán)在宴沉的脖子上,宴沉的也依舊攬著姬紅顏的腰肢。
兩人姿勢親密。
好像真的是一對親婚燕爾的夫婦般一樣。
姬紅顏突然湊近,美眸中閃著狡黠的亮光。
可偏偏姬紅顏就是吊著人胃口,在離他的唇咫尺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姬紅顏彎起眼眸,香氣噴灑在彼此之間。
溫溫熱熱。
氣氛曖昧不已。
姬紅顏唇角勾起,輕輕的說著:“宴三爺,是想我了么…”
宴沉的薄唇緊抿,眉頭輕輕皺。
他啞著嗓音說:“你呢?!?p> 姬紅顏微微遠離,狐貍眸對上宴沉深不見底的黑眸,她勾唇。
風情萬種。
“阿顏當然…想三爺了?!?p> 說著她像是自責般低落的垂下眸,手臂也緩緩滑下。
“是我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嘛…”
一副自責低落的模樣。
明知道她是裝的,宴沉還是忍不住收緊她的腰肢,柔下嗓音輕哄著她:“乖?!?p> 宴沉一看就是從沒哄過人,雖然嗓音柔和了不少,但這技術十分的別扭和生硬。
姬紅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不大的手掌抵在宴沉的胸口,稍稍用力,掙開宴沉的束縛。
她的手掌還抵在宴沉的胸膛上。
姬紅顏手指輕點,媚眼如絲。
“宴三爺可真是不會哄人呢?!?p> 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宴沉居然“嗯”了一聲,承認了。
而且還很認真的看著姬紅顏說了句:“第一次哄人。”
姬紅顏看見宴沉耳尖處一抹可疑的淡粉色,美眸微斂。
竟然還害羞了么。
這真是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冷漠無情,永遠高高在上。
姬紅顏不由的心底升起一抹懷疑。
她收回手,仍舊嬌笑著。
可這笑卻已然變了味道。
“宴三爺回來了,就趕快去休息吧。”
宴沉與她對視。
那雙漂亮的狐貍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閃躲和逃避。
也沒一絲一毫的情意可言。
清明澄澈。
宴沉臉色臉色有些微冷。
心頭微亂。
他看著她,說了個“好”。
姬紅顏目送著宴沉進去浴室,一副關心丈夫的模樣。
然就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瞬。姬紅顏扯唇輕笑出聲。
薄涼冷漠。
她收回視線,纖長的手指捏著酒杯,微微晃動。
抬手,冰涼的紅色液體滑入胃中。
寒意從腹部升起。
可姬紅顏卻覺得開心。
這,是她最熟悉不過的感覺。
千千萬萬次的重復。
這種冰涼的感覺,早已刻進她的心臟里、骨頭間。
這股熟悉的寒意給了她一種病態(tài)的安全感。
因為這些都是她活下來的見證。
一切的一切都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
那些黑暗不堪的日子。
都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