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的獎賞遲遲沒有到手。
我也已經(jīng)不在意那種東西了,織田信長說得對,以幕府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大方?制作一面錦旗送到我門上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只不過這個月給我們的工資稍微有些不同,并不是以往的真金白銀,而是一堆輕飄飄的紙幣。
似乎……叫做英鎊,是西方世界的貨幣。
只是輕飄飄的紙幣而已……哪里有真金白銀那么實(shí)在?整個京都估計(jì)也沒有幾家收英鎊的店鋪,大部分收的都還是以往的真金白銀。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兩個月還好,我們還有一些積蓄能夠撐過去,如果時間一長那就不好過了。
我特意瞄了一眼土方歲三的工資,他似乎比我的要稍微多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也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嗯嗯!而且土方歲三以后還要娶老婆還要養(yǎng)老婆……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那么一點(diǎn)兒哪里夠?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突然高興了起來。
已經(jīng)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的我已經(jīng)失去了同土方歲三競爭地位的想法,但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卻有特別強(qiáng)烈的攀比的欲望。
比如說早上吃的飯,比如說每個月的工資誰留下的最多,比如說誰的隊(duì)員更加優(yōu)秀。
嗯,當(dāng)然,因?yàn)橥练綒q三沒有直屬的隊(duì)員,所以這一條毫無疑問獲勝的是我!
大石鍬次郎的資質(zhì)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dá)到新選組一些普通成員的水平了。如果雙方以命相搏的話,大石鍬次郎甚至還能夠勝過他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劍道這種事情就是這么不講道理。你勤勤懇懇十幾年的修行甚至還不如某些劍道天才半天的頓悟。雖然聽著很不公平,但是事實(shí)就是這樣。
永遠(yuǎn)不會有公平的事情。
“呦!總司!今天發(fā)工資了也不打算請我吃頓飯么?”
我微微轉(zhuǎn)頭,眼神一亮。
是搖錢樹的味道!
“不是,您也不缺錢吧?我們新選組這些武人有多窮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咋就和您老子一樣只會剝削我們呢?”
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英鎊收起,道:“嘛,今天我比較開心,作為朋友怎么不得請我吃頓好的?反正您是將軍的兒子,不缺錢?!?p> “好啊,不過你別穿這身衣服過去,你穿這身衣服不得把人家客人都嚇走,給你十分鐘時間換好衣服,我?guī)氵^去!”
“一言為定!”
我一溜煙地跑回來新選組,德川慶喜愣了一下,微微扶額。
哪有這種道理?。糠置魇菍Ψ桨l(fā)工資,到頭來卻是自己請她吃飯。
不過……能夠看到那個樣子的沖田總司……不虧,絕對不虧。
……
“慢點(diǎn)兒……”
我吹了幾口,將勺子送到口中,很小心地沒有滴到我的衣服上。
“嗯!好吃!”
“那是,這個可是京都最頂級的料理。哪怕是皇宮里吃的也不過就是這種程度了?!?p> 德川慶喜很是得意,眼神卻是忍不住向我瞥了過來。
好大!
這身裝扮雖然沒有嚇走客棧的食客,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也影響到了這個客棧的生意。
嗯,四周的人已經(jīng)有幾個小時沒有挪開座位了。
“吶,總司,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正在吃著,對面的德川慶喜突然一句話丟到了我臉上。
啊?
“女朋友……我不已經(jīng)是你朋友了么?再說,能夠成為將軍之子的朋友,我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對吧?哎呀那種事情無所謂啦……”
“不是……”
德川慶喜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雖然吃的很快,但是吃相卻很文雅,很難相信那種吃相究竟是怎么才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吃下那么多東西的。
或許這個這個也將成為京都十大怪談之一。
不定期出現(xiàn)在京都,身著女仆裝進(jìn)食速度驚人的不知名生物!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向我胸前捏了過來。
我立馬不樂意了。
拿湯匙反手敲在那只白皙的手上,立馬便敲出一個紅色的印子,那只手也很快收了回去。
我抬起了頭,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身后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每個人都戴著黑色墨鏡,看起來賊帥氣。
我以后要是有錢了一定也給我們一番隊(duì)整一套,那玩意……出任務(wù)的時候清一色黑色衣服,戴著墨鏡兒,先不說厲害不厲害,單從氣場上便能夠震懾住對方。
那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幾哩哇哩說了一通話,是我聽不懂的語言。
德川慶喜的神色逐漸有些變化,顯然他是聽得懂那個外國人到底在說什么的。
“德川慶喜,他在說啥?”
“啊……”
在快速構(gòu)思一遍之后,秉承著女仆裝絕對不能暴露的宗旨,德川慶喜快速翻譯了出來。
“他說,讓我把你送到他手上陪他過夜,要不就直接搶走?!?p> “哈?”
我陰沉沉地站了起來。
哪怕沒有言語的交流,四周的人也紛紛散開來,準(zhǔn)備看這場好戲。
這個外國人已經(jīng)為非作歹很長時間了,只是由于身份的原因,一直沒有人敢管。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他惹到的是赫赫有名的人斬集團(tuán)的公主——沖田總司/
很快,圍觀人群便將整個客棧圍得水泄不通,哪怕外國人叫大使館幫忙,大使館的車也沒辦法開進(jìn)來。
在某些事情上,民眾可是很齊心的。
我緩慢地拔出了煉獄劍。很奇怪,我拿什么東西都會有無力的感覺傳來,但偏偏是煉獄劍……
只要煉獄劍在我手上,我身體中仿佛就會有無窮的力量。
而且……這并不是一種錯覺。
那四名黑衣保鏢也捏了捏拳頭,走上前來,依舊戴著墨鏡,酷酷地說道。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恐懼。”
十分鐘后。
一聲聲哀嚎從客棧中心響起,四個人七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他們的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全部被打斷了。
我捏著煉獄劍,用刀背細(xì)心地將他們的下體一一敲碎。
哪怕是圍觀群眾也忍不住轉(zhuǎn)過了頭,不忍心看這樣殘忍的場面。
“嘛,不是說要讓我陪你過夜么?姑奶奶和你在一起你怕是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我冷笑了兩聲,吩咐道:“德川慶喜,把我剛才的話翻譯給他聽,嗯,姑奶奶必須原封不動的翻譯,這個很重要?!?p> 德川慶喜頭上冒著冷汗,緊接著是我聽不懂的話語。
躺在地上那個外國人愣了一下,聽不懂的話再次從他口中蹦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我知道躺地上的他絕對在罵人。
“德川慶喜,他在罵什么?”
“呃……”
德川慶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他說……他可是大使,如果你這個……嗯……該死的婊子不脫光衣服上床給他賠罪的話,他就……”
德川慶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他究竟想干啥沒聽清楚,不過多半是一些羞于啟齒的事情。
“哈?小老弟?看來你是沒有認(rèn)清現(xiàn)在的形勢?。俊?p> 我蹲下身子揪住了他的耳朵,這里人多眼雜,如果就在這里斬了他的話……
他已經(jīng)活不久了,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將他斬殺。輕重緩急我還是能分得清的。眾目睽睽之下新選組一番隊(duì)隊(duì)長斬了外國的大使……我的好日子估計(jì)就到頭了。
還是先……痛打一頓算了。
我陰惻惻地看著地上的外國人,不懷好意地舉起了手中的煉獄劍。
話說我好像還沒有爆過外國人的蛋蛋,會有什么差別?手感不太一樣么?
手起刀落,刀背狠狠擊打在外國人的下體上,圍觀群眾紛紛感覺下體一涼,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而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此刻也已經(jīng)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嘛,先取你一只蛋蛋,等到今天晚上我再收尾款。
“讓開!大使館!”
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密密麻麻的人群緩慢挪動著身體,轎車敢來中心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
我笑了笑,將煉獄劍收回刀鞘,在外國人的身上死命敲打,那輛黑色的轎車拼命地按喇叭,但依舊無濟(jì)于事。
四周都是潮水一樣的人群,總不可能直接碾壓過去吧?這里畢竟是幕府的地方,如果自己碾死太多民眾恐怕幕府就不會幫自己說話了。
那些人心急歸心急,我的刀鞘依舊毫不留情地落在那名外國人的身上,只是一會兒時間,他便沒了聲響。
“總司……你不是把他打死了吧?畢竟身份特殊,打死的話我們不好交代……”
“哎呀,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只是讓他變成剩蛋老人而已啦,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擺了擺手,向周圍群眾拱了拱手,道:“大家多謝啦!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將繼續(xù)扮演外國人殺手的角色,弘揚(yáng)傳統(tǒng)文化,文體兩開花,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你說那么多干什么?趕緊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