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勇已經(jīng)睡了。”
土方歲三咬牙切齒,這老東西為老不尊,睡覺的時候還要把自己鎖在他房間里,鑰匙交給齋藤一,明天早上八點準時起來開門。
就這么怕自己跑出去么?
“可是土方歲三大人,你跑出去的話你沒事,我們就要受到責(zé)罰的啊……”
雖然嘴上這么說,永倉新八手中還是拿著鐵絲。整個新選組最老實的人就是永倉新八了。
雖然是隊長,但是卻絲毫沒有隊長的氣勢,絕對是沖田總司最為忠心的小弟。不管沖田總司說什么他都會乖乖聽命。
不僅是沖田,任何一個隊長都能輕易讓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你放心好啦!等我出去之后絕對守口如瓶,一句話都不多說!近藤老頭兒怎么可能知道是你把我放出來的?”
土方歲三滿口答應(yīng)著,道:“你是咱們新選組的開鎖奇才,我的自由生活就交給你了。”
“這……恐怕有點不太好吧?”
話雖然這么說,但永倉新八還是慢慢低下了身子,用那根鐵絲擺弄那個鎖頭。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傳來咯撻一聲,鎖頭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永倉新八手中。
土方歲三心中一喜。
鎖開了!
土方歲三輕輕推開了門,近藤勇仍然在床上睡著。
“永倉新八,我刀呢?”
“?。康??”
永倉新八摸了摸腦袋,道:“今天您不在的時候近藤組長把您的刀交給齋藤一大人保管了,齋藤一大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著了……”
“近藤勇這該死的家伙……”
土方歲三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來,似乎沖田離開的時候害怕暴露身份,僅僅帶走了煉獄劍,將三把刀都放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沖田總司的佩刀么?
自己一直都沒有碰過她的東西吧……這次是碰她的刀,那么下一次……
土方歲三有些想入非非,但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便從幻想中清醒過來。
麻蛋,自己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呢?又不是沒有碰過沖田總司的身子,只不過每一次的情況總是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每次都是自己抱著半死不活的的沖田總司火急火燎地往新選組跑……結(jié)果那小妮子醒了之后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
先定他一個小目標,讓沖田總司那小妮子主動和自己牽一次手。
雖然只是牽手,但對于土方歲三這種根本不近女色的武士來說,那具有相當(dāng)大的吸引力。
土方歲三的臉上蕩漾著恐怖的笑容,永倉新八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離這位土方組長遠了一點。
這個笑容……好可怕好可怕……土方副長不會有什么難以言明的癖好吧?難怪土方組長不近女色,原來是因為他有龍陽之好啊……
這樣的話,看來我以后得離土方副長遠一點,要不他一個不高興,我的清白就沒有了……
永倉新八打了一個寒戰(zhàn),而此刻的土方三歲似乎在強行忍耐內(nèi)心的激動,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
這只手臂,一定要洗它一百次啊一百次!
……
“這位客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
“滾!我呆到什么時候還需要你來說么?我少了你錢么?”
紅發(fā)女子猛地將手中的槍拍在了桌子上,老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槍可是稀罕玩意,擁有槍的人地位甚至比武士還要高上一些,哪怕面前的紅發(fā)少女在這里一槍崩了自己,恐怕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那是那是,大人想坐到什么時候就坐到什么時候,如果大人愿意的話,小人可以專門為大人開一晚……”
“小人……哼……”
紅衣女子瞥了他一眼,道:“你下去吧?!?p> “是!”
老板如獲大赦,連忙回到了二樓。剛才紅發(fā)女子看他的那一眼快要把他的魂兒看出來了。自己現(xiàn)在的后背已經(jīng)完全被冷汗浸濕了。
自己馬上就回房,把門鎖的緊緊的,還收什么錢?。窟€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織田信長現(xiàn)在心情很難受。
佐佐木小次郎,那個偉大的劍豪死去了。
她這里的死亡,并不是回歸英靈殿的意思,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椞镄砰L甚至感覺,那個名叫間桐櫻的怪物絕對有能力殺死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回感覺到生氣?只是因為那個弱到爆,只是有一些名氣的劍豪嗎?
自己可不是什么正統(tǒng)英靈,而是復(fù)仇者,自己的使命也非常簡單。
摧毀三千世界。
有人代替自己摧毀世界,自己不是樂得清閑么?摧毀世界之后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哪怕和佐佐木小次郎一樣徹底死亡也心滿意足。
但是為什么自己會感覺到不甘心?甚至有一點……憤怒?
似乎是因為佐佐木小次郎的原因???!好煩啊!
“你,過來陪我喝酒……”
織田信長兩眼朦朧??吹浇稚衔ㄒ灰粋€持刀的人,頓時心生好感,抬起了自己的槍。
“是……我么?”
土方歲三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叫什么事兒???剛剛被近藤勇那老頭兒禁足一天,好不容易出門一次,就碰到一個神經(jīng)病拿槍指著自己叫自己和她喝酒。
這生活也太苦逼了吧?
土方歲三強笑著,自己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人拿槍指著了。不過這次可和沖田總司不一樣,不得不承認那小丫頭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至少不會把自己弄死。
但是面前的這個紅發(fā)少女……那就不一定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一副喝醉了的樣子,醉漢啥事兒都能干得出來。
土方歲三舔了舔嘴角,輕輕地坐到了女子旁邊。
女子長得很漂亮,最為突出的是那一頭正常人不可能擁有的紅色頭發(fā)。
“看樣子,你應(yīng)該是一個武士了?”
織田信長隨意一瞥,面前男人的刀十分精致,明顯是有在好好護理的樣子。而且整個人的氣質(zhì)完全收斂了起來,如果不仔細感知的話,甚至沒辦法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
不僅是一個武士,更是一個高手。
織田信長輕輕一笑,不過自己可不會這么無趣地點明。畢竟高手都是有自己性格的。隱藏自己的氣勢就是為了不讓人看到,織田信長確信,如果自己開口點明對方是高手的話,他八成概率會翻臉。
“別光看不喝???又不要你出錢。這頓酒錢我請你了!”
織田信長有些不滿,大手一揮將還沾著自己唾液的酒壺遞了過去,似乎根本不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
土方歲三稍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將酒壺高高舉了起來,將其中的清澈液體倒入自己嘴中,全程沒有讓自己的嘴唇沾到一點酒壺邊。
“你還真是意外地死板啊,居然在意這種無聊的東西。”
織田信長自然知道土方歲三是因為自己的性別所以做出了無聊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失望。
“果然現(xiàn)在的時代……當(dāng)初那些家臣可是絲毫不在意這些事情的,喝酒在意那么多事情做什么?只有徹底無拘無束才能盡興??!”
家臣……
土方歲三的瞳孔閃爍了一下,不過并沒有說些什么。
面前的女孩子身份絕對不簡單。哪怕是整個新選組也只有這么一把西洋槍而已,但是那個女孩子一人就有一把,而且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
“吶,只有我一個人說話多沒意思,你也張嘴說說你的經(jīng)歷啊?我允許了。”
織田信長哈哈一笑,道:“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有什么事情別藏在心里,只有說出來才痛快?!?p> 說出來……么……
土方歲三苦笑一聲,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自己不能說啊。
無論是京都人口失蹤的事情,又或者是沖田總司去當(dāng)臥底的事情都不能向外人說。
“小姐,晚上還是不要在外面呆的這么晚比較好,畢竟最近晚上不太太平?!?p> 想了想,土方歲三決定還是勸告一下面前的少女。
“最近京都有殺人魔,已經(jīng)有好多人慘遭毒手了。”
“殺人魔?哼,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連殺人魔和怪物都分不出來了么?”
織田信長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妖?”
土方歲三干笑一聲,道:“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妖呢?說話要講究科學(xué)……”
“科學(xué)?“
織田信長冷笑一聲,張開了自己的手,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吶,這個你又應(yīng)該怎么樣解釋呢?”
暗紅色火焰……,紅色頭發(fā)的少女……
土方歲三驚出一身冷汗,剛剛下了肚子的幾杯酒化作汗液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突然想起了當(dāng)初永倉新八描述的那名襲擊新選組的女子樣貌……
眼前的女人,絕對就是那天襲擊新選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