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么聲音?。俊?p> 我閉著眼睛有些不耐煩,從剛才開始新選組外面就很嘈雜,似乎有一堆人堵著新選組的門口。
雖然新選組平時干的也都是些得罪人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這樣吧?我自認為我們新選組還是很不錯的,因為出身草莽,極少會去欺壓百姓。雖然干得都是殺人的工作,但還是很守規(guī)矩的,從來沒有強搶民女吃霸王餐。
看我們新選組不順眼的應(yīng)該也就是幕府和京阪武士了,我們現(xiàn)在是幕府的武器,現(xiàn)在又是戰(zhàn)亂時期,幕府應(yīng)該不會對我們下手。
至于京阪武士?
他們要是堵著我們的門那就是純粹找死。
“嘛,沒啥事,就是我們昨天去追捕那些逃亡的叛徒的時候,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離開,柴司就一刀刺了上去……”
永倉新八講到這里的時候神情有些尷尬,道:“后來我們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是反叛武士,而是麻田時太郎。”
“哦……他???”
麻田時太郎我認得,他是絕對不可能造反的,他那種人當(dāng)武士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膽子小的要命,也只能仗著自己的地位欺壓那些平民。
但偏偏是這樣的爛人,卻是一個很有地位的官員。我記得曾經(jīng)我在街上巡視的時候他還想要把我拐回去。
嗯,最后被我一刀鞘打爆了他賴以生存的工具,從此以后成為了剩槍游俠……
聽說本來他還想找我麻煩的,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也就沒有再動歪腦筋了。
“那他死了么?我跟你講,你們誰動那啥……柴司……以后就別叫我沖田小姐?!?p> “那個……麻田時太郎還沒死……”
“啥?沒死啊?沒死這么多事兒,還上來堵門……真是丑人多作怪?!?p>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湊個熱鬧。
本來這就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而已,沒必要這么大動干戈……
其實就麻田時太郎那種貨色,也就能聲討一下,真正沖進新選組要個說法他是絕對不敢的。
……
“你們要做什么?”
土方歲三還在床上躺著,永倉新八的任務(wù)是拖住沖田總司那個沖動的家伙,現(xiàn)在能夠阻擋這些武士的也只有這些人而已。
新選組在上一次戰(zhàn)斗中損失慘重,近藤勇組長又前往幕府了,土方歲三副長臥床不起……
如果那些武士真的攻進來的話,根本沒辦法抵擋。
至于沖田總司……如果讓那個小祖宗知道這個事情的話,恐怕就不是道歉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上次麻田時太郎冒犯了沖田總司,總司二話不說一刀鞘把他變成了剩槍游俠,如果不是周圍有其他人拉開的話恐怕就要當(dāng)街給他做閹割手術(shù)了。
哪怕麻田時太郎現(xiàn)在正在新選組外罵人,也能夠聽到他說話似乎沒有之前那么中氣十足。
感覺……就和太監(jiān)一樣。
講道理土方歲三副長能夠屹立不倒,真是多虧總司大人手下留情啊……
“總司大人,您不能出去?。 ?p> “哎呦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我去哪里你也能管得到?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要不就別怪我不顧及同僚的情面痛下毒手了?!?p> 永倉新八渾身哆嗦了一下,決定就和啥都沒看到一樣。
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無論如何麻煩都不會找到自己頭上。但如果惹得面前這個小組長不高興……
永倉新八敢說,明年的今天自己墳頭草都有一米多高了。
看著永倉新八識相地轉(zhuǎn)身離開,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隨后臉上堆滿了笑容。
“哎呀,讓我看看這是哪位大人來了?哦~原來是您啊,麻田大人!”
麻田時太郎看著我,皺了皺眉頭。
面前這個漂亮的少女認識自己么?
自己得罪過她么?雖然她在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您看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俸俸?,我好歹也曾經(jīng)是您的老師??!您難道忘記了么?那個?”
我輕輕沖著他的下體努了努嘴,隨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將菊一文字則宗抱在懷里。
“這是……”
身體依舊在隱隱作痛,美麗的少女,菊一文字則宗……
要命!怎么是這個小祖宗出來了?”
麻田時太郎連連后退,躲在整整一排武士之后。
如果說當(dāng)初面前的小丫頭還只是新選組一番隊隊長和天然心理流第一天才的話……
那現(xiàn)在她身上的名號簡直多得不得了,單單是人斬集團的公主和德川慶喜劍術(shù)導(dǎo)師的身份就不說他能惹得起的……
而且根據(jù)傳言說,沖田總司很可能會成為德川慶喜的妻子。不過想想也是,這么長時間來有哪一個女人能夠在幕府進進出出還沒有人敢阻攔?
“沖田總司!這次你也沒有辦法!本來就是你們新選組的人先刺傷了我,污蔑我是叛亂的暴徒!這是對我的侮辱!我遲早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啊呸,你有本事直接打進來?。磕阋悄軗蔚米∥胰?,你想要啥我都送給你!”
“我進去?呵呵……有本事你出來???只要你敢出來,我保證打得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你有本事進來啊?”
“你出來?。俊?p> 偌大的一個新選組此刻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兩個人的罵戰(zhàn),而且翻來覆去都是那么幾句話,怪無聊的。
本來大部分人也都是湊熱鬧加入的,現(xiàn)在紛紛離開了。
“你有本事過來啊?”
我有些口干舌燥,永倉新八很識相地給我遞上了一個竹筒。
“嗯,不錯,回頭我賞你?!?p> 我輕輕喝了一口,將竹筒遞還給永倉新八,永倉新八如獲珍寶。
之后永倉新八以“沖田小姐用過的竹筒”的名頭將這個竹筒賣出天價。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你有本事出來啊?”
我輕輕一笑,拎著菊一文字則宗邁著步子走出了新選組的大門。
“我已經(jīng)出來了。怎么,不是要把我打得我媽都不認識我么?我來了,你動手?。俊?p> “我……這……”
麻田時太郎環(huán)顧四周,自己似乎有點上頭,連周圍看戲的人走光了都不知道。
他的臉比哭還難看,勉強擠出一滴笑容。
“那個……隊長大人,下手能輕點么?講道理我傷還沒有治好……”
“你覺得呢?”
我輕輕一笑,眼神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刀,插進麻田時太郎心中。
“那個……最后提個要求……別打臉行么?”
“你覺得呢?”
這句話完全是我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手中的菊一文字則宗高高揚起。
“別!不要打臉!”
……
“沖田小姐……這……”
“放心吧,沒死,我給他留了一口氣。”
我拍拍手,終于舒服了……
已經(jīng)好久沒有欺負過土方歲三了,手有點癢。
果然還是單方面打人比較爽。不得不說麻田時太郎是真的有錢啊……剛才打了他一頓從他身上拿到的錢能抵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麻田時太郎可是我的大財神??!怎么能夠?qū)⑺蛩滥兀?p> “永倉新八,去叫大石鍬次郎和原田左之助,今天我心情好,帶你們出去吃飯!”
“那個……沖田隊長……你這絕對是在搶劫吧?要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
“啥?搶劫?”
我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麻田時太郎。
麻田時太郎哆嗦了一下,那張已經(jīng)看不出五官位置的臉露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連連點頭。
“沖田隊長說得對,這怎么能叫搶劫呢?那些錢明明是我送給沖田隊長的,你可不能亂說??!”
“這才對嘛!”
我眉開眼笑地將麻田時太郎從地上扶了起來,不愧是能夠憑借一張嘴能夠在幕府立足的人,理解能力非比尋常???
“那個誰……永倉隊長啊,你也不用和我們一起去吃飯了,麻田大人現(xiàn)在行動不便,還請永倉隊長將麻田大人送回自己的宅邸?!?p> “emmm,是……”
永倉新八滿嘴都是苦澀。
喵了個咪自己這多嘴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如果不是自己多嘴的話,這跑腿的苦差事絕對不會落到自己身上。
吃大餐么……
自己也好長時間沒有吃大餐了啊……
新選組雖然是幕府直屬,但是卻并沒有多少錢。逢年過節(jié)嘴里才會有一點肉味。
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給麻田時太郎多少好臉色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日柴田一劍刺中的應(yīng)當(dāng)是麻田這小子的腰?
永倉新八的臉上露出了笑顏,死命扶著麻田時太郎的腰,向麻田的宅邸走去。
麻田時太郎,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