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一晚上在藏經(jīng)閣之中,并未有什么收獲,反而看得他頭暈眼花的。
…………
翌日清晨,張逸踏入天圣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無數(shù)人伏跪在道路兩旁,一條金紅長毯,直直通向那紅木寶座。
張逸緩緩登上那紅木寶座,俯視著眾人。
“圣王大人,古河門的人該如何處決,請下決定!”
仍是昨日的那金甲男子半跪下來,道。
張逸從記憶之中搜尋著這個人。
此人名叫上官封,乃是一個頂級正道宗門,玄靈宗宗主,因為這次張逸擊退魔帝,還有不少的正道宗門宗主在這個大殿之中。
張逸笑了一聲,“魔教中人,當斬!”
眾人大驚,正當此次戰(zhàn)事緊張的時候,圣王還有膽子斬殺魔教的人,這無疑是在挑釁魔帝。
看著他們有些驚訝,圣王應該是受傷了才對啊,怎么會還有能力挑釁魔教,除非……
所有人心中升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圣王根本沒有受傷!
頓時眾人搖了搖頭,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若是如此,圣王的實力,怕是要成為四大君主之中頂尖的吧。
想到這里,眾人不禁有些期待。
他們是正道人士,圣王更強,他們也自然更好過。
張逸緩緩起身,道:“執(zhí)法殿聽令,將古河門魔道妖人押上處刑臺,本座親自去問罪!”
“你們不是想看本座如何處決魔教妖人嗎,今日,本座便去處決他們!”
張逸神色凜冽,隱隱爆發(fā)著些許殺意。
張逸從懷中抽出一支玉笛,緩緩吹響。
其他宗門之人不明白他在干什么,而天圣神宗宗門內(nèi)部的人,臉色一變。
宗主竟然把它都叫過來了,看來,這次,不僅僅是要斬下魔道妖人啊,可能,還要出一趟遠門。
“吼!”
天空之中,一聲巨大的龍吟聲傳出,震天裂地。
天地風雷,都在迎著這巨龍而來。
只見一條渾身金鱗的神龍,破空而來,其間威勢,足以使得在場每個人膽寒。
眾人大驚之色,那……那竟是一尊法相境界的真龍。
好大的手筆!
眾人皆是贊嘆不已之余,還帶著些許震驚。
真龍血脈稀少,向來是生活于北域,而北域之中,又有龍神坐鎮(zhèn),從那里劫走一條真龍,還是被譽為皇族真龍的五爪金龍,就算是以張逸的實力,也難以做到。
這也就算了,這竟是一條法相境界的真龍。
武道一途,分為九大境界。
一境開脈,二境淬體,三境聚靈,四境靈液,五境化丹,六境養(yǎng)神,七境凝意,八境法相,九境,君王!
即便是那些天下頂級勢力的最強者,也不過法相境界,整個天域大陸,君王之境只有四位。
而這五爪金龍,法相境界實力,即便在北域也是頂級存在。
真不知道圣王大人是怎么弄來的!
只能說圣王大人手段通天吧。
張逸緩緩走到那五爪金龍身旁,撫摸了一下它巨大的頭顱,道:“金刃,我們走吧!”
“是,宗主!”
那五爪金龍金刃恭敬地道。
金刃緩緩底下了自己的頭顱,任由張逸踏上。
“去處刑臺!”
金刃擺動自己巨大的身軀,騰云駕霧,緩緩飛向天空。
眾人一愣,連忙召喚出自己的坐騎,隨著張逸而走。
說實話,張逸也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
他現(xiàn)在實力跌落嚴重,頂多只有養(yǎng)神境的實力,稍有不慎,讓法相境的金刃看出來了自己的實力,自己怕是要玩完。
最重要的是,即便處刑臺在天圣神宗宗門之內(nèi),離這里的路也不近。
整個天圣神宗占據(jù)了小半個東域,而光是一個東域的面積,就比藍星大了三四倍。
到時候,他們走路風馳電騁,撕裂空間,自己則慢悠悠的像烏龜爬一樣,他們怎么想?
這特么不就穿幫了嗎?
張逸站在龍頭之上,感受著猛烈的氣流刮過自己的面頰,任由狂風拂亂了自己的長發(fā)。
張逸有些出神,自己在藍星上,還從未領(lǐng)略過這樣的風景呢。
“宗主,我們到了!”
金刃渾厚的聲音忽然在張逸耳畔響起。
張逸這才連忙回過神來。
“好險,差點露餡兒!”
張逸心里有些后怕,如果再晚一秒,怕是要引起懷疑。
張逸看著前方,臉色冷漠。
一座又一座的巨大絞刑架上,數(shù)百人被束縛在上面。
一旁的劊子手,手持泛著寒光的巨刃,神色冰冷。
那些人,是魔道宗門古河門的高層,為首的絞刑架上,便是古河門的宗主。
只不過,那些人臉上并沒有哀求之色,他們也知道,圣王親自駕臨,又怎會放過他們呢?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張逸俯視著古河門宗主,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你是聰明人,會不會放過你你知道的!”
“既然如此,無話可說,感謝圣王大人給我最后一次發(fā)表遺言的機會?!?p> 古河門宗主面如死灰,說出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就宣讀你們的罪狀吧!”
張逸揮手,虛空之中,緩緩浮現(xiàn)一卷卷軸。
卷軸緩緩攤開,張逸宣讀道:“魔教古河門,與渭水一帶,與我天圣神宗交戰(zhàn)千年,其間,殺上我神宗弟子十萬余人,長老萬余人,斬魔殿五千余人……”
張逸緩緩念道,古河門的人臉色也就多一份慘白。
“古河門傷天害理,行不義之事,我天圣神宗于今日替天行道,誅殺古河門,于此,斬!”
張逸鏗鏘有力的吼道,給人一種熱血激蕩的感覺。
眾人仿佛被這股氣息所感染,紛紛大吼道:“斬!”
震耳欲聾的吼聲激蕩在這片天地之上,久久不絕。
直到聲音停滯,張逸便拿出一枚令牌,令牌之上,標注著一個“斬”字!
“行刑!”
“啪!”
令牌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宣讀著古河門的滅亡。
“噗!”
劊子手手中大刀緩緩落下,斬下了古河門的頭顱。
鮮血噴涌,人頭滾滾落下。
剎那,張逸臉色慘白,胃里翻江倒海,差點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