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我,你忘了誰救了你了?”月安搖了搖頭,這孩子不會是睡傻了吧。
“我。。。我只記得像是一位公子?!焙韧晁幍纳倥α诵?,冰天雪地的時候,她只聽見身邊好像有腳步聲,本能的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記得有一件溫暖的斗篷蓋在自己身上,自己還被人抱起來,“不知道,是哪位公子救了我?”
“啊,明天他會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痹掳残α诵Γ舆^藥碗放在桌子上。
“餓了吧,我去給你端些飯菜來?!痹掳残α诵?,把藥碗拿走,去后廚拿了一份飯菜來。
小姑娘確實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整碗米飯和兩盤菜,“謝。。謝謝姐姐,姐姐可否告知這里是哪?”
月安看著小姑娘的吃相看出是餓壞了,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這里是月瑤樓,我是這里的姑姑,月安,你呢,從哪來的京城?”
“我。。我叫晚宜,是。。。是。。。?!蓖硪藦埩藥状巫欤彩情_不了口。
“若是不方便倒也無事?!泵總€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月安理解,也不強求。
“不。。。姑姑,我是逃出來的罪奴。。。我。。。”晚宜眼睛通紅,淚珠忍不住的掉下來。
月安有些吃驚,“罪奴?你是逃出來的?”月安微微起身,如今罪奴已經(jīng)很少見,如今這世道清明的極少會有罪奴。
“是。。。求姑姑去官府買了奴的戶籍?!蓖硪丝拗蛟诘厣希瑧┣笳酒鹕韥淼脑掳病?p> 月安也很為難,扶著晚宜起來,“你先別急,趕明兒救你的人來,再商量此事?!?p> “對了,公子說要我教你琵琶,你可會一些,或許可以救你。”月安不是個冷心的人,能幫的都盡量想想。
“我會的姑姑,我學(xué)到十三歲被判的罪奴,自五歲起開始學(xué)的?!蓖硪司o張的握了握手,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過琵琶了。
“既如此,來彈奏一曲,我聽聽?!痹掳灿行┌残牡男πΓ倸w不會太差,去拿來了自己的琵琶遞給晚宜。
晚宜有些緊張的抱好,一曲塞上曲慢慢的從指尖流出,彈著彈著,兒時的記憶鋪天蓋地,感情糅雜在曲聲里,慢慢的進入了忘我的狀態(tài)。
一曲作罷,晚宜睜開眼,月安滿意的笑了笑,“不錯,甚好?!?p> 外面天已經(jīng)很晚了,月安看了一眼窗戶,“今晚上太晚了,這里是客房,你現(xiàn)在這里休息吧。”
晚宜點了點頭,如今這是自己能尋求到的唯一的庇護了,之所以逃出來確實是因為罪奴營打算將所剩無幾的罪奴們販賣給奴隸販子。
罪奴好人家根本不會要,奴隸販子只會把他們賣到窯子里。
身體上受到勞累她可以忍受,但是這種屈辱她著實忍不了,本來也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女子,骨子里的傲氣還是不許自己做出這般下賤的事。
所以哪怕是這數(shù)九寒冬,一旦出逃十有八九得凍死在外,她也是冒險做了。
月安出去關(guān)上了門,回了自己房間里,晚宜這孩子的事情有些棘手,雖說太平盛世,罪奴已經(jīng)是幾乎沒有了,官府也不在意,但是要去改戶籍確實麻煩的很。
罷了,月安嘆了口氣,等明日云默存來之后再商量吧,吹熄了燭火,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晚宜早早的起床,在月安醒的時候,晚宜已經(jīng)把飯菜都做好了,給每個人都端了過去。
被默存送來學(xué)琵琶古琴的小姑娘們,一口一個姐姐的親密的喊。
月安嘆了口氣,這小姑娘是在討好所有人,只為了能留下來。
“月安姑姑,你來吃早飯吧,我看后廚有菜就做了一些?!蓖硪诵Σ[瞇的,臉上的紅色胎記看起來也沒那么難看了。
“好?!痹掳残α诵Γ邮芰送硪说暮靡?,也是為了安撫一下這個受驚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