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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的作妖日常

二十七 放手吧

穿書后我的作妖日常 小汘 3685 2020-03-28 07:00:00

  現(xiàn)如今她不能先急著去找河圖羽,畢竟崔栩頤知道河圖羽的地點,想要從河圖羽身邊帶走她更是輕而易舉。只能按夏甜的計劃,先去機場飛往國外。夏甜給了她一張卡,里面錢不多,但是足夠她在外面生活半年。夏甜說這本來就是夏彌的卡,不過之前欺負(fù)夏彌被她搶走了而已。密碼沒變,夏甜再沒說別的。

  張余歌真的很感激了,人都是正常的靈長類動物。有血有肉有感情,世界上沒有壞到偏執(zhí)的人。夏甜沒有壞的徹底,顯然還可以挽救。不過這個重任暫時就先放置吧,等她先安全逃走了再說!

  再見了崔栩頤,要怪就怪你當(dāng)時把夏彌從你身邊推走。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等等……忽然想到一個尷尬的事情。跑是跑出別墅了,車鑰匙也有了人也坐在車?yán)锪耍墒恰粫_車?。。?!

  這這這,這可怎么辦?

  她沒有試圖無師自通,而是迅速打開車門。天上竟然飄起毛毛細雨,她顧不得許多,鎖了車脫下夏甜的高跟鞋,赤腳沿著路迅速往前跑??罩泄纹鹄淅涞娘L(fēng),天空黑的徹底。雨滴漸漸大起來,從天空墜落,劈頭蓋臉的打在張余歌臉上。衣服很快濕了,腳也冷的可怕。她實在受不了腳底的寒涼,最終將高跟鞋套在腳上。跑起來雖然艱難,但是好歹好受許多。

  這里是別墅區(qū),張余歌沒來過這里。馬路左邊是別墅,右邊是灌木。出租車是進不了這里的,但是跑出這里以后到通車的馬路上,肯定可以打到出租。

  明明沒有人追趕,但心臟跳動劇烈,像是被無數(shù)之鬼追趕似的。她俯著身子低著頭,腳步愈來愈快,幸運的是高跟鞋一直沒有拐腳。

  快了,很快就能離開了。只要逃走,崔栩頤想再抓到她可就不容易了。河圖羽,等著我,我來找你了!

  一邊在心中激勵著自己,一邊大喘著粗氣。雨滴大顆大顆落下,身上已經(jīng)全部濕透,她全然沒有注意身邊經(jīng)過的黑色保時捷。

  崔栩頤確實出差去了,原定三天,卻因為合作方出奇的速度而簡短時間。今天中午就將所有事物處理好,他心中總是放心不下,于是定了最近的航班趕回。飛機落地時間八點,司機接他回來的半路上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車子終于行駛進了別墅區(qū)。他一直垂著眼眸,卻在車子路過路邊的女人時抬起了眼睛。匆匆一瞥,他沒怎么多想,一分鐘以后車子停在他的別墅門口。他瞥到馬路停車位上的紅車,一眼認(rèn)出是夏甜的車。瞇了瞇眼睛,立馬走進屋子往二樓上去。

  看到菲傭守在門口,他不安的心稍稍安穩(wěn)。沖菲傭點點頭,輕輕推開房門。探頭進去,床上的人背對著他睡得安穩(wěn),被子好好蓋在身上。他又輕輕將門關(guān)上,正欲轉(zhuǎn)身,忽然察覺到不對。

  “少夫人的臥室里怎么那么濃的酒味?”他問菲傭。

  菲傭低下眼回答:“夏甜小姐來看少夫人,少夫人款待她喝的?!?p>  崔栩頤仍感到不對,夏甜來看夏彌,不鬧翻天就不錯了,兩個人怎么可能把酒言歡?還有,夏甜的車還在外面,這屋里只有一個人,夏甜去哪了?

  想到此,他一把推開房門,快步走到窗前,扭過床上人的身子,將正臉面對上他。

  眸中瞳孔瞬間縮小,他立馬甩開房門,沖下樓梯往外跑去。那個女人,路上瞥到不打傘踉踉蹌蹌往外沖的那個女人,那人是夏彌!

  來不及去車庫開車,他快步往剛才來的路上沖去。

  夏彌,你竟然敢逃,很好?。?p>  別墅區(qū)的路很長,但好歹是讓她跑到了盡頭。盡頭就是小區(qū)門外的馬路,車水馬龍,過往無數(shù)出租車。那已經(jīng)不是平常的出租車了,在張余歌眼里那就是希望。俯著身子大口大口喘氣,微微歇息了一陣,她脫下硌的腳背生疼的高跟鞋,踩著雨水往小區(qū)外小跑去。

  真是想不明白世界上為什么會有人研制出高跟鞋這種東西,關(guān)鍵要命的是這東西一開始是給男人穿的,后來卻衍變成女人的噩夢。穿著走路確實搖曳生姿,也確實顯得腳很好看腿很修長??墒钦娴奶郯?,對于穿不慣高跟鞋的人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越靠近小區(qū)門,越覺得空氣新鮮,天高氣爽。那種無形的壓迫感終于消失,自由我來了!她心中高聲吶喊,全力往外沖去。

  “夏彌——!”

  摻雜著大雨,身后崔栩頤的聲音那樣明亮。張余歌下意識的腿腳發(fā)麻,脊背挺直,渾身發(fā)毛。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腳底抹了油一般頭也不會迅速往門外跑去。

  十步!

  九步!

  八步!

  七步!

  耳邊越來越明顯的腳步聲,以及越來越明顯的喘息聲。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她這樣安慰自己,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六步!

  五步!

  四步!

  心臟咚咚咚咚猛烈跳動,恨不得下一秒就從胸膛里蹦出來!她只恨自己沒有長出一雙翅膀,不能隱身不能遁地!

  三步!

  兩步!

  勝利已經(jīng)近在咫尺,馬上,馬上就能成功了!只要跑出小區(qū)門,在馬路上打一輛車,很快就能逃離這里。鬼知道崔栩頤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絕對不能再被他抓回去了。沒有人生自由,壓抑的讓人發(fā)瘋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體驗。離開這里,離開崔栩頤。找到河圖羽,哪怕崔栩頤還會找來,但河圖羽一定會保護她的。崔栩頤不可能再輕易抓到她,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把她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來!

  跑跑,逃,逃!

  最后一步,最后一步……

  “你給我站??!”受了傷的胳膊猛的被人拽住,生生將她邁出的最后一步止住。皮肉明顯的被擠壓在一起,傷口迅速崩裂開來,鮮血染透衣衫。她痛的猛吸一口冷氣,臉色剎那間變得死白。

  他的手掌大力的像是要生生捏斷她的手臂,張余歌疼的一下子跪倒在地。

  “夏彌,你,為什么要逃?!”

  他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字字憤慨。他的語氣那樣冷,冷的像寒冬臘月的冰壺。他也絲毫不顧她倒在地上,硬生生將她拉拽起來。強迫她抬起臉來對上他的眼睛。

  那雙眼冷的可怕。一邊是疼,一邊是怕,她渾身止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逃?!”

  喉頭哽咽發(fā)酸,眼眶也一陣陣發(fā)熱。雖然胳膊疼的要死,但熬過了那陣子通天痛意,她神智逐漸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往外拽著自己的胳膊,身子仍然要往小區(qū)外偏。

  這下崔栩頤徹底怒了,胸中有滔天怒意。一手拽著她,一手放到胸前的領(lǐng)帶上,狠狠將領(lǐng)帶拽開,摔在地上時濺起一捧水花。他看著她,惡狠狠的解開襯衣最上頭的兩顆扣子。一副馬上要大展拳腳給她兩拳的樣子。

  “夏彌,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想怎么樣都行??赡闳f不該,不該想逃走!你是我的,只要我活著,你就是屬于我的私人訂制。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但是夏彌,四年的感情,你斷然不會為了一段幾個月的感情放棄我們四年的感情。你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再深也不可能深過咱們的四年感情,哪怕你說你愛上他了也絕不可能。你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夏彌,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出現(xiàn)我是不可能有勇氣再將你留在我身邊的。但是這個孩子出現(xiàn)了,那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留在身邊。我不會放你走的,夏彌,我不會放你走的!哪怕我死了以后我所有的錢,所有的房子車子全都是你的,這些都給你,都補償給你!你現(xiàn)在必須待在我身邊,哪里也不準(zhǔn)去!”

  她不言語,只是憋著勁想要甩開崔栩頤的鉗制??梢磺袙暝际峭絼?,他的手掌就像咬住人就不撒口的王八。胳膊上不停冒出的血再摻染上雨水,地面很快印上一灘紅。

  痛,很痛!

  “啊?!彼K于忍不住痛喝出聲來。崔栩頤到底知不知道她胳膊有傷,她才八成他知道她胳膊有傷,但為了泄憤還是找準(zhǔn)地兒捏了!心底由衷的贊嘆一句——真不是人?。?p>  “你到底要干嘛,放開我!”惱怒夾雜著傷心,她臉上早已布滿水痕,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淚!

  真的,她張余歌這輩子都不可能理解這種人??刂朴麖姷搅钊税l(fā)指是地步,還要霸道強勢的宣誓,理直氣壯的說著“我知道我不對我錯了,但我就是不改你就是不能離開!”這樣的鬼話當(dāng)真不是人能說出口的,真他……整個一神經(jīng)病啊!

  剛剛內(nèi)心的恐懼已經(jīng)煙消云散,現(xiàn)在更多的是冷靜。其實說實話她有料想到這個結(jié)果,夏彌的身體里懷著孩子,就算逃跑被抓回來了,崔栩頤也不會對她做什么太過分太令人發(fā)指的事情。不過就是逃跑失敗了而已,日月常常在,就不怕找不到逃走的空擋。她先前就想過這個結(jié)果,只是把概率降的很低而已。

  胳膊傳來的痛意滔天,她緊緊皺著眉毛,仍是不死心的掙扎著,想做最后一搏?!按掼蝾U,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夏彌!”他的臉色簡直可以用茅廁來形容。內(nèi)心的痛與不甘,懊悔與憤怒相互交織。于是他大聲吼著她的名字,可到底是想讓誰冷靜呢?回不去了,一句再也回不去了,將他的心狠狠的拽入無底深淵。讓他怕的要命,疼的要命。

  到如今這步田地,他明白一切強求只是無用功??伤褪遣辉敢猓酪膊辉敢庾屗x開。什么圣人,什么高尚,全都是狗屁!他只要她留在他身邊,他只要她!

  心痛啊,是真的痛吶!那種酥麻的帶來顫栗感,又如同有一只大手狠狠捏拽著,拉扯著你的心臟,讓你痛到不能自己。痛徹心扉,也許就是如此感覺吧!

  張余歌看他像是翻然悔悟了,連拽著她胳膊的手都松了時,眼中直冒精光。有戲了有戲了,看來崔栩頤良心發(fā)現(xiàn)了。真是艱難啊,讓一個偏執(zhí)狂良心發(fā)現(xiàn)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立馬繼續(xù)可憐巴巴,滿臉悲苦的模樣,哽咽道:“崔栩頤,求你,放過我吧!我們好聚好散,從此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我不要你的錢,我有自己真心愛的人,他對我很好,你放心,他會照顧好我的。孩子,腹中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他也一定會的。放手吧,莫要再強求,放手吧!我已經(jīng)完全,不愛你了!”

  聽到她說的,他眼中最后一抹清醒也沒了。滿眼蔓延著無邊的迷茫與無助。他像是受了欺負(fù)的孩子,滿臉可憐,滿眼傷心。心底的痛意放肆放大,痛到不能自拔,無法呼吸。

  是啊,張余歌忘記了,她現(xiàn)在是夏彌。在崔栩頤眼里,就是夏彌跟他說的這番話。她不知道,他有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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