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疾風襲上簡渝的臉頰,接著左臉就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聽到她回答是的一瞬間,傅東霈忍無可忍,一巴掌把簡渝扇坐回了地上:“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污蔑她!”
“呵……”濕潤的長發(fā)貼在簡渝臉上,半透不透的衣衫勾勒出她纖瘦的線條,她的唇邊帶著一絲琢磨不透的笑意,“傅東霈,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的妻子?”
女人跪坐在地上的身子微顫,傅東霈一眼望過去,只看見女人的一雙眼里滿目瘡痍,笑容荒誕怪異。
傅東霈只愣了一秒,接著說道:“誰都不能傷害語兒,包括你。”
他起誓般的語言是簡渝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可笑的是,主角不是她。
簡渝笑著,她感覺不到臉上的痛,因為心上的痛已經(jīng)超越所有感官,支配著她的一言一行。
“所以呢?”簡渝的聲音低啞得難聽,她抬起頭來,望向傅東霈,“如果她死了,你會殺了我嗎?”
他會為了他的初戀情人,殺了身為妻子的她,是嗎?
這只是簡渝想問出的心聲,卻被傅東霈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眼睛就像要噴火,下頜的弧線崩得似一根要斷不斷的弦。
“你肯承認是你動的手了?”
森冷無比的嗓音響在臥室里。
簡渝沒有絲毫害怕,重復地問:“你會殺了我替她報仇嗎?”
“簡渝!”
傅東霈再一次沖了過去,眼里的瘋狂與他的動作如出一轍。
他將呆愣的簡渝按在地上,雙手粗暴地扯著她身上的衣衫,宣泄著他心底最深的怨憤。
傅東霈身上燃燒著無形的火焰,幾乎要將身邊的所有焚燒殆盡,已經(jīng)麻木的簡渝嚇得開始反抗。
“不要!”簡渝全身抖得厲害,眼里滿滿地哀求:“傅東霈,別這樣……求求你……別這么對我……”
她的阻撓猶如螳臂當車,傅東霈唇邊掛著冷酷陰鷙的笑意,嘴里邊說著譏諷簡渝的話:“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我傅東霈的妻子……”
“不!”
簡渝驚恐地叫出了聲,卻讓他臉上增添了一份嗜血的陰霾。
“你不是就想這樣嗎?啊?我成全你!”
他的動作繼續(xù)著,簡渝的心理防線卻徹底被攻破,終于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
“傅東霈,你放開我!你不是愛蘇語兒嗎?你這么做對得起她嗎?”
此刻,簡渝已經(jīng)失去所有理智,她只想讓傅東霈停下,讓他滾離她的身邊。
她胡亂的話語像一盆冷水,澆在暴怒的傅東霈身上,他手下的動作一僵,隨后立刻從簡渝的身上起來。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臉上是厭惡至極的表情,冷聲對著哭得昏天黑地的簡渝說:“簡渝,你讓我惡心?!?p> 他的言外之意,簡渝完全明白。
他惡心她,所以根本不可能會碰她,就像結(jié)婚的這兩年,他連踏進這個臥室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他的嫌惡像一把銳利的尖刀,插進簡渝的胸口,痛得她眼淚直掉。
她如何的軟弱都無法得到男人的一絲憐憫,傅東霈站在門口,出言警告簡渝:“你最好祈禱語兒能夠安然無恙,否則……我要你陪葬。”
說完這話,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個房間里。
沒一會兒,樓下響起了熟悉的汽車發(fā)動的聲音,蹲在角落中流淚的簡渝只能把頭埋進膝蓋,默默抱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