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錦瑟和黃華年的屋子在弟子宿舍的東頭,我御著琥珀玉俏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就到了她們的房門外。
在外頭瞧那屋里現(xiàn)在還亮著燈,想必她倆并未睡下。
我一到門前,二話不說,“哐啷”一腳,便將那兩扇雕花木門踹了開!
原本門栓上插著的軸承也跟著“咔叱”一聲,緊隨木門的開合飛到了半空之中。
“啊!”這響聲不小,屋里也頓時傳來了兩聲尖叫。
我未理會,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度進了屋里,然后“哐啷”又一聲,將那半截沾著侍蘭血的戒棍擲到了青石板的地磚上!
錦瑟和華年剛剛受了驚,又突然看到了這樣血淋淋的物件,不禁分別又發(fā)了兩聲尖叫出來。
她們叫過之后,我這才往屋里瞧去。
屋子中,錦瑟和華年的床相鄰的,都在屋子的西面。我微微一笑,這樣處理起來倒也方便。
時值初夏,到了晚上,又是入睡的時辰,兩人穿的都很單薄。
錦瑟下身穿著一條褻褲,上身只著一件粉色繡鴛鴦肚兜,大片的肌膚都露在外面,華年也不比錦瑟穿的多多少,只單單穿了一件尚能蔽體的長款睡袍。
華年本來就比錦瑟聰明的多,一見是我,率先便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她見到我之后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是在等錦瑟先出聲。
自己在床上,把身子更往里面埋了埋,眼睛滴溜滴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錦瑟雖然醒神醒的晚,但一見是我,一股子莫名的優(yōu)越感又升了上來,直直地對我開口罵道:“你這賤人,這般是要作死么?”
我也懶得跟她廢話,額上的榕花印忽的大盛,凜著步子近了她的身。
右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到了半空中,左手食指在唇邊對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瞇起眼睛,這才對她說道:“噓!你聽,那是什么聲音?”
她許是被我的氣勢攝了住,又或者被我掐住了脖子十分難受,于是在我手里掙扎了許久,才斷斷續(xù)續(xù)的道,“趙。。。,趙娉,你是,是不是瘋了,哪有,什么聲。。音。。。?”
我眼露寒光,嘴角邪邪地微微上揚,朝她笑笑道:“那是鬼門關開門的聲音?。 ?p> 話音一落,未等她反應過來,只聽“咯嘣”一聲,我手上一用力,她纖細的脖子便在我的一只素手中斷成了兩截兒。
不消片刻,那雙因為驚恐而瞪大的眼睛,以及那一幅難以置信的神情,便永遠在她的臉上定格了?。?p> 將她擊殺之后,我又提手一甩,頓時呼嘯之聲驟起,錦瑟的尸體便被我從窗戶里扔了出去,尸體先撞擊到木窗欞子上,然后再“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我待燭火里頭那群紛飛的木屑,塵埃落定之后,這才提步往華年的床邊走去。
華年此時已經(jīng)嚇傻了,我見她的睡袍上有水一樣的東西滲出,掩嘴微微一笑,原來是嚇的尿了!
我深知,現(xiàn)在我的一舉一動在她眼里就如同地府來的催命使者,可怖至極,眸子里精光一閃,便又生起了貓戲老鼠的念頭。
我慢慢走到四方茶幾邊上,挑了一個正對著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不慌不忙地從桌上拾了個青花瓷盞,給往里頭倒了杯茶,然后兩手一捏,將滿滿的一杯茶穩(wěn)穩(wěn)地放到了桌幾之上,這才開始正眼打量她。
黃華年被我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只得強打著精神開口問我道:“你為何功力漲的如此之快??”
我用食指在那茶盞沿兒上打著圈兒,未打算接她的話。
她等了半響兒,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再開口,嗓子更是顫的厲害,“你可知道在天幕山械斗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這句話也不是我想聽的。
看我仍舊是理也不理她,她將手背到了身后似是在摸什么東西,最后語氣里已然是帶上了哭腔,“你是不是為替侍蘭報仇而來?”
我這才朝她微微一笑,語氣里帶了幾分慵懶:“你果然比錦瑟那頭蠢豬聰明的多!”
一開口我自己也震驚了,我怎么會在這種關頭這般慵懶的說話?
就好像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來不及等我細想,黃華年又是對我再開了口,“一個下人而已,殺了就殺了,誰讓她偷了我的玉鐲子!”
我冷笑一聲,“你也是個聰明人,本以為聰明人之間的談話,這些拐了彎兒的花花腸子一并都能省了去,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說完我作勢就要站起身來,本來我心里也沒底,只想這樣詐她一詐,未曾想,這卻把幕后的主使給炸了出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她又往床的角落里縮了縮。
“是吳濯月!吳濯月跟我們說,侍棠是你在師傅面前的依仗,讓我和錦瑟趁著這次你去出任務之際,先將侍棠打殺了。是我覺得侍棠在師傅面前太過當紅,甚是惹眼,不好下手,便和錦瑟商量,才挑了侍蘭這個軟柿子開刀的,若是你們這次隱忍了,我們下次再對你和侍棠下手!”
我冷冷一笑,接著問她:“吳濯月那個腦子,比鄒錦瑟也聰明不了多少!她會想出這種逐一擊破的法子來?是不是背后有什么軍師,你還打算瞞著我?”
“沒有!沒有!”她趕緊將吳濯月的責任咬的死死的!
經(jīng)過與她這樣一談,心中的殺意漸退,想到鄒錦瑟已經(jīng)替侍蘭償了命,侍蘭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了,所以我也不準備對黃華年真下了死手。
于是我淡淡然扔下一句話于她。
“鄒錦瑟已死,你自己好自為之,再有下次,我保證你死的比錦瑟還難看!”
說完轉(zhuǎn)過身,便打算離了開。
自打得了花蕊夫人的妖丹之后,自己的感知力也更勝從前。
就在往前走了沒幾步的時候,忽然身后快速襲來了一陣殺意,而我也本能的側(cè)身一躲。
“噗嗤!”左肩胛骨傳來一陣劇痛!
右手本能的調(diào)起現(xiàn)在能調(diào)動的妖丹十成十功力,猛然回身,一掌便朝后頭擊了回去,頓時只感覺右手像擊打在了棉花上。
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黃華年趁著我轉(zhuǎn)身要走的空子,不知從哪找出了把匕首,刺到了我的身上。
黃華年還尚未反應過來,身子便直直的向后墜了下去,接觸到地面的剎那,榕樹須子也宛如游蛇一般,從她七竅里迅速生長起來,死狀卻是比錦瑟更可怖!
我脫力兩眼一黑,也在一旁昏死了過去!
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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