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升洪面色一慌,快速地向后退去。
至于那五個由黑氣凝結(jié)成的大毒蟲,在強勢的劍擊之下,也出現(xiàn)了虛弱之相。
只見它們身上被劍氣所貫穿之處,都冒出了黑氣。
而它們的行動比之剛才也明顯慢了很多。
躲在一塊巨石之后的殷升洪看到此景后,就趕緊對著黑鳩說道:“黑鳩教主,你要頂住啊?!?p> 可他這話剛一出口,就聽黑鳩嘴里發(fā)出了“噗”的一聲,接著,一口老血就噴在了地上。
作為法術(shù)主人的他,在法術(shù)遭到重?fù)艉?,自然也會被法術(shù)所反噬。
并且是靈魂上的損傷。
此刻的他已經(jīng)知道這場戰(zhàn)斗已無翻盤的可能了,如果再斗下去的話,必將性命不保。
殷升洪也感覺到了敗局已定,他趕緊一個閃身,穿入了山間深林之中,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了。
對他來說,什么合作伙伴,什么手下心腹,都不如自己逃跑重要。
“殷老鬼!”黑鳩對著殷升洪逃跑的方向大罵了一句。
雖然他與殷升洪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但看見那老匹夫頭也不回的獨自逃走,他心里還是非常不快的,感覺像是被人給丟棄了一樣。
那五毒巨蟲遭到重創(chuàng)后沒多久,就開始慢慢化作黑煙飄散開來。
煙勢很大,將宇文信的視線都給遮擋住了。
或者說,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黑鳩見此情景心里大喜,他不在保持著控法之態(tài),而是收回魂力,然后也一頭扎進(jìn)了深林之中。
宇文信也猜出了他會趁機逃走,于是趕緊沖出黑霧。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黑鳩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一邊,殷升洪的那些個手下見扛事的都走了,他們也就不再停留,個個倉皇而逃,看樣子是怕宇文信找他們的麻煩。
殤魃也不知在何時沒有了身影。
只知道它所肆虐過的地方,都是邪伏教嘍啰的尸體,那場面真的是慘不忍睹。
剩下的嘍啰們,見大勢已去,也都紛紛放下了武器,主動退去,選擇了逃命。
樹倒猢猻散,說的便是這樣。
經(jīng)此一役,邪伏教真的是土崩瓦解了。
“信哥,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泵蠲钜活^扎進(jìn)了宇文信的懷里。
“只要你沒事兒就好了?!庇钗男泡p撫著她的秀發(fā),溫柔的笑道。
盧成與常錄也走了過來。
宇文信松開了妙妙,迎了上去。
“謝謝兩位兄臺?!庇钗男艑χR成與常錄感謝道。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盧成回答道。
而常錄則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兩具尸體,然后才開口道:“這是我與邪伏教之間的恩怨,你不用謝我?!?p> 那兩具尸體正是張屠和姜讓。
他倆向來與常錄不投脾氣,處處不和,而今日又被常錄所殺,自是帶著不甘與怨念上了黃泉路。
盧成拽了一下常錄的袖子,提醒他說話注意一點。
宇文信瞧了他倆一眼,然后笑著對常錄道:“謝還是要謝的,怎么說也是間接性的幫了我?!?p> 說完,宇文信就對著二人抱拳行了個禮。
禮畢,他便快步朝著陸驚走去。
當(dāng)來到了陸驚身邊時,就見宇文信眉頭一皺。
因為陸驚的左肩上有幾道抓痕。
是被殤魃給抓傷的。
宇文信看著他那側(cè)受了傷的肩膀,面色凝重的說道:“是殤魃干的?!?p> “嗯。”陸驚點了點頭。
“必須要趕緊處理傷口才行。”宇文信面色焦急道。
“沒用的。”陸驚搖了搖頭,說道:“殤魃的尸毒是無解的。”
“不能輕易放棄?!?p> “那你說說這世上有誰能解此毒。”
宇文信當(dāng)即便說不出話來。
是啊,連能解毒之人都不知道是誰,這毒如何解?
兩人沉默了片刻后,就聽陸驚突然開口道:“殺了我?!?p> “我做不到。”宇文信低聲道。
“為什么?”
“因為你幫過我?!?p> “是我自己多管閑事的,你不用覺得你欠我什么,快動手吧。”
“不,我不能……”
突然,陸驚拔出劍來,直接就朝著自己的頸部抹去。
“不要。”宇文信一把握住了他的劍。
“噗嗤”一聲。
就見鮮血從五指間噴出,又從劍鋒滴下。
“放手!”陸驚對著宇文信吼道。
“你冷靜一點?!庇钗男湃讨?,說道。
“你既然下不了手,那就由我自己來。”
陸驚的自尊心極強,他絕不允許自己變成一具僵尸。
他也明白,以他的實力,如果變成了僵尸的話,必然會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宇文信依然緊握著那把劍,說道:“陸驚,你冷靜,沒有到最后一刻,不能輕易放棄?!?p> “呵,真要到最后一刻了,一切也就都晚了,趁我身上的尸毒現(xiàn)在還沒有到處散布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标戵@苦笑著說道。
“其實要解這殤魃的尸毒,還是有希望的?!?p> 說這話的人是盧成。
“真有人能解?”宇文信目露悅色的看向了盧成。
“不錯,這個人在神農(nóng)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