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驚被逼的最急的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覺得什么是“束手無策”。
殤魃刀槍不入,他的劍氣根本就傷不了它。
果然,只聽“轟隆”一聲,然后就見碎石橫飛,殤魃又重新站了起來。
它胸口處的鱗片未損,僅僅只是有些劃痕而已。
而一邊的陸驚此刻卻已受了傷,他的一只袖子已經(jīng)被震毀,露出了正留著血的手肘。
“哈哈哈,好,殤魃果然厲害!”
殷升洪見陸驚已經(jīng)出了血,心情十分激動。
有了這么厲害的大邪物,還有什么好怕的。
他轉(zhuǎn)頭對著黑鳩說道:“我說黑鳩教主,這玩意要是早點(diǎn)拿出來,咱們也不至于會損失那么多的好手?!?p> 黑鳩面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說道:“誰知道他陸驚會有那么厲害的一招殺手锏。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已經(jīng)晚了,一切都過去了。”
“也是。”殷升洪點(diǎn)頭道:“只要能把陸驚和宇文信的命留在這里,就算是有點(diǎn)損失那也是值得的。”
就在他倆談話的這會兒工夫,殤魃又對著陸驚發(fā)動了攻擊。
陸驚全然不懼,他已經(jīng)做好了死戰(zhàn)到底的決心了。
作為一個劍客,就算是死也要揮出最后一道寒芒。
這一人一尸又開始大戰(zhàn)了起來。
見陸驚處境不利,妙妙便對著宇文信說道:“信哥,你還是去幫幫陸大哥吧?!?p> 宇文信聽了,眉頭緊皺。他很想去幫陸驚,但他更放不下妙妙。
如果自己離開妙妙的話,那么她就會變得很危險。
“是啊,宇文信,你的戰(zhàn)友現(xiàn)在有危險,你應(yīng)該上去幫幫他?!?p> 殷升洪瞇著眼看著宇文信說道。
“你這個老混蛋,別高興的太早,你早晚會遭天譴的?!?p> 見殷升洪出言刺激宇文信,妙妙感到很憤怒,她對著殷升洪大罵道。
“哼,臭丫頭?!币笊橐娝龑ψ约撼鲅圆贿d,便惡狠狠地咬牙道:“妖孽,等陸驚死后,下一個就直接收拾你?!?p> “你敢!”宇文信目露寒光,盯著殷升洪道:“只要我還活著,誰都別想傷她一根汗毛。”
“哈哈哈哈哈……”
殷升洪譏諷道:“宇文信,就算你再厲害,也無法頂住殤魃與我還有黑鳩的圍擊?!?p> 宇文信聽了后,沒有回話。
殷升洪和黑鳩還有殤魃如果聯(lián)手的話,他確實(shí)沒有勝算。
這點(diǎn)上,他不否認(rèn)。
見宇文信沒有回話,殷升洪便打算繼續(xù)開口說些什么,但宇文信這個時候居然開口了。
“殷升洪,就算我今天會死在這里,但我保證,一定讓你死在我的前面?!?p> 雖然他的語氣比較緩,但卻透著一股子瘆人的寒意,令殷升洪禁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見殷升洪的氣場直退,黑鳩心里不由得竊笑。
沒想到這個老鬼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家伙。
那邊的打斗仍在繼續(xù),而這邊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的對峙。
突然,山谷間傳來了一個人的笑聲,“沒想到今天這里還挺熱鬧的。”
“誰!”殷升洪朝天望去。
而他身邊的黑鳩卻面露意外之色的嘀咕了一句道:“那家伙怎么又回到這里了,難道他不怕死嗎?”
這個聲音的主人很快就出現(xiàn)了。
只見一個英俊青年從山谷中顯出,他朝著眾人踏空而來,越飛越近。
當(dāng)他落在了一塊巖石上之后,眾人才看清了他的長相。
“果然是你!常錄!”黑鳩臉色一凝,大喝道:“你這個叛亂者!居然還敢回來!”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邪伏教做個徹底的了斷?!背d浝浜咭宦暤?。
自從他離開了邪伏教后,就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這與他之前所構(gòu)想的平靜生活反差太大。
因此,他不想再躲躲藏藏了,他打算來到這里,與黑鳩,與邪伏教,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與其在躲藏之中茍且,倒不如來一個轟轟烈烈的了斷。
哪怕下場是粉身碎骨。
見常錄一臉的無畏之色,黑鳩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常錄皺眉問道。
黑鳩回答道:“我是高興啊,其實(shí)我一直都舍不得你離開,如今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剛才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常錄是個聰明人,他怎會不知黑鳩的想法。
現(xiàn)在有人在他的家門口折騰,他是想拉攏自己一起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