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師，戴童

　　“起來吧！孩子你這個徒弟我收了，但是還是得有個正規(guī)的拜師禮。今日你先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看看啊，三日后晌午過來正式拜師?！贝骼戏銎鸸⒃铺煺f道。

　　二人送戴老回屋，道別后騎馬便向馬場行去?；氐今R場耿云天立馬上網(wǎng)查了查拜師的禮儀后，匆忙的跑去問公孫義討要一些東西。耿云天倒是提起干勁了，可公孫義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早就鼾聲如雷見周公去了。

　　無賴之下耿云天只好去找那個飼養(yǎng)員大叔，大叔這次沒有把耿云天當(dāng)員工，但卻告訴耿云天拜師沒有那么麻煩，具體怎么做得看師傅得要求。問過大叔后耿云天抓耳撓腮的不知如何是好，徹夜難眠的耿云天艱難的熬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耿云天便找到公孫義“公孫大叔，我昨天查了資料也問過了其他人，不知道這拜師禮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您能告訴我嗎？”公孫義聽到耿云天的疑問哈哈大笑：“云天小兄弟不好意思，昨日忘了說了，這老者?。∶写魍?，早些年蒙古族人經(jīng)常邀請他參加一些儀式、聚會等，我們早就認(rèn)識他，只是近幾年沒有他的消息，接到劉老弟的通知后才想起這位老者，托朋友才找到老者的住所。戴老為人簡單，拜師你只需準(zhǔn)備草原三寶，土豆、莜面、羊皮襖，和戴老喜歡的魚。拜師流程也簡單，獻上禮物磕三個響頭，然后遞上一碗茶，師傅接過茶喝了便代表收了你這個徒弟，就這么簡單。”耿云天聽完，招呼也沒打直奔市里準(zhǔn)備禮品去了。

　　打工時耿云天攢下了一些錢，加上張闖賠給他的2萬塊也有小5萬了，算不上有錢但買禮品也不至于吝嗇。回憶著戴老的體型，約莫1米6左右，買了件羊皮襖還精心包裝了一番，批發(fā)市場付了兩麻袋莜面粉和兩麻袋土豆的錢，叫人送到XX馬場，就直奔漁具店。

　　漁具店，店員介紹了不少釣魚的器具，魚竿，海竿，幾米到幾米的，魚鉤、魚線、桶、網(wǎng)、等等等等。耿云天看得頭腦發(fā)熱，東挑西選的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因為自己從來么釣過魚，河里摸魚倒是摸過。自己想到摸魚，瞬間心想“既然不會釣魚干脆去摸一條?！毕氲竭@里耿云天直接出了漁具店直奔馬場。

　　回到馬場，向公孫義借了一匹馬直奔河邊。到河邊時正巧碰見戴老在釣魚，耿云天上前問候一聲：“師父好！”戴老食指貼于嘴唇：“噓！～安靜?！惫⒃铺煲姞盍ⅠR安靜了下來，躡手躡腳的靠近戴老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這個時候耿云天才仔細(xì)的觀察戴老模樣，花白的頭發(fā)沒幾根卻扎著一個沖天揪，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猶如新生嬰兒般，臉上的蘋果肌特別明顯，要不是那稀松的山羊胡還以為是個孩童。突然戴老歡呼到：“上鉤了上鉤了?！惫⒃铺祉樦~竿看去，河面拉出一條波紋，隨即戴老一提，一尾不知名的魚便被釣了起來。戴老嘿嘿一笑：“狗魚，不過太小?！闭f完便扔進了河中繼續(xù)垂釣。耿云天不解問道：“師父，為什么釣上來的魚您要扔回去？這是什么意思？”

　　戴老沉默了一會兒悠悠的說道：“孩子，你今天來河邊是想弄只魚當(dāng)作拜師禮吧！”耿云天正要回答戴老伸手阻止繼續(xù)道：“也算你有心了，不過不需要這么麻煩。人生就像這釣魚一樣，有時一連幾天也不會有魚咬鉤，有時剛下鉤就有魚上鉤。沒咬鉤時得去享受它的過程，你會感受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待魚上鉤時你會感受到一絲成就感?！闭f道這里戴老卻不說了，耿云天疑惑萬分正想尋求答案時，戴老卻收竿準(zhǔn)備回家了。臨走之際戴老說道：“答案得你自己去尋找，別忘了后天的拜師?！闭f完戴老便悠悠的離開留下耿云天一人在河邊沉思。

　　兩日一晃便過，耿云天一直想著戴老說的話，只是怎么想也沒理解到話里的含義。晌午吃過午飯，公孫義找了一匹負(fù)重馬將耿云天的土豆莜面粉駝于馬背，與耿云天一同前往。兩人三馬在草原上慢行著，公孫義向耿云天介紹到這里的拜師流程，耿云天仔細(xì)的聽著，介紹完后公孫義便喝起了小酒哼起了喝，耿云天則繼續(xù)揣摩著戴老的話。

　　晌午剛過二人便來到了那間茅草屋，院落大門大開，草屋門也開著，戴老端坐在廳堂之上閉目養(yǎng)神，公孫義先入廳堂向戴老鞠躬行禮后便站在一旁，戴老緩緩睜開眼里說道：“開始吧！”公孫義高呼：“拜師者獻禮，草原三寶第一件?！惫⒃铺煺驹陂T外高舉裝土豆的麻袋，戴老揮手示意，公孫義繼續(xù)高呼：“收禮，第二件?！惫⒃铺旖又吲e裝著莜面粉的袋子。戴老示意公孫高呼：“收禮，第三件?！惫⒃铺鞂b后的羊皮襖托于雙手，公孫義繼續(xù)高呼：“登堂！”耿云天托著禮品微低頭顱緩步登堂，公孫義高呼：“獻禮！”耿云天便停下了腳步單膝下跪低頭將禮品呈上。戴老起身雙手接過禮品，公孫義接著高呼：“師者收禮，拜師者拜師行禮。”耿云天單膝變雙膝跪地，拱手說道：“師父在上，受弟子耿云天一拜?！贝骼鲜疽猓珜O高呼：“一拜?！边?！耿云天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再拜。”咚！又一個響頭“三拜！”咚！耿云天再磕一個響頭，磕完最后一個，耿云天保持姿勢等著公孫義的指示。耿云天其實并不想拜師學(xué)藝，但見過戴老僅憑一根魚竿就能毫發(fā)無傷的立于魔兵之中，加上知道自己并不是趙云后人后，老者的安慰與那番深奧的話，耿云天心悅誠服甘愿拜師，所以三個頭磕的重之又重。

　　戴老示意，公孫義端著托盤，一壺茶，一個碗“起，獻拜師茶?！惫⒃铺熘逼鹕碜?，雙膝跪地前行，斟上一碗茶弓拜低頭，雙手呈上茶碗。戴老接過茶品了一口道：“好茶，微苦微甘，略帶一絲青澀?！贝骼掀愤^茶將茶碗放下，起身將耿云天扶起。公孫義高呼：“謝師！”耿云天低頭作揖道：“謝師父，弟子將緊遵師傅教誨?！贝骼线B道三聲好！公孫義最后輕呼：“拜師完！禮畢?！?p>　　拜師結(jié)束，公孫義拱手道：“戴老，這孩子就托付于你了?！贝骼蠑[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惫珜O義拜別戴老并囑咐耿云天：“那我就先走了，云天小兄弟好好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

　　公孫義走后，耿云天放好行李，在師傅的吩咐下在旁廳搭了一張木頭床，并拉上了一道簾子。做完后問師傅：“師父接下來是不是該教我槍法了？”戴老當(dāng)頭一個爆栗，敲得耿云天額頭發(fā)紫。說道：“走都沒學(xué)會就想跑啦？去上山砍柴，回來劈咯?！闭f罷一腳踹到耿云天P股上。耿云天見狀一溜煙的就跑了，心想師父的脾氣還真是有點古怪。

　　一下午耿云天都在山上砍柴，傍晚時分才回到茅屋，不過那柴砍得慘不忍睹，而且只有一小捆，被師父大罵一通灰溜溜的去做飯了。因為長期一個人生活，耿云天的飯菜做的還算像樣，戴老吃著也還可口。吃過晚飯，戴老又出門釣魚去了，只留耿云天一個人看家。夜里耿云天躺在床上回想這段時日的事，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清晨天還未亮，熟睡中的耿云天感覺到P股一整火辣，朦朧中聽到有人說話“小子，這么懶還想讓我教你槍法??？”耿云天驚醒翻身看著戴老提著油燈站在床邊，摸了摸自己的p股看著師傅手中的魚竿，瞬間知道了P股遭殃的罪魁禍?zhǔn)琢?。耿云天懶懶道：“師父，這才幾點??！天都沒亮?！贝骼嫌悬c生氣：“你們所要對付的東西會讓你等到天亮嗎？”耿云天撓撓頭心想“也是”便問師傅：“師父，那我現(xiàn)在該干嘛！”戴老拿著魚竿朝床上一揮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p>　　耿云天穿好衣服后來到院落中，門柱上掛著兩盞油燈，微亮的燈光足矣看清周圍的一切，戴老在院中擺弄著兩個木桶，耿云天湊上前去問道：“師父你弄這兩個木桶干嘛？”戴老語氣平淡道：“給你打水用的，來試試。”說罷拿出一根扁擔(dān)放在耿云天肩上，接著把兩個木桶掛在扁擔(dān)兩頭，扁擔(dān)與木桶之間用一股麻繩相連。這時耿云天才看清木桶的樣子，和電視里少林練功擔(dān)水的和尚一樣，桶都是尖底。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這是要練功??！“去，出門順著水流往上走，上面有一潭水，水從山縫里流出。把那里的水打回來倒入水缸中，什么時候倒?jié)M什么時候吃飯。晚了可沒有飯吃喔?！贝骼戏愿劳晟炝藗€懶腰便回屋休息了。耿云天也不敢怠慢，一是怕沒飯吃，二是怕P股上再開出兩朵花，像陣風(fēng)似的呼嘯而出。

　　約莫半小時后，耿云天終于走到了師父所說的那汪水潭，黑夜里看不清水潭有多大，只能借助月光看見水潭映射出的倒影。耿云天放下扁擔(dān)用潭水洗臉，冰冷的潭水讓他好一陣寒顫，耿云天拭舔嘴唇掛著的水珠，心道“還真甜，拜師茶時所用的就是這里的潭水吧！”

　　涼水讓耿云天清醒，早起的困意全無。提起精神的耿云天拿起木桶開始打水，不過因為桶底溜尖，打好的水無法放平，因此無法打另一桶水。一籌莫展之際耿云天只好蹲在水潭邊想辦法，片刻后似乎想到了辦法，耿云天重新掛上木桶擔(dān)起扁擔(dān)，雙手抓著麻繩，身體傾斜彎曲將右手的水桶沉進水潭，然后提起，一桶水不重約么10來斤，提起來對于耿云天來說也算輕松，跟著利用杠桿原理，左手用勁將左邊的桶往水里沉，只是沒想到右手的桶貼在身上傾斜，桶里的水倒出來給耿云天淋了一個透心涼。耿云天口吐芬芳大罵一聲。

　　耿云天將桶丟在一旁，蹲在地上有點氣餒但并未放棄，突然胸口白光一閃，耿云天腦中仿佛看到了一個人打水的畫面，一樣的桶，只是有個桶立于地面，那人將水倒入立在地面的桶中，然后擔(dān)上扁擔(dān)用剛剛耿云天用過的方式打上另一桶水，然后緊握麻繩用力下拉，勾住立于地面的水桶，然后擔(dān)起水桶。

　　畫面掃過，耿云天有了辦法，借著月光在地面鑿了一個洞，將一個尖底木桶在洞中，“嘿！成了?！惫⒃铺煨纳杠S，隨即打起水來，只是倒水時立在洞里的木桶倒了幾次，經(jīng)過幾次的修改終于打滿水離去。不知不覺中耿云天心里有點些許的成就感，剛有點感覺時，誰知腳底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桶里的水在一次的淋在了耿云天身上，耿云天也再次口吐芬芳，無賴之下只好再回去打水。

　　經(jīng)過一個清晨的折騰，初見天色之時耿云天才將水倒入缸中。看著濕透的身體，再看著兩口大缸，再看看倒入的水還不足十分之一的時候，耿云天崩潰了。屋里傳來師父的聲音“水缸未滿，不許吃飯?！辈恢菈粼掃€是什么，氣得耿云天差點摔桶。“一點挫折都受不了，還談什么建功立業(yè)??？”屋里師父的聲音繼續(xù)傳來，耿云天聽得實在，確實是師父在說夢話，只是覺得師父說的話并無道理，想了想便繼續(xù)打水去了。

　　耿云天打水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打完最后兩桶水時已經(jīng)接近正午時分。不過回來時，伙房已經(jīng)炊煙繚繞，耿云天進去的時候看見師父滿臉碳灰的正在燒水，而且是整整一缸水。耿云天不厚道的笑了，“臭小子，笑什么趕緊脫了衣服泡個熱水澡，衣服我給你放那里了。洗完澡過來吃飯?！甭牭綆煾刚f的話才知道，原來師父是在給自己燒水，感動之余心中的不開心也隨之消散。戴老出去之后，耿云天便脫掉衣服跳進缸中。

　　“?。　惫⒃铺斓膽K叫聲響徹整個山里，林中休息的鳥兒驚飛離開，就連院中圈養(yǎng)的雞也撲扇著翅膀想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