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野,究竟是誰把你打傷的,你殺的人又是誰?能和你交手的,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幾個人吧?!?p> 克洛推了推眼鏡。
索爾也看著皆野。
皆野被當(dāng)做首要目標,那就說明皆野是自己這邊的人。
但是對方是能夠傷到皆野的人,那就非同小可了。
最讓索爾在意的,也是對方的身份。
皆野突然一陣失神,過了半天才看著索爾道“傷我的人我沒看到他的臉,但是那家伙的雙腿能踢出強力的斬擊,腿上似乎有刀刃。而最開始與我戰(zhàn)斗的人是……”
皆野微微吸了一口氣“白胡子?!?p> “什么??。。。 ?p> 克洛和索爾大叫起來,索爾直接站了起來。
“不可能!白胡子在兩年前就死在馬林梵多了!他的尸體是香克斯親自葬下的?。?!”
索爾咆哮道。
在頂上戰(zhàn)爭,白胡子橫掃千軍后為了掩護麾下的兒子們撤退,一人攔住海軍,直至戰(zhàn)死。這個不是什么秘密,是連各大媒體都接連報道過的事。
皆野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
與皆野對視,索爾的心涼了半截。
皆野沒必要說謊,他也不會說謊。
能讓他受那樣嚴重的傷,肯定是要一個很厲害的人正面牽制他才行。
“雖然那個家伙沒有使用果實能力,但毫無疑問就是白胡子?!?p> 皆野淡淡的補了一句。
“不可能!沒道理!白胡子已經(jīng)死了,而且,他怎么會來對付我??”
索爾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白胡子之前很看好他,曾經(jīng)邀請他上船,他沒同意。后來在頂上戰(zhàn)爭還讓他開路先鋒,并且將海賊團撤退的事拜托給他。
可以說,他和白胡子交情并不算淺。
于情于理,白胡子都不會針對他才是。
“難道……?”
索爾渾身一顫,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肥胖的身影。
難道那個家伙真的是白胡子的親生骨肉?因為自己對那家伙出手而導(dǎo)致白胡子懷恨在心?
“會不會是有人復(fù)活了白胡子?我聽說大海賊莫利亞的能力就是制造僵尸,有沒有可能是他把白胡子做成了僵尸?”
克洛突然說道。
這是十分有可能的,莫利亞現(xiàn)在最大的樂趣就是到處尋找強者的尸體。他當(dāng)時之所以答應(yīng)海軍參加頂上戰(zhàn)爭,有大半的原因就是那里肯定會有強者死亡。
也有可能是他盜走了白胡子的尸體,加以復(fù)活。
索爾渾身一怔。
對啊,還有這種可能……可是……
“不可能,月光莫利亞怎么可能和天龍人扯上關(guān)系?不太可能的?!?p> 索爾立馬又搖了搖頭,直接否定。
“皆野,你和他戰(zhàn)斗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索爾冷靜下來。
“沒有使用果實能力,實力肯定是沒有傳聞中那么強的。然后死的時候,變成了一堆泥土……”皆野回憶道。
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感覺有問題,如果那家伙真的擁有白胡子的實力,恐怕他也回不來了。
“變成泥土?那就可以排除是僵尸了,莫利亞的能力是利用尸體,所以說那怕被大卸八塊,也還是尸體才對。究竟是什么人……”
索爾陷入沉思。
那個假冒的白胡子已經(jīng)死了,雖然實力不如真的白胡子,但是想必給人的威懾還是極大的。
而且,還有偷襲皆野的那個人,那強力的斬擊,很像是在街道上和索爾短暫交手的人。
那個人又是什么身份?
皆野的情緒很低落,他雖然不擅長語言表達,但是可以看出,晨露的事對他打擊很大。
索爾也沒有再打擾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護市。
守在門口的賓茲突然遞給索爾一張紙條,說是有一個自稱是守船的海賊送來的。
說是在船上發(fā)現(xiàn)的。
索爾接過紙條,疑惑的打開,上面有一行字:荒漠,綠洲。
“綠洲?”
荒漠是庫羅卡斯京都外的四大地塊之一,擁有小阿拉巴斯坦之稱。是荒漠地帶,居住人群極前,也是庫羅卡斯唯一沒有駐軍的地方。
這張紙條,顯然是在提醒索爾什么。
索爾帶著艾茵兩人一路回到皇宮王座。
“荒漠,綠洲……”
索爾默念著這兩個詞。
“是不是那群人就藏身在荒漠綠洲里?”
賓茲忍不住說了一句話。
艾茵拐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賓茲趕緊閉嘴。
的確,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很特殊,如果話多,索爾可能會認為他們居心叵測。
索爾看了賓茲一眼,然后道“你去把克洛叫來。”
“是。”
賓茲離去,整個大廳就只剩下艾茵和索爾兩人。
艾茵有些緊張,但索爾并沒有理會他。
“怎么了?”
不一會,克洛和賓茲一同到來。
索爾把紙條遞給克洛,把事情經(jīng)過和他說了一遍。
克洛沉思了很久,然后開口道“我推測這個人應(yīng)該是熟悉我們的,他知道我們的船停在哪里,知道這個紙條最終會被送到你手上。這也就是說,寫這個紙條的人只有一個?!?p> “晨露。”
索爾淡淡開口。
克洛點了點頭“對,只有她這么了解我們?!?p> “她究竟是什么目的?是幫我們,還是等我們自己跳進陷阱呢?”
索爾在王座把手上輕扣手指。
“她襲擊了皆野,恐怕已經(jīng)沒拿我們當(dāng)同伴了?!?p> 克洛推了推眼鏡,冷聲道“真是一條養(yǎng)不乖的白眼狼!”
索爾解下酒壺喝了一口酒“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陷阱,那里都有我們的對手是吧?”
克洛猛然抬頭,道“不行,現(xiàn)在敵方情況不明,太危險了?!?p> 索爾搖頭道“我們這樣的被動,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清楚對方到底是誰,有什么樣的目的。我們會一直被對方戲耍。”
索爾又喝了一口酒,笑道“還真是有點想由魁那家伙了。有那家伙在,簡直就多了一張底牌啊?!?p> 克洛嘆了一口氣,道“那行吧,我們跟你一起去?!?p> “不?!彼鳡栔苯泳芙^“皆野沒死,肯定是他們的心腹大患。現(xiàn)在這張紙條的目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也可能是對方調(diào)虎離山之計。所以,為了避免后方失火,你和琳守在皇宮保護皆野。把以前的那些老兄弟都叫回來,把皇宮給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而我,就帶這兩個家伙去?!?p> 索爾看著艾茵兩人一笑。
以前那些人中,有數(shù)十人是由魁親自訓(xùn)練的殺手,清一色身穿黑衣,使用短刀,身手很不錯。有那些家伙的守衛(wèi),想必又多了一層保障。
………
荒漠環(huán)境比雪原還有惡劣,白天炎熱如同烤爐,如果長時間暴曬在太陽下,很快就會脫水致死。而到了晚上,氣溫又會驟降到零度以下,反應(yīng)不及的同樣會被凍死。
在沙漠中,并沒有明顯的路標,因為很多東西都會隨著風(fēng)沙的流動而改變。
沙漠中,奪走生命最多的就是缺水。
因此在上路之前,索爾等人已經(jīng)準備了充足淡水。
沒有向?qū)?,三人騎著三只駱駝朝著綠洲的方向出發(fā)。
索爾騎在駱駝上看著地圖,距地圖上顯示,他們想要到達綠洲還需要最少兩天的時間。
這還是他們騎著駱駝的情況下。
行走一天,索爾自己都已經(jīng)喝空了三壺水了,天漸漸黑了下來,賓茲提議找一個地方扎營,不然夜里趕路很容易迷失方向。
索爾點了點頭,這個任務(wù)就交給賓茲了,他是軍人出生,有很不錯的野外生存技巧。
最終,在天黑之前,三人找到一處干枯的河床。
“留在這里把,這里雖然沒水源但是這河床是天然的避風(fēng)港,我們可以避免風(fēng)沙的襲擊。而且,這里有一些駱駝刺,正好可以拿來做防護。”
賓茲指了指地上一圈枝干上長刺的植物。
索爾在教科書上曾經(jīng)見過這種沙漠地區(qū)特有的植物,書上說它需要的水分很少,而且這種東西的根特別深,可以扎到很深的地下尋找水源。
而賓茲說可以作為防護用,索爾倒是不知道怎么用。
賓茲找來枯柴生火,夜幕降臨,氣溫涼了一些。
很多白天躲在洞穴里的動物也開始出來覓食。
索爾彈出兩滴酒水,射殺兩只野雞模樣的鳥類。
就著篝火烤了起來。
三人是沒有帶帳篷什么的,他們不是來旅游的。
篝火旁,賓茲在擺弄柴火,艾茵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看著篝火發(fā)呆,索爾慢慢的翻烤著野雞。
火光的邊緣,一只小蜥蜴突然一頭鉆進洞里。
索爾抬起頭瞟了一眼,然后又低頭烤雞。
一陣馬蹄聲傳來,夾雜著男人的吆喝聲。
“哈哈……好香啊?!?p> 一支三十多人的駱駝隊將索爾三人圍了起來,這些手中拿著火把和彎刀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為首的是一個獨臂大漢,五大三粗的。
他翻身下馬,無視賓茲握緊雙刀的手,大步來到艾茵面前“喲~好美的姑娘。你們是什么人???”
艾茵看了一眼索爾,看到他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專心致志的看著已經(jīng)半熟的燒雞。
“你看他干什么?他是你男人???”
獨臂男人吹了一個口哨,身后眾人轟然大笑。
索爾不說話,艾茵也不敢多話。
“你們是什么人?給我放尊重點?。 ?p> 賓茲怒喝道。
索爾沒有開口,所以他不敢立馬動手。
“哼!本大爺是荒漠走馬道上的沙漠大盜,人稱沙里飛!”
獨臂男一腳踩在索爾坐著的半截圓木上,看著索爾道“小白臉,本大爺也不是什么大惡人,把你老婆借我們玩玩,只要我們開心了就不殺你們了。怎么樣?”
說著,伸手直接從一只燒雞上扭下一只雞腿,咬了一口,然后呸的一聲吐掉。
“草,還沒熟!”
“喂,小子,聽到我們老大的話沒有?你老婆能服侍我們老大可是你的榮幸!”
“不知道他老婆活好不好……哈哈哈”
“怕什么,老大吃了肉還能不給我們湯喝么?等老大玩夠了自然有你的份。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美人,瞧著就細皮嫩肉的,哪樣我們這邊的,皮膚糙的跟老繭一樣!”
“哈哈哈……”
一群人轟然大笑。
獨臂男人十分受用手下的言語。
干他們這行的,除了狠還得講義氣,不然誰跟你賣命?
以往落在他手里的女人,有哪個是能活到第二天的?
甚至還有人沒輪到就斷氣了,也太嬌氣了。
索爾把那只被扭掉一只腿的燒雞翻了一個面烤,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艾茵笑道“老婆,聽到?jīng)]?你愿不愿意去陪陪他們?”
沒有被悍匪嚇到,反被索爾嚇得渾身顫抖的艾茵臉色蒼白的搖頭。
索爾收回目光,看著篝火淡淡的道“這護衛(wèi)也真沒什么眼水啊,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要讓我動手么?到底是你是護衛(wèi)還是我是護衛(wèi)?”
賓茲渾身抖了一下,早已忍耐到極限的艾茵猛然拔刀朝著獨臂男人一斬。
白光一閃,獨臂男人僅剩的一臂也高高飛起。
獨臂男人直到看到自己的手臂飛起,才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一群悍匪還處于震驚中。
“生長生長?。?!”
賓茲雙手搖晃,如同跳什么奇怪的舞蹈。
周邊的駱駝刺突然瘋狂生長,如同雨后的春筍,眨眼就冒起老高。
這些一瞬間長成百尺蔓藤一樣的帶刺荊條,瞬間將那群人,連人帶駱駝一起刺了一個腸穿肚爛。
這群普通悍匪,又怎么會是擁有少將級戰(zhàn)力的賓茲的對手?
“弄遠點,別惡心我的食欲”
索爾嫌棄的揮了揮手。
賓茲急忙控制荊條一甩,那些如同糖葫蘆一樣的尸體瞬間被遠遠的甩飛出去。
然后那如同牢籠一些豎立的荊條,又迅速的縮回土里,最終又恢復(fù)成正常大小。
如果不是那些尖刺上面還掛著血珠,恐怕剛剛那一場血腥的屠殺就如同做夢一樣。
索爾摘下酒壺就這血腥味美美的飲了一口。
心中對賓茲又有了新的估量。
篝火旁又只有三人了。
艾茵一臉復(fù)雜。
賓茲悄悄松了一口氣。
只有索爾若無其事的喝了酒。
…………………
“離這里還有二十公里,剛剛引過去的那一伙沙匪已經(jīng)團滅了。鬼王沒有動手,是一個長相像小丑一樣的家伙,操控植物殺了人?!?p> 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哦?是新加入的人么?除了皆野和那個殺手,他手下還有其他能干的人啊……桀桀桀……”
一個男人坐在黑暗中,吐出一大口煙圈。
“小姐,你的能力真不錯啊,加入我們這邊怎樣?肯定比你跟著那小子好的多?!?p> 有人說道。
“抱歉呢先生,請不要忘記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
女人不卑不亢的拒絕。
“嘿嘿嘿,真是忠心啊?!?p> 黑暗中的男人笑道。
“我做事是有底線的,不像某些人?!?p> 女人的雙眼瞟了一眼房間的角落。
那里,一雙明亮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說錯了么?叛徒晨露小姐……”
女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