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的臉色瞬間變了,怎么回事,鄭秀秀什么時候走的?他看了一眼簡小沫,簡小沫沖他搖了搖頭。
“走,我們回去,”顧南城皺著眉說道,“估計要出事兒了!”
“出什么事兒了?”簡小沫問道。
顧南城搖了搖頭,盯著王家院子的方向看著一陣緩緩的說了一句:“來不及了。”
簡小沫順著顧南城的目光看去,夕陽如血籠罩了整個王家。
“走吧,我們回去王家?!鳖櫮铣堑脑捄喼笔菑难揽p里擠出來的,他有預(yù)感本來快解決完的事兒現(xiàn)在有復(fù)雜了。
簡小沫看了看顧南城黑黑的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跟著顧南城往王家走。
一路上顧南城都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簡小沫也感到了氣氛的變化默默地跟在了顧南城的后面。
到了王家大院才發(fā)現(xiàn)這里安靜的可怕,昔日雖然安靜但好歹還算有點人氣,但是現(xiàn)在這點可憐的人氣也消失殆盡了。
“進(jìn)去嗎?”簡小沫忍不住張口問了一句。
顧南城點了點頭:“走吧,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趁現(xiàn)在人不多可能留下的痕跡也都還在?!?p> 簡小沫伸手推拉開了門大走進(jìn)去,前面的庭園很干凈,沒有任何異常,他們繼續(xù)往里走。
慢慢的,簡小沫和顧南城來到了他們住的地方。終于,在這里簡小沫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簡小沫隨著血腥慢慢往里走去,他們來到了一件緊閉的房門口,血腥味是從這里穿出的。
簡小沫把手搭在門上看了一眼顧南城,顧南城點了點頭。簡小沫猛地一推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一身血的躺在地上,頭沖著門,眼睛死死的盯著門看,手緊緊的扣著自己的喉嚨,身上全都是細(xì)細(xì)密密的咬痕,房間里一股極淡的香燭味和長時間沒有開窗通風(fēng)的怪味兒都被血腥味兒壓制著。
“這次不是王夫人?!焙喰∧吡诉^去,蹲在尸體的旁邊說道,“是不是李斯?”
顧南城緊接在簡小沫的后面蹲在了顧南城的后面說道:“我估計也是,只是這個人是誰?”
死亡的這個人穿的是做夢人的衣服,一身灰色運動鞋,潮流某J的運動鞋,頭發(fā)染的顏色也很潮流,只是發(fā)型亂糟糟的劉海塌在額頭上,頭發(fā)也油油的,一股怪味兒,但是顧南城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
這個人長得很普通,屬于在大街上見過之后立刻就能忘記的類型。簡小沫認(rèn)真的回想起剛到的時候的每一瞬間,她想到了!
“你還記得那個遲到的新人嗎?”簡小沫看著顧南城問道。
“嗯,好像是叫宋柯是嗎?”
“嗯,是他。但是我們除了第一天之后就沒有見過他,難道他自從郭良川死了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間里沒有出去嗎?”
“八九不離十了?!?p> “但是,為什么他會死,明明他什么也沒有做?!?p> “就是因為他什么也沒做,”顧南城慢慢的走到了窗戶前,外面是已從茂盛的竹林,很密集,葉子上面很干凈沒有血跡。晚秋的天不算溫暖,夜風(fēng)慢慢灌入了屋子里面,顧南城被吹的有點冷,他想關(guān)上窗子突然發(fā)現(xiàn)窗臺上有個修長,纖細(xì)的指痕。顧南城輕輕的把手虛空的覆蓋上去比了比,比他的小半截,這大幾率是個女人的手。
“小沫,你來一下。”顧南城沖還蹲在地上仔細(xì)觀察宋柯的簡小沫說道。
簡小沫走了過去,問道:“怎么了?”
“你過來比一下,看看這個手跟你的手差別在哪兒?!?p> 簡小沫伸手比了比,比她的稍微大了一個一圈,但是她是娃娃手,她的手比平常的女生稍微小一些。
“宋佳燕?”簡小沫問道。
“不太可能,她已經(jīng)找了王夫人又怎么會去找李斯呢?況且,這樣他們的風(fēng)險也更大一些?!?p> “鄭秀秀?!焙喰∧蝗幌氲搅怂?,她半道消失難道是為了殺人,可是她為什么又會在這里看著呢?難道這樣不會暴露得更快,還是單純的為了獲取李斯的信任。
顧南城沒有說話,他回過頭繼續(xù)盯著個有些骯臟,凌亂的房間。宋佳燕的手指比較粗而且指甲很長,她印在窗上的印記不會這么秀氣。男人又不太可能,現(xiàn)在還幸存的男生個子都不算太矮,不太可能有這么細(xì)小的手,況且張濤和陳暮雨手上都戴著戒指,那還能是誰呢?
“人來了?!焙喰∧÷曁嵝?,她看見穆白和宋佳燕他們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鄭秀秀。
顧南城大步跨過尸體走到窗子前把窗戶關(guān)上了,先不要打草驚蛇,他要看看這些人都是什么反應(yīng)。
“我當(dāng)是什么呢,原來是他死了?!彼渭蜒嗫吭陂T框上食指微屈放在鼻前,看著好像很不喜歡這里濃濃的血腥味兒和異味。
鄭秀秀也靠在另一個門框處,表情很是冷漠,穆白和陳暮雨蹲在了尸體的旁邊。
“這是誰啊?”章瀟瀟問道。
“宋柯,就是一開始遲到的那個。”簡小沫解釋道。
“他怎么死了?”章瀟瀟繼續(xù)問。
“還問什么,這里最有嫌疑的應(yīng)該是那兩位吧。你們這么早來到這里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嗎?”宋佳燕走了過來,低身彎腰摸了摸宋柯的手,“還有點兒溫氣兒。”
“人死之后兩個小時才會變涼,那么你們在這里待了多久了?”鄭秀秀勾起一個嘴角,眼睛斜斜的看著簡小沫和顧南城。
“谷哥大概是一個小時前從墳邊來的?!蹦掳谆仡^看向鄭秀秀說道,“那時候他好像就知道不太妙了。”
“那不就結(jié)了嗎,我們誰都沒有因為破壞規(guī)則而死,而且宋柯一身咬痕也不太可能是人做的。現(xiàn)在也只有一種可能,谷子昂事先和怪物說好,讓他來殺人他在帶著簡小沫過來清理戰(zhàn)場,畢竟生門的信物還沒有找道。”宋佳燕拍拍手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顧南城說道。
“你可真是想象力豐富,”顧南城拍著手說道,“我都忍不住夸夸你了,你這是狗急跳墻了?”
“急不急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先說我們之中有內(nèi)鬼擾亂人心,讓別人不懷疑到你身上。然后又暗自跟怪物聯(lián)合,一個個干掉我們所有人。不是我說,谷子昂你還真舍得啊。這么漂亮的,聽話的簡喃絲你也能利用,是不是到最后也會連著她一塊兒干掉?”宋佳燕看了一眼簡小沫,搖了搖頭,“可惜了一個好妹妹。”
顧南城看向簡小沫,簡小沫依舊是那副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的棺材臉。她就這點好,什么想法都不會寫到臉上,卻也出奇的適合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