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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異姓第一王爺

第三十六章文斗三

帝國異姓第一王爺 劍茗 2097 2022-07-13 21:29:24

  “北漠寒沙,南疆霧障。

  大正男兒,志在四方。

  驍騎何懼死,駑馬嘶嘶鳴。

  拋卻吾熱血,換取家國寧!“

  許言美雖然自由習(xí)文,但是他內(nèi)心向往的是開疆拓土浴血沙場的戰(zhàn)士生涯。他的心中早就有一個從戎的夢想。這首詩是他以言言志表達(dá)心中理想的作品。縱使自己是沙場上的那一匹劣馬,也要吶喊出自己的赤誠為國的心聲,也要流盡最后一滴血。

  此時左首那名老儒念完放下手中絲綢,緩緩說道:“許言美此篇有一腔報國的熱血,有我大正男兒勇不畏死的果敢,實在讓老朽敬佩。但是單論文采而言,此詩和——和許天那首相比略遜一籌?。 ?p>  老者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議論紛紛,但是幾番探討下來,卻覺得老者說的是中肯的。許言美這首詩從文學(xué)造詣上來講有些直白和粗糙。

  董仲舒笑微微的輕咳了兩聲,說道:“我的意見和兩位師者基本一致!如此今日的文斗結(jié)果——”

  此時大廳內(nèi)的許天一眾人已經(jīng)高興地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了。

  “慢著——”忽然一個人大著嗓子喊了一聲。

  眾人都往聲音來處瞧去,卻看見一名白衣男子用衣袖掩面往前面走來。

  “這位小哥,你有意見?”董仲舒和藹可親的問道。

  “先生!我想和許天比試!”來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自信。

  “你想比試?那你需要問許天是否答應(yīng)!可是你是哪位?能否把袍袖拿開!”董仲舒隱隱覺得此人似曾相識。

  “孔僅!快把袍袖拿下去!當(dāng)著董師的面你何必遮遮掩掩!是覺得沒臉見人了嗎?”許胖子早就看出這個人是孔僅了。他大聲的嚷道。

  “孔僅,我答應(yīng)你的挑戰(zhàn)!”此時許天也笑容滿面的站出來說道。

  “孔僅?”董仲舒愣了一下旋即問道:“就是那個冶煉天才少年孔僅嗎?快些把袍袖拿開,讓老朽看看你!你的名字老朽早有耳聞!”

  “原來先生早就曉得學(xué)生的光輝事跡!“孔僅當(dāng)即用力甩開衣袖,喜沖沖的揚臉對著董仲舒的說道。

  “孔——孔季財?”董仲舒揉了揉自己的老眼,忽然猛地一排案幾吼道:“你個劣徒!竟然敢來戲耍老夫!”原來董仲舒對孔僅當(dāng)初打造軍刀的事情聽被人說起過,因此有些印象。但是他并不知道孔僅就是自己當(dāng)初除名的棄徒孔季財。

  “先生,我確實是孔季財。但是因為我的三位兄長都死于匈奴人之手,此血海深仇永世難忘。家中兄弟四人,止余我一人獨活。因此學(xué)生改名一個僅字。為的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此大仇!有一日我必直導(dǎo)龍城,傾覆匈奴王庭?!?p>  “嗯!”董仲舒對孔季財這番言論還是無法駁斥的,這是一個有志氣有血肉的青年士子的大抱負(fù)啊!可是他聽起來卻覺得是那么的別扭和不和諧。無他,孔季財留給他的印象太壞了。

  “先生,學(xué)生想和許天比試一二“

  “你——”董仲舒一時無語,對于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他太了解了,若說是斗雞遛狗擲骰子玩女人孔舒達(dá)服他,至于正事兒別說是寫詩,就是寫字他都對這個學(xué)生沒有信心。

  “先生,你就答應(yīng)孔僅吧!今日之事確實是因他而起!學(xué)生也不怕多他一個!”許天此時站出來很大度的說道。因為他自詡對孔僅這個廢物也是很了解的。

  “哎!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意見,那就比吧!”董仲舒嘆了一口氣說道。

  孔季當(dāng)即不再客氣,他轉(zhuǎn)身走到一張幾案前,拿起毛筆開始揮毫?xí)鴮憽?p>  剛寫了幾個字,就引來周圍一片嗤笑聲。孔僅的字太丑了。

  孔僅前世倒也學(xué)過幾天的毛筆字。但是只能說是會寫。后世的他孔季財不學(xué)無術(shù),對于寫字一直沒有用心,水平就是馬馬虎虎的涂鴉而已!

  一眾圍觀的士子看到孔僅那歪歪扭扭的毛筆字,好似鬼畫符一般,都捏著鼻子走開了。

  誰也知道這樣的寫字水平肯定不會作出什么有文化有深度的詩作。

  半個時辰過去了,孔僅才滿頭大汗的寫完。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張綢布走到董仲舒面前,恭恭敬敬的呈遞了上去。

  董仲舒斜著眼看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嗯,是你的字體!”

  “嘿嘿!”孔僅以為老先生點頭是要稱贊他的詩,聽到卻是在說認(rèn)得他的字。頓時心頭一萬頭曹尼瑪奔涌而過。孔季財啊孔季財,你這個王八蛋!你可害死老子了!

  “咦!嗯?好!好!好!”

  董仲舒逐字逐句的察看孔僅寫的詩句,嘴里一連發(fā)出幾聲驚嘆!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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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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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一首十五從軍征讀完在場眾人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詩中那名老兵歸家后的悲傷情緒所感染。大家對戰(zhàn)爭對軍人的認(rèn)知有了一個別樣的感知和解讀。

  “先生,您可以在給我讀一遍嗎?”不知道什么時候金大走了上來,滿臉懇切的對著董仲言請求道。他的語氣里有些許的激動,更有莫大的傷感和乞求的意味。

  “如此好作品,理應(yīng)反復(fù)共賞!”董仲舒點頭應(yīng)允,再次大聲讀道:“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做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怡阿誰!

  出門向東看,淚落沾我衣?!?p>  “松柏冢累累!不知怡阿誰?出門向東看——淚——嗚嗚!------”金大嘴里喃喃念了幾句自己剛剛記下的詩句,忽然放聲痛哭。

  “金大十六歲就到了云中郡戍邊,一直到前年六十歲才返回金陽老家!家中雙親和兩個哥哥一位姐姐全都不在了。只有一位瘸了腿的侄子和他相依為命。他為了照顧侄子生活,才到了我紫薇閣做了一名看家護(hù)院的打手。詩中所寫簡直是金大一生的真實寫照。這個可能是觸發(fā)里他心中的某些情緒,今日他有些失態(tài)了!在下在這里給諸位賠罪了!”說話的人是紫薇閣的大掌柜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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