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生男孩兒就叫孔霸天,生女孩兒就叫孔怡然吧!”
“嗯,怡然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可是霸天是不是太世俗霸道了些?”
“哼,男孩子嘛,霸道一些好!”
“嗖!嗖!”兩道兵器破空聲從屋外的窗戶上直直的向孔僅和王安陽奔來。
此時的王安陽依偎在孔僅的懷里正滿臉幸福感的呢喃著未來孩子的名字而渾然不覺。
孔僅這一年多來的日夜修習非攻經(jīng),身體對外界危險的感知度明顯提高。
他聽出那破空聲絕對是箭矢之物,他一個翻身把王安陽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子下面,然后發(fā)動非攻經(jīng)的墨子泣絲功力,躲到了一側(cè)的床榻后面??變H隨手抄起一把竹簡擊向蠟燭,屋內(nèi)登時一片漆黑。而幾乎在他閃開的瞬間,兩枚寒光閃閃的箭頭直直的沒入了孔僅和王安陽坐的那張軟塌上。
“來人,有刺客!”孔僅大聲呼喊了出來。
孔僅的喊聲讓刺客摸準了他的藏身位置,在窗外又接連射過來十多支箭,孔僅和王安陽此時在床榻的一角,活動的空間極為有限。床榻為他倆擋下了絕大部分的暗箭,但是有一支貼著床邊射在了孔僅的右臂之上。一股鉆心的疼痛瞬間席卷了孔僅全身。
而此時院子中已經(jīng)響起了田老大的喝罵聲,“狗日的小人,竟然敢行如此卑鄙無恥之事!”
緊接著屋外傳來幾聲兵器交接的聲音。伴隨著幾聲慘烈的哀嚎,屋外的戰(zhàn)斗停止了。
田老大一臉凝重的走進了屋內(nèi),“門主,你——你受傷了?”
此時孔僅已經(jīng)點著了屋內(nèi)的蠟燭,他正在安慰面色慘白的王安陽。而王安陽則是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孔僅胳膊上微微顫動的箭羽。
“我沒事!放心吧!快帶夫人下去休息!”孔僅對著跑進屋內(nèi)的幾名丫鬟說道。
“我不走,僅哥!你胳膊怎么樣?”
“我沒事!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孔僅笑了笑說道,“一會兒我讓田老大給我取下箭頭,捆扎一下就行!你去休息吧!”
“我不走!田大哥,你快些幫僅哥處理一下!”
“用開水煮一些干凈的白布,然后找一些金瘡藥!”孔僅吩咐下人道。
然后他轉(zhuǎn)身對著田老大問道,“屋外幾個人?可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門主,偷襲的一共兩個人,都是練家子。一個被我當場砍死了。另一個沒等我審問就服毒自盡了!但是這兩個人我卻認識,他們是江湖上排的上名的人物。因為刀法和箭術(shù)精絕,被江湖人稱為‘刀箭雙雄’!”
“哼!刀箭雙熊!這回真的成了死熊了!”孔僅冷笑了兩聲,說道,“但是看來敵人這是有備而來啊!”
此時煮好的毛巾送來了,孔僅吩咐田老大用熱水反復(fù)洗干凈雙手,然后雙手纏上白布,給他取箭頭,處理傷口。這是孔僅所能想到的唯一消毒辦法。
田老大久在墨門打打殺殺,對于刀劍傷的處理倒也非常的熟稔,很快箭頭取下,傷口的血被用白布擦拭干凈,敷上了金瘡藥。然后包扎了起來。
此時已是深夜了,孔僅吩咐眾人輪流值守,他和王安陽歇息去了。
他本來覺得憑借自己修習的非攻經(jīng)和田老大等一眾墨門弟子的守護,刺客絕對不會傷了自己。沒想到今天真的出了情況。
而第二天中午王如興急匆匆的來到孔僅府上找他。
當他看到胳膊上纏滿白布的孔僅后也是大吃了一驚。聽孔僅簡單的說了一遍過程。王如興氣的一拍桌子,“許家!肯定是許家干的!”
“為什么是許家?”
“今天一早我們下面的好幾處店面掌柜來報,許家的店面里擺出了大量的鋼制用具,而且價格比我們都要便宜!我們的炒鋼之法被這廝偷去了!”
“你怎么確定是許家偷得咋咱們的炒鋼之法?”
“自從門主回來告訴我許家有可能派了奸細在我們作坊后,我就把能接近炒鋼環(huán)節(jié)的工人全部換成了自己人。而且把過去的所有能接觸到這個環(huán)節(jié)的人都梳理了一遍,而后查找出了三名在這里工作后離開的人員。其中一人確實是因為父親故去在家守孝。而另外兩人卻不知所蹤。這幾日才得知,那名叫沈成的伙計曾經(jīng)在許家的作坊出入過。我派人調(diào)查沈成的背景,去的人回來告訴我,沈家原先本是個窮困破落之家,這一年中卻購置田產(chǎn),修建庭院,儼然成了富足人家。而且這個沈成最近還娶了一房小妾。”
“如興大哥,你把我們所有和許家發(fā)生競爭的店面產(chǎn)品價格下調(diào)三成?!?p> “可是這樣我們就要賠錢了啊?”
“不用怕!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許家在市面上沒有多少店面。他的主要業(yè)務(wù)在官辦器物上。”
王如興雖然不理解為什么要賠錢打這個價格戰(zhàn),但是也只得答應(yīng)。他看看無事說了一會兒話后就告辭走了。
孔僅遇刺的第三天一大早,許家家主的下人們剛剛打開許府的大門,兩條赤裸裸的死尸卻被吊在了府門前的門楣上。
這兩個人正是刀箭雙熊。
許天被驚得從被窩里直接蹦了出來,他一邊吩咐下人把尸體取下來埋了,一邊一路小跑著直奔后院他阿大的臥房而去。
許開濟此時已經(jīng)起來了,他正在哼著小曲在后院打拳。
“阿大,我們派去的那兩個人被掛在了咱們的大門口了!”
“慌什么?一點兒處事的穩(wěn)當勁都沒有!前天晚上那兩個人就已經(jīng)死了!”許開濟依舊在一招一式的比劃著。
“老爺,不好了!”這時候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到后院對著許開濟喊道。
“咋了?一驚一乍的?有話慢慢說!”許開濟面色冰寒的斥責了一聲下人,他的手腳卻依舊沒有停下。
“沈成昨晚被人殺死了!舌頭都被割了!他家的房子也被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