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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加個點

第一百四十四章 鼎底撈

我在三國加個點 臨海墨 2067 2020-05-25 23:20:18

  劉毅甩了甩頭,不想再沁染在愁緒中,畢竟他本身就是個比較開朗的人。再說,好友請吃飯他擱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合適。

  因為時間較短,所以何秩根本沒有發(fā)覺劉毅的低落,他見食材已經(jīng)擺滿了中間的桌案,便輕咳一聲,率先起身,開始行祭,劉毅三人見狀也緊跟著起身而立,以稍稍落后何秩半拍的速度隨禮。

  餐前禱告可不是西方獨有,按禮制,漢代貴族通常會在正式宴會開始之行祭禮,以示對上天的尊敬。

  劉毅心中連道僥幸。

  ......幸虧昨晚讓李房給他和太史慈惡補了一番禮儀,否則今天怕不是要露怯。

  他們一行三人中,只有李房因為經(jīng)常跟著李賀出入高端場合,對這些流程路數(shù)較為熟悉,他和太史慈兩個都是土鱉,對這些上流社會的正式場合才用得到的彎彎繞一竅不懂。

  在莊重而不復(fù)雜的禮儀過后,隨著何秩的一聲“請君食”,四人便紛紛入坐。

  直到此時準(zhǔn)備開吃,劉毅方才將愁緒完全甩開,他開始細(xì)細(xì)觀察起他第一次參加的上流正式宴會來。

  這倒不是劉毅閑得無聊好奇心發(fā)作,而是他打算偷師一番,準(zhǔn)備回去把自己的幾個心腹都叫上,也搞個火鍋,就當(dāng)是團建。

  劉毅微微側(cè)首左右觀察了一番。

  似乎餐桌布置沒什么特別需要的注意的地方......

  因為漢代都是分餐制,他們這個火鍋宴也同樣如此,四人各居一案,主賓席位就同尋常一樣,何秩在東面主位,劉毅三人在靠窗的賓位,溫鼎和食材都在中間。

  劉毅發(fā)現(xiàn)雖然餐桌布置平平無奇,但是他面前擺放的餐具倒是有幾分講究。

  八個小漆盤左右各四,其中分別放著不同的醬料,一個空置的大漆盤擺在桌案中間稍右,鎏金銅飾的耳杯居于桌案正中偏左,其上擱著一雙銀箸,在耳杯旁邊是一個精致的青銅小酒爵,其中已經(jīng)斟上了葡萄酒。

  耳杯劉毅見過,這是一種橢圓形的餐具,兩側(cè)各有一弧形用來放筷子的耳,像一個長了耳朵的橢圓形碗,這玩意既可以用于飲酒,也能用來盛羹湯。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有了酒爵,那么顯然這耳杯是用來盛羹湯的。

  劉毅觀察完畢,便打算先來一份薄切羊肉和魚片解解饞,他對身側(cè)侍立的婢女吩咐道,“一份羊膾,一份魚膾。”

  何秩給他們每人身后配了兩個婢女,一個專司斟酒,一個負(fù)責(zé)菜肴,想吃什么都通過吩咐一旁伺候的婢女,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去煮。

  劉毅在心中暗暗感嘆。

  這不就是鼎底撈嘛......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這一餐劉毅吃的無比滿意,期間他還委婉勸誡了一下何秩不要生食魚膾。

  劉毅原本以為那呈上來的生魚片是和那些被庖廚切得薄如蟬翼一般的鹿肉、羊肉一樣是用來涮的,直到他看見何秩連調(diào)料都不沾張口就來,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古代都是直接吃生魚片的,后來才傳到了日本,被其發(fā)揚光大。

  可問題是,魚生能在日本聞名是因為人家吃的是海魚,如今這案上的可是淡水魚,是有寄生蟲的!

  在劉毅記憶中,似乎陳登就是經(jīng)常吃魚膾得了寄生蟲病死的,一旦得了這玩意目前好像只有華佗能救,遇不到華佗就只能等死。

  他琢磨著即便再練氣有成,應(yīng)該也沒辦法練到給自己胃里滅活的程度,至少他這個無妄境是沒這種能耐。

  畢竟即便是無妄境的武將,對于中毒疾病的抵抗本質(zhì)上也只不過是憑借強大的體魄輔助五行之力硬抗,然而寄生蟲可不是抗就完事的,說不定真氣越強胃里的寄生蟲就跟著越猛也不無可能。

  但是他又不好向何秩解釋什么是寄生蟲病,因此他想了個借口,說自己以前食用生魚片之后感覺練武效率有些下降,但熟食后便不再有此癥狀。

  劉毅覺得這也不能算誆騙之言,吃了生的拉肚子效率能不下降么。

  果然,在聽到劉毅說他覺得食用生魚膾會影響修煉以后,何秩便再也沒有碰一下魚膾。

  不僅生的沒吃,熟的似乎也沒有再吃過......

  酒足飯飽之后又閑聊了一番,在何秩的要求下講述了一遍“十八騎七日破四城”的細(xì)節(jié),滿足了其好奇心之后劉毅便起身告辭,帶著從頭至尾都在只顧著吃全程打醬油的太史慈和李房施施然離開了何府。

  轉(zhuǎn)了一個彎,感覺已經(jīng)離開了送出門的何秩視線之后,劉毅方才將臉上的笑容收斂,他撇了一下,發(fā)現(xiàn)四周無人,便對著身側(cè)的李房和太史慈說道:

  “子義,宣直,你們說何進(jìn)此番既允許我們進(jìn)府拜訪何秩,又從頭至尾沒有任何動靜,到底想著什么心思?”

  因為太史慈和李房兩人都是知情者,所以劉毅也沒弄什么彎彎繞,就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雖然他自己也有所猜測,但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太史子義也是有謀略之人,他打算先聽聽太史慈的意見。

  至于李房?

  .......那只是個客套話。

  畢竟身邊兩人都知道截殺使者的事情,若是只問太史慈一個人,場面上可能會不大好看,李房或許會“感覺有被冒犯到”。

  不是他看不起李房,李房為人純孝善良,實力也不弱,但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劉毅覺著他應(yīng)該是個“郭靖閹割版”,否則完全無法解釋這種智商竟然能修煉到無妄境。

  劉毅琢磨著,李房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給他“建設(shè)性”的意見,畢竟李房雖然不聰明,但是態(tài)度還是很積極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太史慈還在皺眉沉思,李房就不假思索的開口了。

  “或許何進(jìn)認(rèn)為那是府君在拜訪何秩,不是在拜訪他,與他沒有關(guān)系,因此才無動于衷?他現(xiàn)在知道了府君已經(jīng)來到雒陽,自然會差人來找府君,府君毋需為此心煩?!?p>  .....何進(jìn)若真有這般單純倒省事了。

  不能打消人家的積極性,重在參與嘛......

  劉毅心里“呵呵”,臉色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反而微笑點頭,昧著良心夸贊了一句句,“宣直言之有理。”

  李房聽到劉毅的贊同之語后咧嘴嘿嘿一笑,憨厚的撓了撓后腦勺,似乎很是開心。

  

臨海墨

感謝書友“雪之晨夕”、“八丈河”、“噩夢不是惡魔”、“轟炸機器人”、“夢控師秦易”、“20200210214355252”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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