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修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那你答應(yīng)了?”
周影桐抬手揪了揪他頭頂?shù)拇裘?,笑道:“我不會答?yīng)?!?p> “姑娘,”王燕這時快步走了過來,坐到周影桐旁邊,眼睛卻是盯著許安修瞧,有些小心地問道:“這是你的男朋友?”
周影桐點(diǎn)頭,“嗯,阿姨放心,既然夏時溪是因為見了我才頭疼,我以后不來看他,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了?!?p> “不行!”王燕突然大聲說了一句,引得周圍的人都微微側(cè)目。
許安修問道,“為什么不行?”
王燕緊了緊手,“姑娘得再假扮幾天,等時溪出了院后,你想要什么我夏家都答應(yīng)?!?p> 周影桐道:“我不會要什么報酬,重點(diǎn)是這件事涉及到了我的私人生活?!?p> 王燕低下頭,“他不是不見你就不頭疼,而是他只要一想起你,你要是不在他身邊他就會頭疼。夏家只有這一個兒子,要是每天這么頭疼下去,以后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p> “我,”周影桐頓了一下,看向許安修,“我不會答應(yīng)假扮他女朋友,但我有時間的話,會來看看他?!?p> 王燕拉住她的手,長呼了一口氣,“這樣就可以,謝謝,謝謝?!?p> 夜里,周影桐在庫房里收拾完古裝樣服,慢吞吞地下了樓,“嘶,”她沒好好看路,撞到了許安修的胸膛。
許安修抬手揉著她的額頭,“今天怎么了,這么不小心?”
周影桐抿嘴,抬頭道,“你兇我?!?p> “咳,我的錯,給你吃雪糕?!?p> “嗯,這還差不多,”周影桐看著他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你另一只手里拿著什么東東?”
“哦,”許安修后退了半步,將背后的東西又藏的嚴(yán)了些,“沒什么,就是一張紙而已,你先去休息,我還得去畫室一趟,一會兒去陪你?!?p> 周影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好?!?p> 深夜時,周影桐身邊有了綿長的呼吸聲,她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光著腳挪了出去。
一路走到畫室,周影桐慢慢地將門打開,走了進(jìn)去,許安修到底在晚上瞞了她什么,她得弄清楚,如果真的只是一張普通的紙,他不會不給她看。
她在房間里找了一會兒,終于在廢紙盒里看到了一般不會見到的東西,那是一張邀請函,Invitation à l 'exposition,一張來自渥太華高級畫師的畫展邀請函,好像自己的事情讓許安修擔(dān)心了,這么好的提高畫技的機(jī)會,他應(yīng)該去的。
“小不點(diǎn)兒。”
聽到身后的聲音,周影桐立馬站起,忍著眩暈感,走到許安修面前,抱住了他,“抱歉,私自進(jìn)了你的畫室?!?p> “我的就是你的,想看什么就看什么?!?p> “我看到你的邀請函了?!?p> 許安修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只是一節(jié)課罷了,以后有機(jī)會再去也不遲,我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就留在這里陪你?!?p> 周影桐抬頭看她,“可你明明舍不得這個的。畫展一周后就會開始,你還是去吧,不能因為我,折了你的禮物?!?p> 許安修仔細(xì)瞧著她,似要看進(jìn)她的心里,“可我不放心你,有我在,你能吃好睡好?!?p> “放心,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我可不是巨嬰。”
“你是我的小朋友,我得寵著?!?p> “去吧,我可以解決好事情的,你要相信我,我每天和你視頻怎么樣?”周影桐眨巴著眼睛,很真誠。
“嗯——我得好好想想?!?p> 周影桐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用想了,我單方面決定了,去吧,路費(fèi)我出,回來以后可要給我買好多好吃的?!?p> 許安修抓住放在自己臉上的涼爪子,眉眼多了惆悵,“那我可能有一個月都見不到你,我舍不得你,你得給我補(bǔ)償。”
“好啊,想要什么補(bǔ)償都給你?!?p> “那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薄?p> 夏時溪已經(jīng)住院住了十幾天了,周影桐每天下午都會抽時間去看他。
“小貓兒,你不開心?”
周影桐敲著筆記本電腦鍵盤,“嗯,實習(xí)的秘書不如你業(yè)務(wù)能力強(qiáng),各種軟件應(yīng)用還是有點(diǎn)生疏,效率跟不上,正想著要不要重新找一個?!币娤臅r溪要下床,她連忙將人拉住,“你要干什么?”
夏時溪自顧自地穿上拖鞋,“出院啊,明天我就回去上班。”
“別別別,你躺好,躺好!”
夏時溪乖乖地重新躺回了床上,“我只是擔(dān)心你?!?p> 周影桐哼了聲,“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不過是一個秘書干的活,我作為一個總裁當(dāng)然能解決,倒是你,少讓你爸媽操心,他們也忙,你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安分幾天,等病好了再出院,到時候想怎么玩兒怎么玩兒?!?p> “那你多陪陪我。”
“嗯,現(xiàn)在不是正在陪著?”
“你在看電腦?!?p> 周影桐手下不停,“工作陪人兩不誤,這叫時間有效利用,小學(xué)的時候就學(xué)過的時間管理,要學(xué)以致用?!?p> “嘶,我現(xiàn)在有些頭疼。”夏時溪又抱住了頭。
周影桐挑眉,上手幫他按摩著額頭,“有時候吧,我懷疑你是裝的,畢竟不是所有的證據(jù)都會指向真相?!?p> “啊,頭好疼,按摩重一點(diǎn)兒。”夏時溪自顧自地嚷著。
周影桐按了一會兒后,停了手,“明晚我需要去劇組做中場評估,就不過來了?!?p> “好,”夏時溪使勁一拉她的手腕,將她圈進(jìn)懷里,想要吻她時,被她側(cè)頭躲開了,他眸光一暗,“小貓兒,我們是男女朋友。”
周影桐推開他,理了理自己的襯衫,“你忘了?我們談的是事業(yè)戀愛,如果你想要浪漫一點(diǎn)的話,可以把它想象成柏拉圖式,在我這里使美人計可沒用哦,后天可以陪你玩兒翻繩兒,拜拜?!?p> “你現(xiàn)在就要走?”
“嗯,剛剛不是和你說了么,秘書狀況不佳,明晚的中評由我來寫大綱?!?p> “那你后天記得來,拜拜?!?p> 周影桐背起書包,“嗯,后天見。”說罷,走出了病房,頭都沒回一下。
——
夜晚的劇組依舊忙碌,周影桐來了時,還有布景師,走位演員在進(jìn)行著工作。
今天,她終于看到了荊棘,她看過荊棘演的劇,荊棘周身都有著獨(dú)有的光芒,不管是主角還是配角,總能被她吸引,現(xiàn)在在現(xiàn)場,依舊是如此,傲骨天成,柔媚嬌俏,又清若冬梅綻雪,腰若細(xì)柳,眉眼如畫,口含朱丹,集于一身的,便是一個媚字才可解,可謂絕色佳人,演技也甚好,當(dāng)真是窈窕靜姝。
她走到荊棘面前,“您好,我是周影桐,久仰?!?p> 荊棘將自己的古裝衣袖挽起,露出一抹笑,媚意盡顯,又讓人不能褻瀆,“您好,我是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