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招呼的許安修:“……小不點兒怎么了?”
周影桐走向衛(wèi)生間,“我夢見你了。”
還沒等許安修開心一下小不點兒居然夢里都記得自己的事實,
就聽見周影桐說:“夢見你要打我?!?p> 周影桐進衛(wèi)生間進得瀟灑,但是許安修一臉懵,本來要灑進鍋里姜湯的紅糖全都灑在了一邊的盤子里。
十五分鐘后,周影桐披著墨色的自來卷發(fā)進了廚房,手指隨意地敲著廚房的桌子,“今天下雪了呢?!?p> “嗯,”許安修把裝著姜湯的保溫杯遞給了周影桐,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又很認(rèn)真地問道:“夢里我為什么要打你?”
周影桐的手腕轉(zhuǎn)著,低著頭看手里的保溫杯,應(yīng)該不燙,“我念不來開學(xué)的法語,你就要拿著戒尺打我?!?p> 許安修倏地笑了,居然是因為這個,他順了順面前小不點兒的又長了些的頭發(fā),軟軟的,手感很好,尤其是尾端翹翹的弧度,“我可是一個好老師,不打人不罵人,包教包會,以后夢里我要是打你的話,醒了你就來打我,好不好?!?p> 周影桐搖搖頭,“不行,要尊老敬賢,”她抬起手里的保溫杯抿了一口,突然往后跳了一下,放下了水杯,兩只手扇著露出來的小舌尖,含糊不清地說著,“燙燙燙,燙……”眼睛還不自覺地生了水霧。
許安修趕忙抱住周影桐的小腦袋,看著她紅紅的薄舌尖,微微俯身幫忙吹著。
幾十秒后,周影桐默默地把舌尖收了回去。
許安修原本關(guān)注著小舌尖的眼神一往上,就和周影桐泛著水霧的眼睛撞上了,“舌頭還疼嗎?”
周影桐努力地?fù)u了搖頭。
許安修發(fā)覺自己還兩只手在人家的小腦瓜上,趕忙放了下來,不過眼睛還是盯著她,“不疼了就好,剛剛我給忘了,在家里喝姜湯不需要用保溫杯,”他在飲水機前兌了一杯溫水,“先喝口這個,這個不燙?!?p> 周影桐接過喝著,感覺舌尖麻麻的,“剛剛我要是程序的話就亂碼了,以前敲程序出錯的時候運行出來的就是好多個‘燙’字,嘶,還有點又麻又辣?!?p> 許安修看著鍋旁邊有著紅糖的盤子,“吭,我把紅糖灑外面了,剛剛沒加,我重做一遍。”
周影桐抓住他的衣袖,“這個現(xiàn)在加糖也可以的,節(jié)約用水,你好我好大家好,現(xiàn)在要不要出去看雪呀?”
許安修收拾了一下桌子,洗完手,“嗯,雪的法語怎么說來著?”
“Neige,嘿嘿,今天早上復(fù)習(xí)過的,不一定會寫,但是會念?!?p> 許安修揉了揉她的涼額頭,“會念就會寫了,所有的語言都是一個道理,時常聽音頻磨耳朵就會了。”
“那我豈不是要每天和你用法語說話了?”
許安修認(rèn)真地點點頭,“有可能,你不是說要看雪么,換件厚衣裳再出去?!?p> 周影桐最終穿著一件超長款的黑色棉衣出了門,把身子包了個嚴(yán)實,她伸出胳膊接著大團的雪,仔細(xì)瞧著,“看,真的是六瓣的。”
九貍狌
現(xiàn)在已佛系,來聽歌吧,《Senor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