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桐見好就收,把手放回手機上,“那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買一盒圍棋?”
許安修站了起來,“這個我來找,可能書房里有,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了,”彎腰揉了一下她的頭頂,“你就專心看禮物就好?!?p> “嗯。”周影桐翻著手機,看著眼花繚亂的包。
許安修上了二樓,書房里很整齊,柜子都整理得清楚,找出圍棋來很方便,這棋他已經(jīng)很久沒玩兒過了,原本以為沒用,沒想到還能和小不點兒一起玩兒,看著手里的圍棋罐,他感覺他會和國際象棋一樣,是個炮灰。
許安修下了樓,把圍棋放在茶幾上后坐到了周影桐旁邊,看著她拿在手里的平板,應(yīng)該是手機屏幕有點小,所以才換成平板,看著她點了下單,“小不點兒,這個包快兩萬了,不是兩千,也不是兩百?!?p> “嗯,我知道啊,別忘了我是學金融的,看數(shù)字很小心的?!敝苡巴┨钪业牡刂?,“這家店離咱們挺近的,不過以快遞員的時速,大概得三個小時?!?p> 許安修有些郁悶,雖然他送別人禮物的時候不多,但禮物含著的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小不點兒真的是‘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了,“平時可不見你這樣花錢。”
“嗯,但這是高晗喜歡的,小小的,挺可愛,她買的是我喜歡的,我買的是她喜歡的,這不挺好嘛,我那天只提了一下我喜歡什么,她就記住了,”周影桐伸了一下舌尖,看著屏幕上鵝黃色的香奈兒小包,“還想著回去買房的,資金算下來,就只能給她買這個了,其實我覺得這個比那個四萬的黑包更好看?!?p> “買房?”許安修感覺有些暈,這什么情況,是他墮落了?小不點兒居然能自己買房了,他二十二歲的時候還在問爸媽要錢。
周影桐看向許安修,晃了晃爪子,“許安修,想什么呢?我可買不起市價兩千萬還是上億的房,現(xiàn)在我連兩百萬的都不行,我從大二開始掙錢,才有兩年半的掙錢經(jīng)歷,其實挺愧疚的,沒掙到那么多,并且還有私募基金的周轉(zhuǎn),不過和我媽的存款加在一起買一套大概五十萬的房還是夠的,小城市的房比較便宜,這樣以后就不用租房了?!?p> 許安修看著面前笑盈盈和他解釋的人,伸手抱住了她,“不用愧疚,已經(jīng)很努力了。”他一個月就能花妥妥的五十萬,重點是還不知道買的啥,好像自己更墮落了。
周影桐笑著,很冷靜,“可是還不夠?!?p> 許安修僵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年冬天時拉住她不要自殺的那一瞬,不知道她為什么選擇要離開,人對死亡,生來是恐懼的吶,但可以肯定,當時的她,對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了,其實現(xiàn)在也可以看出來,她對什么都提不起明顯的興趣,只不過學習的目的,是為了她放在心上的人:她的媽媽。
下午三點,周影桐把提前準備好的明信片放進了盒子后,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上門取件的人來了,才把手里的盒子遞出去,應(yīng)該差不多五六點高晗就能收到了。
九貍狌
今天是2020年4月4日,清明。 今天早晨聽了一首歌:《Loving Strangers》,歌詞千人千解。 也許會遠離,也許成為知己,只是,陌生人,愿你平安喜樂,世世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