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修走到辦公室,拿到拍賣結(jié)果后出了畫展,要不是人家要閉館,他還想待一會兒,他把接果單放進了書包,臉上滿是收不住的笑,這次的收獲不錯,居然拍了稅后2000萬,買家的賬戶也不是他爸媽的,開心加倍。
安舒正打著盹兒,床頭柜上的手機一震,她就趕緊拿了起來,終于等到了讓她從凌晨四點就開始期待的郵件,現(xiàn)在天都已經(jīng)蒙蒙亮了,強撐著等了三個小時。
看完郵件,安舒的臉上滿是喜意,她搖著旁邊的許強忠,“欸,我托人去拍賣場看了看,小安安這次不錯呀。”
許強忠翻了個身,“嗯,跟你說不用管許秀才,這不是挺好的么,好賴他都得自己記著,不用想著咱們給他當后路,以后總要自己過活。”
安舒看著畫,這是經(jīng)過買家同意后拍的照片,“小安安長大了呢?!?p> 那幅畫的名字很簡單,叫《飛》,而內(nèi)容,是田間有一根線,一直延伸到藍天上,系著一個張開雙臂的圓臉娃娃,藍天是層層鋪開,從上到下,從冷調(diào)到暖調(diào),藏著娃娃身上幾近透明的翅膀,不知是哪位買下了作品,喜歡著現(xiàn)實中的童話。
許安修走在路上,安靜的街道,很舒服,秋天的風剛剛好,是溫柔地吹在身上,攜著附近人身上的香水味,還有淡淡的泥土花草香。
他左右看著店的招牌,發(fā)現(xiàn)了一家酒吧,是Pub,這里清靜,和嘈雜的Bar不同。
許安修走了進去,光線是暖色,環(huán)境挺安靜,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耳中偶爾會聽到酒杯碰撞的聲音和服務(wù)生說話,嗯,滿分,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在手機上搜索著近日的畫展開放時間。
“Hi, what can I get you?”(您好,我能給你拿點什么?)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話時柔柔的。
許安修抬頭,禮貌笑道:“Oh, I'll have a cocktail. And can I run a tab?”(哦,我要一杯雞尾酒。我可以記賬嗎?)他看著面前的女孩,有著東方人的面孔,小家碧玉,文文靜靜的,頭發(fā)盤了起來,應(yīng)該是學生在兼職。
“Sure. I'll just need to swipe a card.”(可以。請把卡給我。)
“Ok.”許安修把卡遞給了女孩子,雞尾酒不會醉,一會兒肯定還想喝,先記賬比較好,要不然點一杯就結(jié)一次錢太麻煩,抵押卡最方便。
平板的頁面上方突然出現(xiàn)了邀請視頻通話,居然是媽媽,他現(xiàn)在不在家,這酒吧要是入了鏡,被爸發(fā)現(xiàn)可能會被揍,他把視頻拒絕了,將平板放進書包后,立馬又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一秒通,他稍低聲道:“咳,媽,早上好?!北仨毜酶兄x一下此時安靜的環(huán)境。
安舒癟著嘴,“小安安怎么不視頻?害羞了?”
“什么害羞,是現(xiàn)在不太方便,有人?!?p> “是合租的那個小姑娘?”安舒邊笑邊說,語氣滿是調(diào)侃。
“不是,要是她在我肯定敢開視頻啊,對了,以你的八卦心,今天的拍賣已經(jīng)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