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修盯著周影桐的狐貍眼看了一會兒,“好,”他走到門口,回頭道:“這次是真晚安了啊?!闭f完,給她帶上了門。
周影桐將腿彎了起來,捏了捏腿肚子后,把睡裙掀到了膝蓋上方,因為和睡裙的布料摩擦了一下,蹭破皮了,她吹了吹,很淡定了躺下睡覺,在腰間搭了一條薄被,反正睡一覺就成疤了,再過幾天就好了,這都不是事兒。
耳邊有風(fēng)吹過,能聽到風(fēng)的聲音,還有落葉簌簌,這是秋季特有的記憶,周影桐蹲下身撿起一片紅楓葉,把它放在右手手心上,那紅葉就在眼前化成了一片六角冰晶,是雪花的形狀,她盯著這片手里的大雪花,
身后有個聲音在說:“放下它?!?p> 她問,“為什么?很好看的?!?p> 那個聲音道:“你會傷了它?!?p> 周影桐手里的大雪花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刺,這是她的手心感受到的,“有點疼,是它在扎我。”
“是它在融化?!?p> “嘶——”周影桐把雪花輕放在了地上,哈著冰涼的手,“它現(xiàn)在好了么?”
那個聲音沒出現(xiàn)。
周影桐站起身,“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沒有回答。
周影桐轉(zhuǎn)身,入眼的是正在擴(kuò)大的黑色漩渦,漩渦的下邊緣處滴下一滴墨,整片地都在剎那成為了雪地,被雪鋪滿,沒有一切雜質(zhì),有股冷意冒了上來,周影桐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
周影桐是被凍醒的,現(xiàn)在是渥太華時間的七點多,她坐起來換了身衣服,上身依舊是襯衫,不過是湘妃色的,褲子果斷穿了一件黑色闊腿褲,她伸了個懶腰,拉開了米色的窗簾,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很舒服,昨晚沒關(guān)窗子,不過有這種一眼就能看到世界的大窗子就是好。
周影桐洗漱完后,擦了一遍桌子,拖著地,差不多八點的時候,許安修臥室的門開了。
許安修打著一個哈欠從臥室里出來,看到了在拖地的周影桐,立馬閉上了嘴,兩人大眼瞪小眼,他反應(yīng)過來后,“吭,你起得挺早?!?p> 周影桐的狐貍眼笑成了彎月,昨晚的時候他就挺萌的,沒想到早上還是這么萌,與他平時清爽如雪的感覺不一樣,“嗯,昨天休息好了,就早起來打掃一下衛(wèi)生,我其他的不會做,這個還是可以的,今天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的顏色變了。”
“嗯,昨天晚上換的,還是灰色比較好看。額,你今天有時間嗎?”
“有啊,還沒開學(xué),這幾天正在發(fā)呆找靈感設(shè)計,比如,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就很有靈感?!敝苡巴┥舷驴粗S安修。
許安修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清亮薄荷般的嗓音,“別看別看,我起得遲了,你等我一下,一會兒和我出去采購?!?p> 周影桐把拖把提了起來,轉(zhuǎn)身向衛(wèi)生間走去,眉眼彎彎,“好啊,現(xiàn)在不看,一會兒再看?!?p> 許安修在公用衛(wèi)生間收拾好自己后,跑進(jìn)了臥室,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為了主人的心意已經(jīng)被打進(jìn)冷宮了。他換好了衣服,白色的T恤,黑色長褲,像極了周影桐第一次與他見面時的模樣。
九貍狌
縱使天注定,也決不能屈服于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