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輪到早上最后一場了。
5號男嘉賓一上場就讓人眼前一亮。
目測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吧?大概也就一百四十斤的體重,看上去比較健碩。一身的米白色運動裝襯上他那不賴的長相,更顯得帥氣陽光,平易近人。
再加上他一上場就給所有的親友團送上親手做的甜品,更為他添了不少的好感和分數(shù)。
“大家好!我叫徐浩然, 26歲,是B市浩然幼兒園的園長。今天來到這里,希望能找到一位善解人意、陽光活潑可愛的有緣人……”
溫曉聽著他本人的介紹還有他親友團對他的評價,覺得他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應(yīng)該跟樂怡相處得來。
這回她如果還不滿意的話,她也真的無話可說了。
可是,她等不到顧樂怡爆燈,卻等到2號女嘉賓爆燈了。
不行,等6號男嘉賓上場作介紹后,如果樂怡還沒下一步動作,她就要主動出擊為她爭取一個最后出場的機會!
既然來了,而且也遇到“優(yōu)質(zhì)股”了,起碼也要給他們制造一個面對面的機會!
可是,她內(nèi)心剛做出的決定和想法,卻因為6號男嘉賓和他親友團的上場而瞬間崩塌了!
一行三人,一個一身灰色的修身西服,一個一身純黑色的西服,一個一身藍色的西服,把他們頎長的身形表露無遺!兩張看上去同樣透露著清冷氣息線條分明的俊俏面容,再加上一張滲透出陽光氣息眉清目秀的俊臉,簡直亮煞了眼!
面對著已然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的三位氣宇軒昂的大人物,全場騷動起來了!
“好帥呀!他們確定不是明星過來客串的嗎?”
“這不是傳說中典型的白馬王子嗎?”
“他們都好高啊!矮的那個起碼也有一米八幾,最高的那個是不是超一米九了?”
“他們?nèi)欢汲瑤洑?!我要暈倒了!?p> “傳說中的霸道總裁類型,好酷!我喜歡!”
“我怎么越看越覺得他們像我們B市的十大男神?”
“別傻了,男神哪可能會來相親?”
……
“咳咳,”完全被忽略掉的主持人輕咳了兩聲,不得不來刷一下存在感了:“男嘉賓,請介紹一下自己?!?p> 全場馬上配合的靜了下來,大家都伸長脖子,翹首以盼。
穿著灰色西服的6號男嘉賓摸了一下戴著的麥克風,還沒開口說話,就有人爆燈了。
他抬眼掃了一下顯示著1號的屏幕,隨即收回了目光,開口說話了:“我叫鄭天宇,25歲,張氏集團總裁秘書。今天家人都在外國,親友團由我兩位好朋友作代表?!?p> 然后,溫曉看到一直站在天宇旁邊散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的張揚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那原來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變得柔和了一些。
“我是鄭天宇的朋友,祝他成功?!?p> 溫曉失笑了。這張揚,在這樣的場合,連自我介紹都可以不說自己名字,果然人狠話不多。
“大家好,我叫向陽,是鄭天宇的哥兒。今天在這,目標很清晰,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為他抱得美人歸!希望大家?guī)兔χ?”顯得和藹可親特別陽光的向陽也介紹了一下自己。
溫曉看著張揚和向陽走去了男嘉賓親友團的特定位置上。
能在這里看到他們出現(xiàn),她倍感意外。尤其張揚,居然愿意“拋頭露面”,看來天宇他們跟他的感情真的非一般了。
大概,樂怡也沒想到天宇會有這一出吧?
場下的騷動好不容易被支持人壓下去了,節(jié)目如常進行著。
張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隔著舞臺的斜對面的溫曉身上,一刻也不曾移開過。
而向陽,跟不茍言笑的張揚不一樣,微笑著時而看向溫曉,時而看著回答問題的鄭天宇,時而把目光投向觀眾席。
溫曉跟他們對視后,全程都把注意力放在鄭天宇和徐浩然身上。
可以說,這兩個人各有各的出色。
在她眼里,樂怡挑其中一個都不吃虧。
當然,她內(nèi)心深處更傾向于鄭天宇。畢竟自己對他比較熟悉。瞥開他的優(yōu)秀條件不說,光是追樂怡追到臺上來這一點,就已經(jīng)讓她非常佩服了。
她就不相信他不是奔著樂怡而來。
節(jié)目進行到最后環(huán)節(jié),由于溫曉全程沒作任何的爭取,里面的顧樂怡也是沒有任何行動,對樂怡沒有任何認知的5號男嘉賓沒有聽從觀眾席的意見,把8號燈滅了。
他處理完畢后,輪到鄭天宇去滅燈了。
他想也沒想,除了8號和不能滅的1號,他把其他所有的燈全部滅了。
溫曉滿意的朝他點了點頭。
主持人驚愕的看著他,以為他不清楚規(guī)則所以多滅了燈,上前一步打算跟他解釋的時候,被他一擺手阻止了。
他只有繼續(xù)對大家宣讀著可以出場的女嘉賓的資料。
語畢,接著是5位女嘉賓陸續(xù)上場了。
鄭天宇跟顧樂怡面對面站著,聽著女嘉賓們開始對5號男嘉賓表白。
“8號女嘉賓,輪到你表白了。”當一號女嘉賓說完了她對鄭天宇一見鐘情的深情表白后,主持人看到顧樂怡遲遲沒反應(yīng),適時提醒了。
“我有話想說。”顧樂怡還沒說話,5號男嘉賓迫不及待的走過來了。
“8號和她的親友完全沒有發(fā)表過任何意見,我沒法獲取到8號的任何資料,所以剛才沒有給8號留燈。主持人,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8號表白嗎?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有緣人?!?p> “節(jié)目有節(jié)目的規(guī)則……”主持人正在為難之際,鄭天宇一句話劈過來了:“我能現(xiàn)在帶她走嗎?”
“???”摸不著頭腦的主持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鄭天宇走上前,直接站到離顧樂怡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上,再次清晰的問道:“我能現(xiàn)在帶8號離開嗎?”
這一下子,主持人總算明白了。
這6號男嘉賓,就是沖著8號女嘉賓而來的。
他很想對著他們說一句,你們想玩,回家玩去吧,別搞砸了他的場呀!這可是現(xiàn)場直播著呢!
“顧樂怡,這世上沒有其他人比我更適合做你的男人了!無論你去哪里相親,跑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你這輩子,除了嫁給我,還是得嫁給我!”霸氣的話語一落,他就拉起還在傻愣著的顧樂怡的纖纖玉手,大步離開。
“……哎,這不符合規(guī)則!”主持人追過去沒兩步,卻把目光轉(zhuǎn)向向陽了。
這無疑是向他求救。
做了這欄目的主持人兩年,他當然知道向陽是誰了,不正是他們節(jié)目的幕后大老板嗎?只是剛才礙于節(jié)目在直播中,才不敢討好打招呼。
現(xiàn)在節(jié)目可能因為這樣而弄砸了,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p> 溫曉看到這一幕,伸手扶額了。她都沒法看下去了。
這——真是夠亂來的!
這可是直播節(jié)目??!現(xiàn)在全江城——不,全國的人都在看著呢!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冰冷的寬大手掌握住。
她睜開眼睛。
“任務(wù)完成,我們回去?!睆垞P一手拉著她直接繞過親友團離開現(xiàn)場。
“節(jié)目還沒完……”
“向陽會善后。”他說。
離開現(xiàn)場,溫曉看到在不遠處的前面,半跪著的鄭天宇正拿著花束向顧樂怡求婚!
“相信我,我比任何人更適合你,比任何人更懂珍惜你!顧樂怡,嫁給我鄭天宇!我絕對能給予你想要的幸福!”
溫曉看向樂怡。
樂怡只是低下頭跟天宇對視著,沒有說話。
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下一秒,她看見鄭天宇二話不說的站了起來,把握在手里的鉆戒直接套在樂怡右手的無名指上。
然后,他一把將她抱起!
然后,不等顧樂怡有所反應(yīng),直接走人!
這一連貫的動作,簡直帥呆了!
溫曉對著他們的背影拍起了手掌!
此處,就應(yīng)該有掌聲!
張揚卻看得完全不是滋味。
為何別人的霸道她能欣賞、贊同,自己對她的霸道卻總是反效果?
“寶寶,你喜歡這樣的?我可以來一出!”他不甘心,試探著問。
溫曉一聽,連忙擺手兼搖頭?!扒f不要!這不適合我們。他們有他們的相處方式,我們有我們的相處方式。”
說罷,她主動挽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張揚,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挺好。我真的很滿意現(xiàn)狀。我答應(yīng)你,后天我跟你去見奶奶,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提結(jié)婚,至少,這半年內(nèi)或者一年內(nèi),我們順其自然,好嗎?”
張揚沒回答她,只是握著她的手力度又增加了。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天宇和樂怡根本沒正式開始過,現(xiàn)在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
這跟時間的長短完全沒關(guān)系!
鄭天宇就說過他對事業(yè)從不心軟,對溫曉卻是完全沒有底氣。一句話到底,就是太過于遷就,完全就是霸氣側(cè)漏!
但是他不是沒有嘗試在她面前霸道呀!可是,每每自己剛開始“霸”,得到的卻永遠只有氣,期待的結(jié)果總是看不到!
而回看張狂和李靜,一向霸氣的張狂只是上演了一出苦情戲,李靜馬上就嫁給他了。
看到他一語不發(fā),溫曉大概也能想到他腦子里裝的是什么。她抬起他那只還著止血貼的手,看了又看。
“這手是怎么弄傷的?”
“……撞的。”他心虛的吐出兩個字,正打算抽回手不讓她看,可
她卻睨了他一眼,輕輕握住了:“張揚,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我們都要好好愛惜。你對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的,我這里有顆心,有感覺。如果我沒有跟你重遇,我現(xiàn)在可能過的還是不知冷暖的日子,我跟我父母的隔閡可能還存在……我很在乎你,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們真的不需要羨慕別人,只需要好好過我們的小日子就是了。其實我們從開始到現(xiàn)在,半年也不到,還需要好好磨合。我不是不想跟你結(jié)婚,更不是想跟其他人結(jié)婚。我只是現(xiàn)在完全沒有結(jié)婚的欲望,我對婚姻還有著顧慮,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聽著她的肺腑之言,他能說不好嗎?
“以后再怎么有意見,也不能把我推給別人?!彼f。
溫曉一怔,想了好一會也沒想明白他所指的意思。
“你是我的,我不會讓給別人?!?p> 聽到她如此霸氣的回答,張揚心頭一喜,正準備賞她一個吻,卻被她的下一句氣得幾乎要吐血!
“等我嫌棄了,我再送給那些稀罕你的人?!?p> “一輩子都不能嫌棄我……”他咬了咬牙道。
“好啦,逗你玩的。我愛都來不及了,還嫌棄?這輩子如果放棄你了,我活該嫁不出去了……”
兩個人相依相畏著離開了。
溫曉告訴他,前天晚上自己一個人睡覺根本睡不著,可又怕那么晚了過去睡覺會吵醒他,所以忍住了。
她還告訴他,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前天晚上口不擇言了,但看到他總是有事沒事口中提著何笙歌,她就是不開心,雖然明知不該吃干醋,可心里就是不舒服。然后,她還很認真的“警告”他以后不能對何笙歌過于親近,不然她以后就不理他……
一次小風波就這樣隨風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