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向星非常熱情,三天兩頭約會溫曉和顧樂怡逛街,而且每次見面總會帶上她母親親手做的糕點給他們帶回去。
這一個多月,張揚帶著她也去了向家吃了三頓飯。
她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向家一家人的熱情讓她覺得很暖心,這讓孤身在外的她感覺自己好像有家人般。
而張狂真的沒再來騷擾她,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和主動指點她設(shè)計上的不足外,其他時候都是對她敬而遠(yuǎn)之。
倒是莫凱澤,在她代表李靜外出見客戶的時候偶遇過三四次,雖然每次都是接近飯點時間,不過對于他的盛情邀約,她統(tǒng)統(tǒng)拒絕了。
既然選擇了跟張揚在一起,就要盡量避免跟其他男人的非必要接觸,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在設(shè)計部一個半月了,她覺得比在大學(xué)四年學(xué)到的都要多,這全賴于張揚和李靜對她傾囊相授和她孜孜不倦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所以在前兩天,李靜宣布她正式成立一名珠寶設(shè)計師,雖然坐的位置還是以前那個位置,但是工作內(nèi)容和性質(zhì)明顯不同了。
而在設(shè)計部這一個半月里,通過工作接觸過她的人越來越多,無論是在外面見的客戶還是公司內(nèi)部的員工,無論是對她的外表還是工作能力和態(tài)度,都是非常滿意的。所以漸漸的,設(shè)計部每天都會收到幾束鮮花是指明要溫曉簽收。
伴隨著這些,眼紅她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很快的,她成了公司的紅人了。
“請問哪位是溫曉設(shè)計師?”設(shè)計部門口又來了一位花店小妹了。
梁思語不屑的指了指她旁邊溫曉的空桌:“她人不在,你放那里吧?!?p> 等小妹走了后,蘇茜忍不住走了過來,抽起花束里的卡片念了起來:“如果我生命中99.99%的人都會離開,你,可不可以做我的0.01%?……送花的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還以為她是高中生嗎?居然寫得這么惡心,我都念不下去了!”
最后,她把卡片塞回花束里,直接去敲了元香辦公室的門。
“進(jìn)來?!?p> 蘇茜走了進(jìn)去。
“元香姐,那個小賤人又收到花了!都不知是不是自己送給自己的?!?p> “她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痹懵N起二郎腿,雙手環(huán)在胸前。
“我聽說明晚C國的珠寶設(shè)計比賽她也有作品參加,而且也得到了名額去現(xiàn)場。明明查到她沒有什么后臺,而且又是從總裁秘書貶下來做助理的,前兩天才剛升為最初級的設(shè)計師,怎么會有資格參加的呢?”蘇茜還是一臉的疑惑:“我實在想不通?!?p> 對于這一點,元香也是很納悶??芍滥莻€比賽三年才舉辦一次,不是一般人可以參加的,而且能入圍必須有真材實料,因為入圍的作品全部都會用真寶石制作出來進(jìn)行拍賣。而她本來只是一名臨時加入的助理而已,根本就不具備參賽資格,而且設(shè)計的作品也一定不會有什么高水平。
所以剛開始她看到入圍作品居然有溫曉的名字的時候,她的驚訝程度絕對不比蘇茜的少。
“對哦,”突然,蘇茜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驚叫起來了:“不是經(jīng)常有豪車接送她上下班嗎?她肯定是被哪個富豪包養(yǎng)了,那個富豪說不定就是認(rèn)識什么人,所以幫她弄了個名額過去。對,肯定是這樣!”
面對她的無知,元香沒作糾正。畢竟她也想不通她到底是怎樣入圍的,就算她有后臺可以上交作品,可要被選中入圍,這不是隨便認(rèn)識一些富豪就可以做到的。
“我的晚禮服送來沒有?”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了。
蘇茜回過神來:“今天打過電話過去,說明天九點前會送來,絕對來得及上飛機。元香姐,聽說這一次揚總也會去C國。說不定你們會在同一班機,住在同一酒店。”
這個消息元香一個星期前就知道。屆時部門里面有四個人會去,競爭太大,為了能脫穎而出,她臨時去訂做了一件非常名貴的晚禮服去參加這個比賽晚會。
“我有分寸。你出去把我接下來一個星期內(nèi)的工作分配給沒參加比賽的那三個設(shè)計師去跟進(jìn)?!弊詈?,她吩咐了下來。
“我這就去辦。”蘇茜馬上出去了,剛巧碰到溫曉回來。
溫曉無視對方敵視的眼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桌面上那五束花,不禁眉頭一皺。
她隨手拿起兩束鮮花走到張狂的助理李詩婷那里,借花敬佛送給她。
這幾天她收到的花都是轉(zhuǎn)送給懂得賞花的她,她拿不下的,就送給公司大堂前臺接待的女同事,反正不會帶回去。萬一給醋壇子張揚看到,不知又會惹出什么事端了。經(jīng)過上一次張狂的事件,她真的怕怕了。
下班的時候,她拿著剩下的三束花到大堂接待處,把花束送給接待員后就離開了。
張揚正在門口等著她。
幫她系上安全帶后,張揚瞄了一眼搓著小手的她,冷不防噴出一句話:“天天收花的感覺很有滿足感吧?”
溫曉打了個冷顫,頓時一額汗:“你知道了?”
“寶寶,這是我的公司?!?p> 他再一次意味深長的說完這一句后,就開車了。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正專心開車不茍言笑的那副面容,
看他好像并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她偷偷松了口氣,
繼而問道:“張揚,明天去C國,可不可以讓我跟李靜
姐他們住在一起?我不想在同事面前搞特殊?!?p> “是不想搞特殊還是不想跟我住在一起?”他冰冷的話語硬
生生的讓車內(nèi)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
“公開跟我的關(guān)系,有這么為難嗎?”
哎,好像問題越扯越遠(yuǎn),越扯越嚴(yán)重了。
她適時的閉上了嘴巴。
張揚見她不說話,也沒再為難她,靜靜的開著車,只是那眉
頭,蹙得更緊了。
他一直知道他的曉曉是個香餑餑,很多人都在覬覦著。尤其
現(xiàn)在她工作越來越順利,設(shè)計水平已經(jīng)具備大師水平。不出
意外,再不到一年的時間,通過她的努力,她必定遠(yuǎn)近馳名。
那個時候,想追求她的人就更多了!
而這幾天看到她不斷收花收禮物被約會,他心里的危機感驟
然加重不少。
他必須要有行動,把她的心好好拴??!
本來這次去C國珠寶會后,他已經(jīng)為她準(zhǔn)備好了一個很浪漫
的盛大求婚儀式,連父母他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會在C國停留兩
天。
可現(xiàn)在……看來她還完全沒進(jìn)入狀態(tài)。
回到陽光海岸,溫曉看著一語不發(fā)的張揚吃完飯默默的上了
樓,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
那些花束,她也不想收啊,可是,花店那邊不肯退,她能怎
么辦?
這個醋壇子,什么時候才會看得開?
放下飯碗,她到花園摘了一些菊花上樓了。
張揚已經(jīng)在書房了。
溫曉悄悄的走到他身后,把花束擺到認(rèn)真看合同的他面前:
“送給你!”
他把合同合起來,微蹙眉。
“不要生氣啦,我答應(yīng)你,以后那些花我全部不收。收也只
能收張先生送的。”
聽到她難得一次的嬌聲嗲氣哄自己,張揚非常受落,哪里還
會生氣?
而且本來他也不是氣這個。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嘟著小嘴巴,他順勢一把拉著她坐到自己
坐到自己大腿上。
“說好不再生氣了哦!”她湊上去,往他的臉上吻了一個。
“看你表現(xiàn)吧!”他強忍住內(nèi)心的喜悅沒表現(xiàn)出來,一臉淡
淡然的。
“還要怎樣表現(xiàn)?”她討好般又往他的唇上點了一下。
就在她正要移開的時候,他把這個吻加深了。
直到她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放開她。
“今晚如果你表現(xiàn)良好,主動一點,我就不再生氣?!彼麧L
燙炙熱的呼吸噴薄她的臉上,聲音低沉沙啞。
她愣了一下,很快想到他意有所指,白玉般的雙頰一下子
被抹上了兩片紅暈。
他似乎沒留意到她的羞澀,忽而變得一本正經(jīng):“寶寶,我
們結(jié)婚吧!”
她怔住了。
“我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女人?!笨吹剿聊?,他忍不住再次擁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后腦勺?!凹藿o我,好嗎?”
“我身體不好,懷孕幾率比較低……”絞盡腦汁,她突然找了這么一個理由。
季經(jīng),確實比月經(jīng)難懷孕。
聽她這么一說,他以為她答應(yīng)了,難掩一臉的驚喜:“那我們以后努力點造人就是了。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領(lǐng)養(yǎng)一個?!?p>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彼哪抗馔A粼谒请p抱著自己的手,心里卻在默默地說著:張揚,我們的差距太大了,目前我真的無法逾越這個鴻溝?!霸俳o我一點時間適應(yīng)好嗎?”
環(huán)抱著她的雙手不禁加重了力度。
好半晌,她才聽到他說:“好吧,不逼你了。但是今晚,你要表現(xiàn)好點……”
“你快做事,我先出去了?!笨吹剿掝}一轉(zhuǎn),她沒讓他說
下去,看都不敢看他,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快速的離開了書
房。
看到她像避瘟疫那樣逃離,張揚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這事真的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