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道上面雕著各類異獸的實木大門,古蘇發(fā)覺眼前一亮,出現(xiàn)一個大廳。
步入大廳,古蘇心中傳來的召喚感幾乎達(dá)到極致,在他的感覺中,若不是腦海中九彩石始終壓制著,那塊七彩石就要離體而出了。
大廳劃分成一塊一塊的小區(qū)域,每一塊小區(qū)域皆由大廳頂部延伸下來數(shù)十根嬰兒手臂粗細(xì)的柱子,直入地面,形成一個方柱形的囚籠,籠中各有一頭荒獸。
此時古蘇已看清大廳全貌,心中大叫“原來如此”。
早在伏藏道人將七彩石賜予古蘇之時便已說明,七彩石乃是得自荒古巨人。
此時古蘇結(jié)合師父當(dāng)日的話,猜想今日若有所收獲,便必然應(yīng)在這些荒獸身上。
正要抬步上前,大廳側(cè)方跑過來一位修士,古蘇探明,這修士乃是融靈境修為,感覺比自己還低數(shù)階的樣子。
“給道友見禮?!?p> 這修士不卑不亢地向古蘇略施一禮:“容在下冒犯,敢問道友是何修為,在下好領(lǐng)著道友挑選相應(yīng)境界的荒獸?!?p> “無妨?!惫盘K雙手一背,“融靈境。”
“道友氣宇不凡,定是出身大宗,想來又是師門布下的任務(wù)了。”這修士似討好、似看穿地說道。
“嗯。”古蘇應(yīng)了一聲,便跟著修士前往荒獸囚籠處。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古蘇一邊看一邊搖頭,像是根本瞧不上這些荒獸。
而籠中荒獸每當(dāng)古蘇走上前來,便一個個張開大口向他吼叫著,還有幾只身上光芒一閃,或是體表尖刺或是體內(nèi)毒液,皆向著古蘇襲來,不過全被囚籠上的禁法擋住。
古蘇揉揉鼻子,荒獸們的口氣可是把他熏得不輕。
待看完三階融靈境的荒獸,古蘇面帶不滿道:“這些荒獸比得上同階玄獸嗎,我怎么看著一個個都孱弱得很?!?p> 隨行的修士只當(dāng)古蘇在吹大氣,心里好一陣鄙視,不過嘴上還是說到:“道友這便不知了,同階里面,荒獸殺玄獸跟玩似的,怎會孱弱。”
“好了,這里沒有我滿意的?!辈坏刃奘块_口,古蘇又說,“這斗獸,應(yīng)該可以越階吧?!?p> 修士聽聞不禁一愣,但看古蘇的樣子實在不像說大話,開始鄭重起來:
“可以越階斗獸,但前幾次可都是高階前輩,且各有獨門神通在身,這才有少數(shù)幾人贏了荒獸,其他越階斗獸之人,可都葬身獸口了?!?p> 聽著修士略帶告誡的話,古蘇點點頭:“無妨,勞煩道友帶我看看那邊的荒獸吧?!惫盘K循著心中感應(yīng)指了一個方向。
修士順著古蘇所指看去,不禁大駭,心想這小子不會真是傻子吧。不過古蘇說的是看看,并未做任何決定,修士心想,看看就看看吧。
修士心中無語,帶著古蘇到了那處。
古蘇眼神越來越亮,直至最后,死死地盯著一頭形似虎豹的荒獸。他心中確信,那召喚感就來自這頭荒獸!
“這頭是何等階?”古蘇指著虎豹荒獸問道。
“五階荒獸——梼杌,此處已標(biāo)明?!毙奘恳恢盖艋\柱子上掛的一塊牌子。
“好!就它了?!?p> “什么!”修士驚呼出聲,“道友慎重,我觀閣下也不像失了神志,這可是五階荒獸!即使以前的前輩,也沒有越兩階而戰(zhàn)的?!?p> “哦?”古蘇平淡地看著這修士,問道:“道友可知我是何人?”
修士以為古蘇要報出師門震住他,接口道:“不知?!?p> “那道友是否知曉我修的何種功法?”
“這怎么會知曉?!?p> “那不就結(jié)了。”古蘇好笑地看著修士,“你既不知我是何人,又不明我之功法,怎知我沒有對付它的手段?”
“這……何等功法能夠跨越兩階……”修士自知失言,不該追問對方功法,停下話語。
“不論道友是職責(zé)也好,關(guān)心也罷,閣下為我等修士著想,古蘇在此謝過。”古蘇向著修士施禮說道。
“什么,你是古蘇?!天冥宗的古蘇?”修士一驚,趕忙問道。
像是預(yù)料到對方的反應(yīng),古蘇平靜回應(yīng):“正是。”
“這……好吧。”修士皺著眉,“在下需稟報斗獸場高階前輩,即便他們應(yīng)允,古道友的斗獸也要安排在稍晚的場次。”
“那便有勞道友了。”古蘇頷首道。
修士點點頭,囑咐道:“道友可先行前往甲一號獸場稍等片刻,待在下稟報完便前往,告知道友具體事宜?!?p> 古蘇向修士抱拳之后,轉(zhuǎn)身便往來路而去。
古蘇回到先前攔路修士的地方,楊元等人一直在此等候,見古蘇回來立馬上前詢問:“師弟,如何,真要斗獸嗎?”
“那還能有假?”古蘇一笑,“師兄不必過于擔(dān)憂,等候獸場道友通知便是了。他們讓我去甲一號獸場等候?!?p> “好,我們現(xiàn)在便去甲一號?!?p> 眾人跟隨手中指引牌來到甲一號斗獸場,此處早已人滿為患,不斷有觀戰(zhàn)修士高喊出聲,為場中斗獸修士助威,一派火熱景象。
每人繳納一塊靈石的入場費,古蘇一群人來到了甲一號斗獸場的高處坐席。
“來了老嚴(yán)——”不遠(yuǎn)處的坐席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
隨行古蘇的嚴(yán)崇禮聽到這聲音,眉頭微皺,看向那人說道:“又是你。孫道友每日都到此,難道不用修煉的嗎?”
孫姓修士見嚴(yán)崇禮答話,離了坐席往古蘇一群人方向走來:“修行哪是那般容易的,近日修行到了瓶頸,這不是天天來觀摩嘛。”
孫姓修士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嚴(yán)崇禮跟隨著的古蘇,問道:“這位道友是……”
嚴(yán)崇禮見此大感頭疼,以眼神詢問古蘇,見對方點頭,這才對孫姓修士壓低了聲音介紹道:“這位,乃是天冥宗小祖,古蘇古道友?!?p> 孫姓修士與嚴(yán)崇禮相識已久,但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鄭重其事,也不好再嘻哈調(diào)笑。地方狹窄,他只好雙手于胸腹之間略一抱拳,說道:“古道友,在下孫柏年,給道友見禮?!?p> “孫道友客氣,在下古蘇。”
古蘇這句話并未壓低聲音,話音一落,他所在的這一小片區(qū)域原本的歡呼聲都停了下來,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