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后,米爾泰本想讓雙方休息半個小時后在進行最后的對決,白悠然卻請求立即開始。
在薛正元的協(xié)商下,雙方都同意立即比賽。
“師傅,您就不應該答應他。海鮮宴最少需要準備十二道菜以上,三小時根本完不成!”封宇走到快刀劉身旁,小聲嘀咕。
春生神秘一笑,邊走向食材池,邊回道:“來得及!”
封宇只能選擇相信他們,跟著去挑選食材。
快刀劉突然停在裝滿鮮海帶的池子處,很認真地向下翻找。
十來分鐘過去,他還在翻找。
“這人到底是不是朋來客棧的大師傅,挑個海帶都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圍觀人群實在看不下去,埋怨道。
“他肯定知道比不過人家如意酒樓,為了輸?shù)暮每袋c,在故作神秘呢!”
“我也這么覺得!”
眾人的喧囂聲越來越大,最后驚動了食神護衛(wèi)隊,他們才閉上嘴。
快刀劉微皺的眉頭突然舒展,動作很輕地拿起一塊碧綠如翡翠的海帶。就快離開池子瞬間,它被丟進一個大盒子里。
盒子瞬間關閉,它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與此同時,春生一直在海鮮池附近轉悠,在快刀劉動手瞬間,快步沖到裝著海木耳和海白菜的池子旁。
雙眼瞬間閉上,不停運行著擎蒼教的內功心法。
強大氣勁從丹田處升起,最后匯聚在雙臂上。
喝、哈!
雙掌連動,整池的海白菜和海木耳沖到空中。
全部升空瞬間,廚刀快速劃過,一些海白菜和海木耳掉在事先準備好的大容器中……
米爾泰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想法不錯,不知道成品如何?”
“我現(xiàn)在都有些期待了!”薛正元舔了舔嘴唇。
兩位食神評價間,如意大酒樓的九人已經完成了兩道菜,第三道菜也就快出鍋。
反觀朋來客棧,連第一道菜都沒做出來。
支持他們的食客都替他們捏了把汗,高聲打氣道:“再快點,你們能行的!加油,加油!”
不喊還好,這一喊,他們不但沒繼續(xù)制作第一道菜,有兩人反倒去搗鼓著大南瓜。
“這些人腦袋被門夾了嗎?”
“我草,這是比賽,不是小孩過家家!”
“老子看不下去了,走,去看如意酒樓的師傅!”
……
越來越多的人離開這邊,最后就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十人。
快刀劉已將海帶處理好,說道:“今天即便我們輸了,也不要動搖你們的初心!”
“是,師傅!”春生和封宇心里多了絲明悟。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如意酒樓那邊已接近了尾聲,就剩下一個密封的大罐子在灶上。
白悠然得意地用眼神讓手下過來。
哪人懷里抱著一捆漆黑的材火,當它們進入爐灶,周圍的溫度瞬間提高了十度。
“三才枯木?”
“是極品,極品三才枯木!”
此物是大陸廚師都喜歡的材火,一根較為完整的枯木能賣到幾十兩銀子,這些飽滿的三才枯木,起碼要上千兩一根。
“白悠然這不是在比賽,完全是在燒身家!”薛正元作為食神都肉疼不已,因為對方拿了上百根往灶膛里塞。
熊熊火焰升騰,周圍的溫度在急劇升高,最后熱得附近都不敢站人。
密封的大罐子卻沒任何變化,沒有氣息溢出,更沒有半滴湯汁溢出。
快刀劉提醒道:“別發(fā)愣,趕緊做!”
春生瞬間回過神,很小心地切著生魚片……
噹!比賽時間結束。
“雙方選手停下,試吃正是開始!”兩位食神緩步走向評判臺外。
如意大酒樓在上局贏得了比賽,這場比賽有優(yōu)先試吃權。
第一道菜的蓋子掀開,淡金色的光芒溢出,如海浪般的氣息撲面而來。
盤中有幾只蝦,旁邊有些魚片和小海螺。
食物突然向中間聚攏,放置在上方的小碟子被掀翻,濃濃的汁液澆下。
平淡無奇的三種食物發(fā)出淡淡光芒,最后亮得人睜不開眼。
視線恢復,它們卻如活過來般在盤中亂跳。
米爾泰夾起魚片,緩緩放入口中,淡淡的鮮味在逐漸變濃,最后變得如浪潮般。
“不錯!”夾起海螺放入嘴中。
嗚嗚……心里響起悠揚的海螺聲。
聲音逐漸變大后,殘留在嘴里的魚片鮮味再次被激活,兩股如海浪般的氣息在嘴中互撞。
兩種不同味道相得益彰,將鮮味提升到另一個高度。
“美,美味??!”夾起海蝦送入口中。
啊、啊……
早已死去多時的海蝦卻在嘴中跳動,隨著力道不斷變大,兩種相得益彰的味道被打破。
很苦澀的味道傳出,米爾泰剛準備吐出海蝦。如漩渦狀的氣息突然出現(xiàn),它不但整合了苦味,還讓三種食材的鮮味又提升了一層。
“秒,妙不可言??!”兩位食神久久才反應過來,同聲道。
白悠然很滿意,微笑的臉上掛著興奮之色。
第二道菜是湯。
雪白的湯汁有些粘稠,看不出有任何獨特之處。
兩位評委都不想試,最后還是礙于公平、公正的誓言,勉為其難地送到嘴邊。
入口有些淡淡腥味,細品后它又好像不存在。
“好奇怪的感覺!”米爾泰在品湯上的造詣比薛正元弱些,眉頭微皺地對著他說道。
薛正元卻沒聽到他的話,心里不斷縈繞著個問題:時有時無的淡淡腥味和鮮味,何會能結合在一起?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獨特,如果沒人將他叫醒,不知道要多久才會醒。
封宇好幾次都想去叫醒裁判,卻被快刀劉拉住。
“師傅,再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會試吃我們的菜,這么長時間過去,菜早就徹底涼了?!狈庥詈苤薄?p> “你如果打攪裁判品鑒菜肴,我們朋來客棧會被廚神聯(lián)盟除名的!”春生心里也著急,卻比他要冷靜。
二十分鐘過去,薛正元猛地抬起頭,喜道:“我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話音未落,整盆湯被倒在另一個大容器里,湯盆里有根毫不起眼的草狀物。
莫非,莫非!
它就是!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