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林鎮(zhèn)里連續(xù)有大批人馬死于非命,弄得鎮(zhèn)內(nèi)人心慌慌,大白天街上都見不到幾人。
“師傅,在這樣下去,朋來客棧遲早得關(guān)門!”封宇在門外都站了好幾個小時,實在有些等不下去,才快步跑向柜臺。
快刀劉面色凝重,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春生和擎蒼對視后,說道:“肯定是巨鯨幫的人在使絆子!”
“知道又能怎么樣?我們是正經(jīng)商人,又不是在開黑店,此事根本不能用武力解決!”快刀劉雖對著春生在說,實則全是說給擎蒼聽的。
“你們放心,只要他們不來客棧鬧事,我保證不出手!”
眾人又陷入沉默……
王甜甜和王天佑從后院進來,瞄到他們凝重的臉色,說道:“我們可以搞點活動,吸引大家來!”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春生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興奮地沖到柜臺處,抓起筆就寫……
巨鯨幫議事廳里,錢山和錢泰多顫顫巍巍地站在下方。
“鯨幫主,你們損失了手下,我們也損失不小啊,連,連……”錢泰多本想說‘孤星猛’,話到嘴邊又覺得不能提。
鯨昱很生氣地一掌打在椅子邊緣上,怒喝道:“一個兄弟十萬兩銀子,如果你敢不給,我平了你錢家!”
錢泰多苦著臉說道:“鯨幫主,我哪有那么多銀子,五萬,五萬!”
興平一把提起錢山,怒吼道:“七十萬兩,給錢!”
“小命在人家手里捏著,爹,快給錢!”錢山帶著哭腔哀求。
錢泰多只有兩個兒子,錢海已死,如果他在出事,自己辛苦多年的積蓄將無人繼承。
“我給,我給!”邊拿銀票,邊心道:“巨鯨幫,別得意,老夫定會讓你們吐出更多的銀子!”
二人又說了很多好話,巨鯨幫的人才將他們放回。
進入荒林鎮(zhèn),一張迎風吹來的告示落在錢山胸口上。他剛準備扔掉,錢泰多卻一把抓住,讀道:“朋來客棧于明日舉行大酬賓活動,凡是手持告示者,高粱酒免費喝!”
“妙啊,妙??!”錢泰多不停重復著這句。
錢山喊了幾聲,他都沒任何反應(yīng),只能用手肘撞了撞。
“你立即找人將消息傳出去,記住!越遠越好!”
“馬上去!”錢山不明白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又不敢問,眉頭微皺地沖向陋巷。
天快黑時整個荒林鎮(zhèn)周邊的人,都知道朋來客棧明天可以免費喝酒,連夜邀約起很多親朋好友。
第二天一早,就連附近城鎮(zhèn)都有人趕來。
荒林鎮(zhèn)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嚇得守城軍士都不敢開門。
“大人,開還是不開?”守城兵士驚慌地望向旁邊。
“看看再說!”他三十五歲左右,身體微胖,圓臉,穿著將軍鎧甲。
人群中,錢山雇的幾人也混在其中,有意無意地向城門口擠。
挑事者甲陰陽怪氣地吼道:“朋來客棧就是在消遣大家,讓守城軍士將城門一封,絕大多數(shù)人就進不去了,他們不僅能從菜品中撈回損失,還能大賺一筆!”
“奸商,黑心奸商啊!”挑事者乙、丙附和。
眾人被堵城外,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快,又被他們連翻誤導,頭腦簡單之人已破口大罵。
“開門,趕緊開門!”身穿華服,儀表堂堂的老者指著城樓。
“你們這么多人一起出現(xiàn),誰能保證里面沒有敵軍奸細?”守城將軍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偏將,根本惹不起哪些達官貴人,又擔心開城門后會惹出大亂子,才裝作大義凝然的樣子。
下面的人頓時語塞。
鬧事者甲問道:“袁偏將,你覺得我等誰是奸細?”
袁偏將不知道怎么回答,重復道:“不知道,不知道!”
鬧事者丙冷笑兩聲后,大喊道:“看見沒,看見沒!還說朋來客棧沒和官府勾結(jié),這種理由你們誰信?
還有,大家看袁偏將衣領(lǐng)位置,那不是朋來客棧獨有的標識嗎?”
眾人定眼一看,臉色大變。
標記不大,卻很清晰。上方是條帶著濃濃笑意的迎客青龍,下方寫著‘朋來’二字。
這標識是鞠福東為了討好鞠泰而特地找高人設(shè)計的。
鬧事者乙見時機成熟,怒喝道:“好你個袁華,好你個朋來客棧!大家和我一起將城門擠開,我到要看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城門高大,就算無人防守,他們也一時半會進不來。
此時的朋來客棧里,到處都坐著客人,有些找不到位置的客人,將自帶的凳子都用上。
“趕緊上菜,趕緊上菜……”
喧囂的客棧里人聲起伏。
“師傅們,客人又在催了,還有多久才能出菜?”福叔額頭上汗珠密布,雙拳使勁揉搓著。
春生距離他最近,喊道:“先把涼菜上了,一會兒就上熱菜!”
角落里,王天佑眉頭微皺地走到封宇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真有此事?”
“嗯!”
封宇偷偷望了大家一眼,確定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樣,叮囑道:“暫時不要告訴師傅他們!”
王天佑點了點頭就去幫爺爺?shù)拿Α?p> “這些人好狠,如此一來,朋來客棧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不管他們能不能進鎮(zhèn),今后恐怕沒幾人敢再來吃飯!”封宇分析著種種可能,廚刀差點切在手上。
“大師兄,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替我頂會!”
春生剛想罵他兩句,卻只看到個背影,搖了搖頭后繼續(xù)切菜。
封宇沖到客棧外,發(fā)現(xiàn)街上根本沒人,剛準備去城門口看看情況,遠處墻角,探出個不斷張望的腦袋。
趕緊躲在暗處,驚道:“錢山?難道整件事跟他有關(guān)?”
錢山并不知道已暴露,縮頭縮尾地四處張望。
“我好不容易才有個溫暖的家,我不管你多有錢,多有勢力,要想毀我家園,就得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封宇緊握著雙拳,心里暗暗發(fā)誓。
時間過得很快,袁副將已得罪了很多達官貴人,又被一位大城守將的管家威脅,只能下令開城。
憤怒的眾人,在鬧事者甲乙丙等人的帶領(lǐng)下,就快接近朋來客棧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