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來連續(xù)的一個周里,陸漫因為在床上已經(jīng)躺了三個月,身上骨折的地方也都長的差不多了,還是稍微的能動一點,凡是靳望端進(jìn)來的藥,陸漫想盡辦法的抵抗,實在是太苦了,她一個不嬌氣的成年人都喝不下去。可是靳望都是一語不發(fā),生灌,這一碗灌下去之后,陸漫一整天里吃什么都是苦的。
陸漫的抵抗毫無用處,最后也只得轉(zhuǎn)變策略,軟語相求“拜托,醫(yī)生,真的太苦了,要不你給我加塊冰糖吧”
好在靳望并沒有什么捉弄她心思,在陸漫要求完了之后,從兜里掏出的冰糖,一下子就塞到了陸漫的嘴里。陸漫“……”咂么來咂么去,怎么都是一個德行,苦的要命。
“還要嗎?”靳望見她皺著眉,這會兒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糖,各種各樣的,旺仔的,不二的,徐福記的,阿爾卑斯的什么樣的都有,遞到了陸漫的眼前“還要嗎,都嘗嘗?”
陸漫猶疑的接過,一顆一顆的扒開,直到吃到地第十顆,才肯罷休,抬起頭啞著嗓子的問道“好不了了嗎?”
“不知道,且治且看吧”
“他們知道嗎?”
“還不知道”
“那就別說了,省得她們擔(dān)心,我這看起來就要好了呢?!?p> “……”靳望無語相對。
這難治的病,比他第一次給陸漫把脈的時候,還要來的棘手,現(xiàn)在的陸漫味蕾盡失,能入嘴的都是苦澀,黃連有多苦,她比黃連還苦。
在后來,靳望就全全接手了陸漫的飲食,親自的做起了藥膳,除了靳望自己遞過來的,陸漫什么也不許吃,每天一到中午,定點的滿頭扎滿銀針,納風(fēng)華看著,這真竟然比原先用的好似還要長上許多。
于是還悄悄的問上了靳望“漫漫是不是還有哪里不好?我瞧著,你比之前更緊張了?!?p> 正在吃飯的靳望二話沒說,將碗里的水煮魚片,隨便的在清水了涮了一涮,遞給了納風(fēng)華“你去給她吃,說是酒樓里的糖醋魚,心疼她讓她偷吃一口,問她是什么味道。”
納風(fēng)華猶疑的去了,只聽陸漫笑著回道“這糖醋魚,又酸又甜的,我不愛吃以后不用給我了?!?p> 納風(fēng)華活生生的是用了畢生的演技,才控制住自己,走出了病房的門,等待她的確實,靳望一把的黃連“她不讓我說,你嘗嘗吧,再厲害個百八十倍的,估計就是她嘴里的味道了”
這一把的苦黃連,納風(fēng)華咽的是眼眶通紅,所有的嗚咽都憋在了口中,一把的黃連生生的嚼碎了咽下。
靳望遞過來一杯清水的時候,納風(fēng)華還問他“喝水也是這個味道嗎?”
“是的,凡是入口皆是此味”
“能好嗎?”
“不知道且治且看”
“……”后來納風(fēng)華偷偷的哭成了淚人,直到哭夠了才摸了摸眼淚,對著靳望說道“你嘴嚴(yán)實一點,別告訴她我知道了,可千萬不要像賣了她一樣的在賣了我,要是我知道的話,會去找你爺爺告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