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比賽結(jié)束
跑了……
信工院四人眼睜睜看著流輝刃在幾個連閃間消失在了密林里,不得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追?
他們的陣容里連一個刺客職業(yè)都沒有,比跑步怎么可能比得過對方?
除了憋屈還是憋屈。
方才應(yīng)該是他們這場比賽唯一的一個機會了。
如果能將流輝刃留下,即便他們失去了萬藥天尊這個治療,可當比賽重回到起跑線后,對上方柔他們的防御陣容,估計還有一拼之力。
可惜,別說留下流輝刃,從頭到尾他們根本就連對方的一片衣角也沒碰上。
這預示著什么,四人心里無比清楚。
會輸!
雖然都沒有說出來,可不說,不代表可以改寫結(jié)局。
誰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
這才過了多久?
他們甚至就連對方另外四個人長什么模樣都還沒看到,己方的敗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
菜鳥局也不會這么快吧!
四位武道宗師面面相覷,一時間直感大腦一片空白。
到底還是張猛更沉穩(wěn)一些。
“走吧?!?p> 他說著,提著一對重錘轉(zhuǎn)身就走。
隊友們微怔,隊長還沒有放棄?
難道他還有應(yīng)對之策?
“隊長,咱們?nèi)ツ???p> 心中頓時升起了希望,不由得在隊伍頻道里問道。
“去決戰(zhàn),輸也要輸?shù)猛纯?!?p> 隨著碧眼金剛的漸行漸遠,張猛那沉厚的嗓音似乎都顯得有些飄渺起來。
另一邊。
“咦,他們怎么掛了一個?”
正自趕路間,方柔突然感覺眼角似乎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抬眼一看,頓時驚呼出聲。
四人小隊腳步驟停,眾人紛紛看向了界面右上角顯示著的敵方小頭像區(qū)域,果然就見一字排開的敵方五人中,有一個的頭像已然暗淡。
這就代表著,那個人已經(jīng)陣亡了。
“啊,竟然是萬藥天尊!”
隊中有人驚喜大叫,掛掉的那個竟是保證團隊續(xù)航的核心,這如何不讓人欣喜。
“呂逸!”
方柔當即在隊伍頻道里叫道。
他們四人抱團走在一起,對方治療的死定然與他們無關(guān),那么就只能是與呂逸有關(guān)了。
“嗯,死了?!?p> 隊伍頻道里呂逸簡潔地應(yīng)著。
“怎么死的?”
方柔對此好奇極了。
“我殺的。”
呂逸繼續(xù)言簡意駭,聲音有些急促。
眾人滿腦袋黑線。
這不廢話么?
人要不是你殺的,他徐長浩是路遇野豬了還是掉沼澤里憋死了?
方柔氣道:“我是問你怎么殺死他的!”
“你們怎么停下了?”
結(jié)果呂逸不答反問道:“我已經(jīng)到地方了,你們快來!”
“呃?”
方柔一愣,通過小地圖看到呂逸眼下的位置正是他們商議好的集合地點,那片處于小溪邊上的淺灘。
所以剛才的急促是因為正在疾速趕路么?
對方治療一死,他們四人不約而同的都松了口氣,認為已經(jīng)勝券在握。
只有呂逸并沒有松懈,并且已經(jīng)在準備著接下來的戰(zhàn)斗!
而他們就在只顧著八卦。
兩相一比,他們的態(tài)度顯得很有問題。
“快來了,在路上了!”
深感羞愧的方柔趕忙應(yīng)了聲,招呼著同樣汗顏的隊友們再度出發(fā)。
因為呂逸先去截殺了信工院一遭的緣故,原本應(yīng)該距離更短的信工院隊反而落后了少許,當信通院這邊四人就位之后,小溪邊這里仍是風平浪靜,并不見對方的身影。
而流輝刃此刻就隱藏在溪邊密林中的一株大樹上,如果不是可以通過小地圖確切知道他在那里,光從肉眼去看,根本看不出竟然有人藏身于此。
還是這么一絲不茍嗎?
驚嘆于呂逸的態(tài)度,眾人也收起了大意之心,在方柔的指揮下,開始一板一眼的布置起防御陣勢。
信通院在5V5上本就比信工院更強,眼下又幾乎是原班人馬上陣,配合生疏的呂逸又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更還是五打四的局面。
這怎么輸?
場外,就連信工院的助威者們都已經(jīng)啞了火,反而是信通院那邊氣氛熱烈,甚至已經(jīng)隊旗大舞,提前慶祝起了勝利。
這到底不是小說,不會有那么多的反轉(zhuǎn),局勢也按照眾人所想的那樣在進行著。
輸人不輸陣的張猛領(lǐng)著自己的隊友只晚了半步趕到小溪邊,正好與方柔等人相對峙。
于是戰(zhàn)斗。
于是減員。
少了治療的信工院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一直拼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可惜的是,陣容容錯性極強的信工院隊穩(wěn)扎穩(wěn)打,再有呂逸從旁不時抽冷子來下狠的,使得信工院最終也未能反盤。
當戰(zhàn)至最后一刻的碧眼金剛被流輝刃扯向了半空,當華麗的冰火天鉞穿梭著碧眼金剛的身體跳起了死亡之舞,這場戰(zhàn)斗最終走向了終結(jié)。
5:0!
沒有任何意外,擁有著雙治療雙防御陣容的信通院隊甚至就連血量都沒有下滑多少,便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天空中九龍匯聚,在方柔五人眼前組合成了一個蒼勁有力的勝字。
從游戲倉里出來,徐長浩深埋著腦袋,走到張猛跟前,愧疚道:“猛哥,我……”
“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張猛擺了擺手,阻止他再說下去。
本該受團隊重點保護的治療被人輕松抓了出去,這個責任確實不應(yīng)該只是徐長浩一人的。
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張猛轉(zhuǎn)身走到信通院那邊。
信通院一群人正圍著呂逸問長問短,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張猛的到來,讓眾人的興奮短暫地滯了滯。
“很不錯的比賽?!?p> 他伸出手,遞到呂逸跟前。
“謝謝?!?p> 呂逸笑笑,也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
“下次就不會那么容易了。”
張猛又道。
下次?
呂逸微微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那么,校內(nèi)賽上見了?!?p> 這話并不單只對呂逸一人所言,張猛眉目微掃,對方柔等人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邁著他一向沉穩(wěn)的步子就此離去。
這就……走了?
方柔站在旁邊,一直在看著張猛的一舉一動,見他竟說走就走,不由得嘴巴張了張。
剛才的事就這么完了?
方柔可是還深深的記得對方說她找槍手這檔子事。
可轉(zhuǎn)念一想,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其實也沒錯吧……
她轉(zhuǎn)頭,看著一臉淡然的呂逸。
要說呂逸除了有一個信通院的身份之外,其實又和槍手有什么分別?
剛才的那場大戰(zhàn),也是因為呂逸的關(guān)系才輕松拿下,在整個過程中,她除了抬了抬團血之外,似乎也沒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操作。
所以那么,要不就……
算了,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
方柔看著張猛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大氣地昂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