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都是一晃而過的,但是成績的影響就不是了。
說不在乎都是假的。
楚韻查完成績是不滿的,對比朋友,對比同學,然后再自我安慰。
最后再恢復正常。
這個過程總是如此。
如果沒有人拿成績說事,一切都應該是按這個節(jié)奏來的。
但是這次,年段前五十名單一出來,即使沒有貼到公告欄上。
也有無數的學生知道,位列第一的仍然是理科班一班的傅曉宇。
天天跑辦公室的學生那么多。
喜歡八卦,關注楚韻和傅曉宇的人照樣存在。
隨之就知道,楚韻僅僅排在五十名開外的六十名中間的位置。
這并不是一個好位置。
總共就那么幾個班。
人們往往只想擠進前五十。
走在樓梯,站在走廊,或者在食堂排隊。
楚韻總能聽到有些聲音在討論成績,討論試卷。
這是考完,成績出來后很正常的情況。
如果可以忽略帶上楚韻的名字。
或者沒有談及傅曉宇會更正常。
但顯然沒有這樣。
那天第一節(jié)晚自習下課,傅曉宇從宿舍剛洗澡出來,早就過了檢查儀容儀表的時候。
搭拉著雙拖鞋,就從樓梯上來。
在走廊的楚韻就等著他出現,兩人對上眼。
傅曉宇看見她的眼神就覺得有事。
但是他沒看出來什么事。
她開口說的話,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楚韻將手里拿的項鏈放走廊上,抬頭和他對視著說,“都在說你成績好,而我就一般?!?p> 說完楚韻自己都是不屑的。
因為她從來不會因為這個去判斷情侶是不是合適。
但是她卻是隨著八卦的臺階就下了。
“說咱倆不合適,這個還你,之前東西我會快遞到你家的?!背嵎畔麓钤谧呃鹊氖郑戳搜鬯?,就打算轉身進教室。
傅曉宇看都沒看那個項鏈。
走了兩步擋她面前,側了身去看她的臉,“什么意思,要跟老子玩完,就因為幾張破嘴說的話?!?p> 他從宿舍洗完澡,曬了衣服就趕到教室來,不是為了聽她說這些。
上樓梯都不是平常的步速。
因為在宿舍曬衣服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打鈴聲。
他知道第一節(jié)下課了。
他先是小跑下了宿舍樓梯,再是一腳兩個臺階,就這么上的四樓。
結果她就說這個。
“嗯,算了吧,反正也挺久了,你也該膩了,換一個吧?!背嵳f的輕而易舉,一點都不像要分手的樣子。
似乎他們就從來沒有在一起一樣。
一臉的無所謂。
傅曉宇一手就抓住楚韻,扯著嗓子就罵,“放屁,老子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破成績,能因為那幾句什么鬼東西?!?p> 楚韻抬頭瞥了眼監(jiān)控。
正亮著紅光。
往身后躲了一下手就道,“有監(jiān)控呢!”
說完她就想笑了,他從來也就不在乎。
傅曉宇推著楚韻進了她的班級,后門的人差不多都聽到傅曉宇的吼聲。
自覺的離遠了點。
一臉怒色,看的他們覺得,有可能下一秒就能動手一樣。
楚韻想躲開他往座位去,傅曉宇就直直站著,都不讓開的。
本來一排七個就已經快抵到墻了,他這不讓開,楚韻完全沒有地方過。
傅曉宇一手撐著椅子,直直盯著楚韻的臉問,“老子做錯什么了?絕對不是什么破成績,我知道你不在乎?!?p> “你說,我改還不行嘛?”傅曉宇吐了口氣,放送了下左邊的身子。
結果楚韻就說著,“沒有?!?p> 就想從左邊過去,讓傅曉宇攔住。
正好就抱著她腰,傅曉宇靠著墻,就將椅子拉出來一點,成功又擋著了。
“沒有?老子不信。什么挺久了?老子換一個,老子才不要?!?p> 傅曉宇撩了把頭發(fā)。
隨后大咧咧的坐在拉出來的椅子上,抬頭看站面前的女孩。
說著話就把腦袋伸過去,“你要是不開心就打吧,先解氣了再說,剛才在老子就當你開玩笑?!?p> 他反正是不會同意的。
反正都是死皮懶臉追到的。
再跟狗皮膏藥貼著不走,他也做得到。
后排的男生就開始起哄,各種雞叫。
“打吧,楚韻,除了你多少人想打都打不了?!?p> “楚韻,打他,打他……”
“不要害怕,反正他不打你?!?p> ………
“楚韻,打他,準是他又到處勾引小妹妹了?!庇诔啃涝谝慌钥礋狒[,聽到著,比誰都激動。
又欺負她家小韻韻。
這傅曉宇就是欠打。
聽到這話,低頭的傅曉宇就抬頭瞪了眼于晨欣,轉頭就對楚韻搖頭說,“楚韻,老子沒有,別聽她瞎逼逼?!?p> 于晨欣一邊吐舌一邊躲林光旭后面去。
瞪她干嘛!
楚韻抬起手,傅曉宇以為她真信了要打,閉了下眼也沒躲。
結果睜眼的時候,就看見楚韻抱著胳膊看他。
眼里帶著問號?
一副信了于晨欣的話,傅曉宇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又捋了把頭發(fā),往椅子背一靠,“我沒有,要是有也是你,你自己說是不是要去找那個肖衛(wèi)杰了!”
“老子會比不上他,我知道他不在對面學校?!?p> 對面是一級校,如果他不在,那就是在其他什么二級校。
因為聽說也不是個會讀書的。
就不信能在哪個一級校里。
楚韻聽到那個有段時間沒聽見的名字,恰巧一個月前他倆都聽到了!
她很無語的拍了下傅曉宇的腦袋。
這一聲,說大不大,根本就沒聲音,至少在周圍亂糟糟的環(huán)境下。
都聽不到。
但是傅曉宇的頭確實被楚韻打了一下,并且都打偏了下。
楚韻收了手說,“你再亂說,是不是你自己知道,你倒是記住了他的名字了?!?p> 什么都往外說,當她一點隱私都沒有的。
充滿打趣的口吻。
傅曉宇很不喜歡。
偏偏他就是記住了,他能有什么辦法。
能怪他記憶力就是好嘛,都過了一個月多了,他還記得。
傅曉宇轉回了頭,站起來就往外走,將椅子用力的轉回原位道,“老子不管,玩完的事沒門?!?p> 站在后門的宋志,看傅曉宇轉身就往樓梯下走,開口喊道,“傅哥,去哪呀你?!?p> 馬上就要第二節(jié)晚自習了呀。
“就說老子腿練斷了?!备禃杂畹穆曇羟迩宄膫鞯匠嵾@邊。
楚韻挪好那個椅子,往自己座位走。
對上宋志那小子的眼睛,楚韻冷著語氣說,“別理他,他個神經病的?!?p> 宋志收到,對楚韻比了個好的手勢。
但還是抓著旁邊的人就說,“幫我跟一班看班的老師說,傅曉宇腿受傷了,我送他去醫(yī)院了。”
說完他就去追傅曉宇去了。
楚韻知道,傅曉宇就是被說的心里不舒服了。
發(fā)脾氣了。
鬼知道他會跑哪里。
她也不想管。
反正第二天,她是沒有聽到說他倆不合適的聲音了。
反而多了些討論,傅曉宇對楚韻好的很,挨打了還是自己受著。
心甘情愿挨打。
當兩人課間結束跑操,在走廊撞見,傅曉宇拉著楚韻就不讓她走。
無理取鬧的說,“老子昨晚讓你打壞了,現在跑完步有點喘不過氣?!?p> 楚韻又給了他一掌。
拍的傅曉宇的頭低了下。
楚韻對傅曉宇道,“壞了嘛,我看看?!?p> 有她這么看得嘛?
被打得傅曉宇,抬了頭一臉的委屈。
就聽她接著說,“那估計是病了,趕緊看病去,畢竟腿斷了都能跑步,喘不過氣還了得?!?p> 老師不拆穿他的嘛?
好吧,他逃課都經常發(fā)生,逃個晚自習有什么的。
語氣聽的滿是擔憂。
但也假得很。
傅曉宇摸著她打的地方,就對她冷哼,“我沒病,我好著呢!”
楚韻才懶得理他。
他就是犯病了。
看樣子應該是需要關愛病。
得治。
甩開他的手說著,“好著就滾。”
她不想看見他。
跟那些碎嘴的人一樣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