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出了劍池之后,腳步越來越快,到后來更是直接用上了輕功!
一路狂奔,一邊回頭瞄著身后的情況,直到鼻青臉腫的曹子軒追了上來。
“沒追上來吧?”羅文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p> 曹子軒也不好受,挨了一頓打不說,受傷的地方居然還是他的臉!
略顯稚氣的俊美已然不復,這對一個美男子來說,可想而知,這是多大的傷害!
雖然有些對不住豬頭模樣的七師弟,可羅文卻松了一口氣,如果剛才不是他跑得快,恐怕被按在地上打的就輪到他了。
蜀山中暗藏的兇險,已經(jīng)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回到青峰上,踏上屬于自己的地盤之后,躁動的心才稍微平復。
若是世間一切安好,羅文覺得在山上待上個幾十年也無所謂。
。
一連三日過去了,在此期間,羅文沒有和蘇明月的派系有過任何的接觸。
更沒有碰見過蘇明月一面。
他試過派出人手去打探蘇明月此間的舉動,但仍然一無所獲。
可羅文并不擔心,時間拖得越久,對他也就越有利。
他的傷不出多日,即可痊愈!
可他卻等不下去了!
同門相殘的悲劇正在慢慢的拉開帷幕,上演的時間將越來越近,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一拖再拖了!
現(xiàn)在趁師妹還沒有越陷越深,還是有挽救的可能性的!
直接當面去對質(zhì)當然是不可能了。
一旦那唯一的遮羞布被掀開,他們之間,將再無和解的機會!
此時,羅文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最近和蘇明月、魏無瑕走得很近的人。
也是他的師弟,花無名。
據(jù)他所了解,他這位花師弟平日里雖然拈花惹草,可并無爭強斗勇之意。
在一個晴天萬里的好日子里,羅文通過黃歷選好日子,悄然摸到了花無名的住處。
。
熟悉的木屋,勾起羅文的思緒。
古樸卻又有一番別致的裝飾,更是讓他憶起了曾經(jīng)的日子。
這所木屋,在六師弟花無名上山不久后,是羅文和蘇明月等幾人幫忙建造的。
其中的構造,沒有人比羅文更加熟知。
可如今,物是人非。
木屋前,羅文喊道:“師弟,你在嗎?我來找你玩啦!”
可喊了半天門,屋內(nèi)卻無人回應。
羅文的心中隱隱有了答案,或許是師弟在有意回避他。
但耐心始終是羅文的強項,他也不著急,耐著性子佇立在木屋前慢慢等候著,不時喊上兩聲。
時間慢慢的流逝,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名女弟子從山下慢慢走來,進入到羅文的視線當中。
羅文認得此人,這名女弟子甚得花無名喜愛,就連平日里送飯、傳話等雜務也是由這名弟子負責,名字是叫秀兒。
“見過大師兄?!?p> 面對羅文這等身份的存在,秀兒臉露異色,似乎對羅文的出現(xiàn)很是意外,她趕緊施了一禮。
“秀兒,六師弟他是不想見我嗎?”羅文直接提問,毫不拖泥帶水。
秀兒禮貌一笑,道:“大師兄多慮了,無名師兄他只是恰好今日出游去了?!?p> 聽到這里,饒是連羅文的心境,也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知師弟何時歸還?”
秀兒搖搖頭:“這個秀兒不知,師兄他一向蹤跡不定,也未曾說起歸來的日子,有可能是三五日,或是十數(shù)日也說不準。”
羅文惆悵不已,既然師弟不在,那在此地再繼續(xù)等候也無濟于事。
“大師兄不妨且回,待日后無名師兄回來,再來相會?”
“也只能如此了?!绷_文幽幽一嘆,繼續(xù)叮囑,“若師弟他回來,就說我來拜訪過?!?p> 秀兒始終不失禮節(jié),她盈盈一笑,道:“請大師兄放心?!?p> 秀兒立于門前,望著羅文遠去的背影,直到后者消失不見,她才推門入到屋內(nèi)。
“師兄?你在嗎?可以出來了,大師兄他已經(jīng)走了。”秀兒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內(nèi)低聲喊道。
話音剛落,只見滿頭大汗的花無名慢慢從床底下探出頭。
“真的走了?”
“真的?!?p> “可曾走遠?”
“已經(jīng)走了多時了。”
“幸好幸好。”花無名終于從床底爬了出來,“多虧了你啊,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秀兒捂嘴輕笑:“師兄為何如此之怕大師兄,難不成怕他吃了你?”
花無名苦笑著,幾番欲言,卻還是止住了。
“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好,對你沒好處?!?p> “為什么?。俊毙銉汉闷娴拇笱劬Χ⒅o名,一眨一眨的。
“沒有為什么...”
花無名瞻望著天空,天雖晴,可他心頭的烏云卻仍存。
這份痛苦就由他來背負就足夠了,不必再牽扯到其余無辜的人。
以他的身份,絕不能說出大師兄和明月師姐要反目的事實。
否則,蜀山將陷入動蕩,萬劫不復。
。
三日后,羅文又至。
“師弟何在?我來找你玩啦!”
這次,木屋終于有了反應。
在羅文驚喜的眼神中,秀兒推門而出。
“師弟可曾歸來?”羅文迫不及待的問道。
“無名師兄昨日已還?!毙銉盒Φ?。
“快去喚他,我有要事相討!”羅文雙眼一亮。
“大師兄可能要失望了,今日一早,無名師兄他應友之約,出外閑游去了?!?p> 羅文聞言,一陣蛋疼,道:“他往何處去了?我去尋他?!?p> “這個....秀兒著實不知,無名師兄他往來莫測,或駕舟游于湖中,或訪道于山上,或?qū)び延诖彘g,或樂琴棋于府內(nèi)。”
羅文不由又是一嘆:“想不到我與師弟如此緣分淺薄,竟兩番不遇。”
語畢,羅文失望之下,腳步虛浮,似是失魂落魄般拜辭而出。
“大師兄無需如此,何不進來歇歇腳再走?”
“師弟不在,我怎能擅留?!?p> 羅文頓了頓,他其實早已意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早已備好的書信,對秀兒囑咐道:
“若師弟歸來,可將此信交于他?!?p> “請大師兄放心。”
羅文致意而別,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走人,而是一步三回頭的,不舍地緩緩遠去。
秀兒回到屋內(nèi),還沒開口說話,花無名已經(jīng)再次從床底鉆出,一把從秀兒手中奪過書信。
“師兄如此緊張,為何不與大師兄相見?”
“你不懂?!被o名答非所問,只是揮揮手讓她回避一下。
待身邊無人時,花無名躁動的心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急忙撕開封條,看起信來。
只見信中所示:為兄兩次拜會,不遇空回,惆悵何似!
當下師妹為讒言所惑,幾欲加害與吾!
伏睹蜀山陵替,綱紀崩摧,刺客猖獗!
為兄心膽俱裂,望師弟念及同門一場,昔日之情,出手相助!
如此,江湖幸甚!蜀山幸甚!
胡子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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