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一月有余,塵埃落定。
有人飲鳩自殺,毒發(fā)身心劇痛,狂呼:“破產(chǎn)了,沒法活了!”
許多賭者聽聞心驚肉跳,半夜驚醒,一身盜汗。
賭賽有數(shù)百萬之眾,贏者只有少數(shù)。
錢滿貫?zāi)粟A者中的少數(shù)之少數(shù)之人。
團體賽他押對了,獲利1200億法能幣。個人擂臺賽又押對了,他個人小賺零花錢5.6億。
別看錢滿貫嘻嘻哈哈,心里可有譜了。
興昌票號的錢屬于票號,他不能私自動彈一分一厘。就是在地下黑市豪爽競標(biāo),奪得三寶,所有開支全都記在賬上,這次一并還清。
他不想花票號的錢,無功不受?,盡管這些財富全都屬于他個人,他也不想動半個毫子。他不想給興昌票號上下留下花錢大手大腳、無度揮霍的印象。
他把自己樹立成楷模,帶頭守法奉公,勤勞敬業(yè)。以身作則,在興昌票號樹立良好形象與口碑。
他需要零花錢。這是完全屬于自個的私房錢,可以任由支配。
錢滿貫還給兩個結(jié)拜義弟各押了1億法能幣,給他們各自凈賺了2億多。二弟木柯勇賺了2.8億,三弟左小山賺了2.3億。
錢滿貫將贏得的利潤全存在興昌票號,分大小額存款,可以根據(jù)開度分批支取。
后來,錢滿貫?zāi)X子一轉(zhuǎn),干脆自個做主,兩位結(jié)義兄弟的錢全部轉(zhuǎn)為股權(quán),讓他們現(xiàn)金入股,成不興昌票號股東,按年分紅,凈吃利潤。
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有財同發(fā)。這就是兄弟。
錢滿貫把興昌票號分別送入左小山、木柯勇手中,說明情況,兩人差點驚喜過頭,暈了過去。
兄弟之情,重于泰山。兩位結(jié)義兄弟欣然接受義兄這份深情厚誼。
左小山轉(zhuǎn)手就將興昌票號股權(quán)交給姚溪月。
“額的神耶,轉(zhuǎn)眼成了大富豪。這得值多少個桃花坪呀!”姚溪月問清原由,身體晃了三晃,頭暈得厲害。
“切!”錢滿貫看到左小山的討好對象的賤樣,嚴(yán)重地鄙視。
“完了,家庭地位低下,三等公民。鑒定完畢。以后兄弟討口酒,他還得向媳婦伸手要錢。慘!”木柯勇補刀,連連搖頭,仿佛他正遇上這事的事情,親眼目睹地看到發(fā)生的一切。
“痛心疾首!慘不忍睹!”錢滿貫搶天呼地,大叫心痛。
“慘你個頭!”左小山忍俊不禁,看著這兩個家伙表演,再也忍不住了,出腳飛踹。
木柯勇、木柯香跟隨父皇木林返回云巔國。兄弟分手,依依難舍,揮淚而別。
“12號,恭喜,技冠法界,勇奪雙冠之王?!甭暼琮堃鳎陂T外響起。
12號,是左小山在赤焰城丹師議會上考試的號碼。他還創(chuàng)造了一種丹藥:12號止血丹。
左小山倏地轉(zhuǎn)身,目光迎向室外。
一張熟悉的年輕面孔,神彩飛揚,衣冠楚楚,淺黃色華服襲身。
黃色乃皇家專用顏色,沒有人冒天下大不韙,膽敢身掛黃色招搖。除非不想活命,不怕誅連九族。
“13號!”來人正是赤焰城丹藥考試的鄰居南宮明,考號排在左小山之后。
“大膽,此乃夏國太子殿下,還不下跪迎接!”南宮明身側(cè)一個年青太監(jiān),手持拂塵,厲聲喝斥左小山竟如此唐突,不懂禮儀,張嘴胡亂稱呼。
“免禮。以后見面一律免跪?!蹦蠈m明倒不在意,免去了好友見面的的繁文瑣節(jié)。
“謝太子殿下!”左小山等一幫狼崽子合掌行禮。
“皇兄吉祥!”南宮雁欠身請安。
“公主,舍妹,不必多禮。見外了?!蹦蠈m明笑聲朗朗,隨和如同鄰家小哥,臉上浮現(xiàn)一絲頑皮。
南宮雁嫣然一笑,美若天仙。
君臣吾面,臣子的壓力最大。說不說,說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說。有時,干脆不說,君問臣答,問一句答一句,不愿多吐半字。一字之差,腦袋落地。
左小山在山村長大,野慣了,沒有這樣的見識。盡管在赤焰城、逐日城、霓虹城來往多次,在云巔國皇宮闖蕩一番,均沒有學(xué)會遵守君臣禮儀。
“13號殿下,你這‘一號公寓’真是難為我了,逐日城轉(zhuǎn)了一個遍,鞋底磨穿了,愣是沒有找到?!弊笮∩较肫鸬谝淮蝸碇鹑粘菚r,打聽“一號公寓”的情況,頗為感慨。
“兄臺說笑了,這下明白了?鞋子磨穿了,我賠你一百雙!”南宮明見到故人,分外高興,隨口說笑。
太子殿下態(tài)度親和,說話風(fēng)趣,氣氛自是熱烈。
“皇兄,我不得不提醒你了。殿下之言,駟馬難追,一百雙鞋喲,小心破產(chǎn)!”南宮雁使壞,一臉平靜,話語卻傷財。
“哈哈,幸虧舍妹及時提醒。馬上兌現(xiàn)。你去辦理,按人頭分發(fā),一人一雙!”南宮明轉(zhuǎn)身吩咐身側(cè)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馬上消失。
“多謝太子殿下賞鞋!”一幫狼崽子有意外之財,樂不可支。
南宮明又詢問大賽之后,左小山他們的安排。
出賽之前,這些“狼牙崽”個個都已氣脹丹田,需要再次歷險,做60法能重級修真任務(wù)。
賽事已定,他們在逐日城修整幾日,就出征蒙國,完成修真任務(wù)。
南宮明前來敘舊,表面上沒有什么事情,說說笑笑,熱鬧一陣,打道回宮。
南宮雁出送皇兄,走出老遠才返身回來。兄妹兩人,不知所云。
但見,南宮雁面露喜色,貝齒微露,嘴角向上翹起。
面露喜氣,自人好事臨頭。眾人就當(dāng)不知,無人探問。
“狼牙崽”全體留下。執(zhí)行官陳道通奉命留下,陪同“狼牙崽”購買公開出征蒙國。
“狼牙崽”委派幾人返回軍團,將所有“狼牙崽”裝備全部運來。走的是封印通道,眨眼之間一個來回,并不費時。
裝備一整齊,“狼牙崽”整隊出發(fā)。
方向正北。經(jīng)過逐日城,民眾認(rèn)出了擂臺之上大出風(fēng)頭的左小山,他們夾道齊嚷:“快看啦,怪物來了!”
“怪物在哪,讓我瞅瞅,長得啥樣?”有人聞聲尋找。
“乖乖,還是個俊俏后生?!庇腥私腥碌莱鏊陌l(fā)現(xiàn)。
“說親沒?俺家閨女還單著。”又有人打探。
“切!”“狼牙崽”意見一致,牙縫里擠出一絲氣息。一致哄然大笑,肆無忌憚,一個個好生狂妄。
“我嘞個去,純屬嫉妒!”左小山撇嘴,小聲嘀咕。
“俺家閨女還單著。咋著,真惦記上了!”姚溪月一臉黑線,惡狠狠地從牙縫里往外擠話。
“額的神耶,危險!”左小山跑到隊伍前列,遠離姚溪月,拉開安全距離。
“切!”又來了。
“家庭地位堪憂!蒼天可鑒!”錢滿貫嘟囔。
大家笑成蝦米,淚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