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錢滿貫丹田出現(xiàn)脹氣之感,和30重修真之前的感覺是一樣的。錢滿貫尋思著,40重的修真就要來了。
次日一覺醒來,眼睛看到的不是往常雪白的屋頂,而是一個紅色屏幕,上面一行字提示40重修真任務內(nèi)容。
“果然來了。”錢滿貫翻身下床,洗漱一翻,出門找左小山。
左小山房間里不是他一個人。
大清早,同學們都聚集在這里,都是為了修真任務。
錢滿貫一邊和同學們問好,一邊往里擠,看到里面的床鋪邊上還能坐一個人,朝那個方向去。
“你也是為修真任務來的?”左婉云笑模笑樣地看著錢滿貫問道。
錢滿貫突然發(fā)現(xiàn)左婉云越來越漂亮了。眼眸含情脈脈,如同一泓秋水,讓人情不自禁陷入其中,不愿自拔。嫩臉白晰,呈出現(xiàn)鴨蛋的形狀,有種說不出的嫵媚。
錢滿貫發(fā)覺自己走神了,臉發(fā)熱,連忙坐在床沿邊,搖了搖身體,把兩邊的人往旁邊擠,才感覺沒那么擁擠了,他掩飾地說:“才睜眼,修真任務就出現(xiàn)了。你們也都收到了?”
“嗯。”這話等于白問。屋子里的人都只是用鼻腔作以回答。
“說說你的任務?!弊笮∩絺?cè)臉看著擠在身側(cè)的錢滿貫問道。
“這次任務和以前不一樣……”錢滿貫說。
“目標向北,找到獅王多卡,完成第一步,得到啟示,日期不定。”左婉云急急火火的脾氣一點沒改,沒等錢滿貫說完,就搶過去了。
“你的也是?”錢滿貫看了左婉云一眼,趕緊移開視線,多看一眼,心跳節(jié)奏就亂了,“你們都是?”錢滿貫又掃了一下屋子里的所有人。
“嗯?!卞X滿貫又是得到了一個共同的鼻聲。
“說說你們的看法?!弊笮∩较駛€會議主持人,控制著局勢,把握著節(jié)奏,引導著發(fā)言。
“和30重的修真任務不一樣?!标愇⒄f道。
“不是一個單一的任務,”南宮雁想了一下說,“應該是個連環(huán)修真任務?!?p> “而且日期不能確定,可能任務比較困難。”姚溪月說。
“要向北部前進,尋找獅王多卡。找獅王,難道讓我們自動上門,豈不是給獅群送上開胃大菜?!碧锎罅θ蝿罩械倪@點提示表示不理解。
大家七嘴八舌地將修真任務的提示要點都說了一遍,表示這次任務很麻煩。
“大家都很明白,這次任務艱巨,我們別無選擇,只有跟著任務提示走。大家回去準備,多備干糧和水,帶足武器裝備。我們明天出發(fā)?!?p> 左小山安頓好同學,自己走向廣場中心的圓樓。
左小山的執(zhí)行官辦公室在二層。所有的執(zhí)行官辦公室都在二層,旋轉(zhuǎn)樓梯直通頂層,一根粗條的繩子從樓頂垂吊下來,好像吊鐘的長鐘擺牽繩,但圓樓上沒有這種記時兼或預警的設備。
左小山望著圓樓中間由旋轉(zhuǎn)樓梯而形成的天井,那根繩了靜靜地垂吊而下。奇怪。這種設計風格不知源于哪種靈感。
進了二層,一圈木扶手圈廊將整個樓層的各個辦公室連為一個整體。
左小山走進陳道通執(zhí)行官的辦公室,向他匯報了明天全班要集體外出完成修真任務,特邀請他一同前往。
陳道通并沒有推辭,好像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
左小山本來想著去三層向?qū)O武指揮長匯報此事,但他并沒有去。那是陳道通執(zhí)行官的事情,他會向指揮長匯報清楚,甚至帶連鐵礦、武器生產(chǎn)帶營區(qū)的看守都會詳細的安排。
第二天吃完早飯,陳道通執(zhí)行官帶著西二區(qū)全班同學出發(fā)。每個人都是物品充足、全副武裝。
北門洞開,他們集體出門,并沒有排隊,像一群剛剛打獵返回的獵人,神情放松,收獲頗豐。
盡管,修真任務擱在心里,讓心里多了一份負擔,大家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輕松愉快、精神飽滿的一面。
野外訓練軍團北部是連綿的草原,遠處有起伏的丘陵,視線通透,能看出很遠,天空不似軍團營區(qū)的那個方塊,變得異常寬廣遼闊,與天邊的草地合成一線。
草地上的青草十分茂密,不知名的花兒鶴立雞群般比青草高出一大截子,肆意地綻開鮮艷的花朵。
“大概,草也會憐香惜玉,對于鮮花的生長并不排斥和壓制,反而讓出空間任其生長。”南宮雁顯然注意到了鮮花的長勢的現(xiàn)象,向旁邊隨行的其他同學提示她的發(fā)現(xiàn)。
“就是哈。嘻嘻?!弊笸裨拼蟠筮诌值臉幼?,心直口快,隨聲表示附和。
她在山村生活,周圍全是植被,鮮花一年四季按季開放,她從來沒有這么用心地去觀察身邊的花花草草。經(jīng)南宮雁提醒,想著家鄉(xiāng)的花草也是這個樣子,卻讓南宮雁一說出來,跟人一樣,不僅十分新鮮,而且很能反映自己的思想。
女生們分散開來,去追逐草地上五彩繽紛的鮮花,伸出纖纖細指,將花草從植株上分離,一束束地編織成一個花冠,戴在頭上,讓自己成為活動的大花朵。
“好看,真好看?!币恍┠猩呑哌呅蕾p女生的杰作。
草叢比剛開始要高,淹沒了學生們的腰際。從遠處望去,他們好像一群盤腿坐在花草頂上移動的怪人。
草叢從來沒有人走過,根本沒有路,只有在草叢里蹚著走。腳在草叢里踩踏、踢碰,鞋綁和鞋面都被草汁染成了綠色。
“看,一頭鹿。身上有白斑點?!弊笸裨浦钢胺奖凰麄冞@群不速之客驚嚇向遠處逃遁,一蹦一跳,白斑反映著陽光。
“梅花鹿。一頭小鹿?!标惖劳ㄕf。
“真漂亮。”姚溪月的目光追隨著遠去的梅花鹿。跟著左小山,姚溪月變得多愁善感,一點點小事,總能牽動內(nèi)心的美好感慨。
“估計也很美味!”田大力也向遠遠張望,嘴里流露出內(nèi)心的渴望。
“就知道吃!陳熹煉的鐵水更美味,嗞啦啦,滾燙爆辣,更爽!”左婉云橫眉冷對,好像逃走的梅花鹿是她從小養(yǎng)大、不離不棄的小伙伴地護著,誰也不能傷害它,甚至連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