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月曾向父母打聽關(guān)于地洞的情況,父母均搖頭表示不知。不過,父親曾經(jīng)聽過姚溪月已經(jīng)過世曾經(jīng)當過獵戶的爺爺說起過一件事,就在他們要去的那個地區(qū),地底下總有聲音傳出。不知是否與地洞有關(guān)。
姚溪月在路上將此事向搜索小組如實匯報,引起大家關(guān)注。大家開動腦筋對此事進行分析。
左青山打獵好多年,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多了,認為兩者一定存在某種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有待他們?nèi)プC明。
胡鐵山、陳臨風兩位師長意見一致,凡事都得講究根據(jù),只有親眼目睹,親身經(jīng)歷,才能掌握根據(jù),才能確認所言是實是虛。在未弄清事實之前,不能妄下結(jié)論。
四位學生,雖懷期待,卻不愿意去討論那個沉重的話題。管它呢,來都來了,還討論什么,進去一看,得,什么不都清楚了,還需這么煞費腦筋地去弄個清楚。能弄清楚么!他們只顧觀賞沿途的花花草草,說說笑笑,個個無憂無慮的樣子。
三位成年人,也感受到了這些孩子的快樂。年輕真好!甩開那個沒有答案的無聊話題,放松身心,也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和經(jīng)過的風景。
地洞口就在前方。
左青山二十多歲來過一次,一晃又過去了二十多年。記憶有些模糊。具體方體還記得大概,只是陷進去的那個地洞口在哪里,真不記得了。
左青山要求大家停下來,兩人一組,腰上都系上救生繩,在這一片山草齊腰有山坡上,進行細細看好索。
左小山向天上招招手,靈鷹落于肩頭。小山蹲下,又給爺爺留信,匯報行程。左小山還特意在紙的背面畫上一副地圖,一看就是他們所處的位置。左小山唯恐大家遭遇不測,特意給爺爺留下線索,以備尋找和展開援救。
流去寨村的人在全殲狼群一役之后,都說左小山長大了??刹皇?。從他現(xiàn)在的作法來看,確實比別人多想一層,思想比另外的三個孩子要成熟得多,甚至連大人都沒有考慮到的事情,他都超前想到了。
左小山拍拍靈鷹,靈鷹拍翅一沖上天,向流云寨方向飛去。
姚溪月眼睛都瞪圓了,看到他們同學、正義聯(lián)盟幫會幫主左小山和靈鷹的親密關(guān)系,心里羨慕得要死。也想找個機會,捉一只玩玩。
姚溪月想,有一個靈寵真的很方便,在城里上學,想給父母匯報學習情況和校園里的趣事,寫封信,交給靈寵,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能圓了心愿。父母也可以把他們的近況委托靈寵送到城里,學校家里時時通信,彼此了解情況,那該多好哇。想到之里姚溪月有點忘乎所以。
“哎呀!”姚溪月從齊人高的草叢里消失不見了。她腰間的救生繩是和陳臨風法師連在一起。陳臨風法師受她一拽差點爬倒,趕緊運氣站穩(wěn),止住滑動的身形,雙手運氣,一帶,姚溪月就沖出地面,落地草地上。
“洞,洞口!”姚溪月嚇得花容失色,臉蛋蒼白。她心有余悸地大聲喊叫起來。眾人小心地圍將過來,伸頭看到姚溪月剛剛掉進的洞口,黑洞洞的,像個巨獸之口,等待吞噬膽敢侵入的所有能夠活動的東西。
洞口周圍沒有樹木和巖石,升降繩系在哪里?左青山打量周圍的地貌,思考對策。
齊于腰際的山草倒是可以利用。左青山把他的意思向大家說明。大家一齊動手,在朝向山坡的一方,成行地把生長在地上的草叢分成若干束,再擰上勁,像給女孩子編辮子一樣編成草繩,再把相對的草繩綰成結(jié),一串六個草結(jié)就充當升降繩子固定點。
這個想法確實新穎,結(jié)不結(jié)實有待驗證。胡鐵山栓好升降繩,讓另外的六個人都和自己一起,全力拉拽草繩,結(jié)果草結(jié)確實很結(jié)實,但草繩根部有些松動,經(jīng)不起長時間的拉拽。
當即,左青山要求放棄剛才拉拽過的草結(jié),重新?lián)Q個地方再扎新的草結(jié),這次扎上一打,作為升降繩子的固定點,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左青山要求第一個下去。照亮卻成了問題。一人攀繩下降,照明顧不上,黑燈瞎火,危險重重。
左婉云突然掀起自己薄如蟬翼的長裙,透過太陽看了看。沿著裙擺上沿一拃寬的地方,橫向一撕,一條長絲沙布就在手中。她從香包里掏出靈龍丹,用紗布包裹起來,在珠子兩端各系一個結(jié),將珠子緊緊地裹在里面。左婉云將這條類似長紗巾給山叔圍在腰間,珠子朝前。左婉云一拍山叔后背說:“好了,靈龍丹能夠幫你照明?!?p> 左青山將升降繩的一頭在腰間系好,將繩子按照采藥人登山的打法打成活套,一節(jié)節(jié)地往下松,人就一截截地下到黑洞里面。腰間的靈龍丹發(fā)出柔和的光亮,身體周圍一大片區(qū)域的山巖都看得清楚。“真是個寶物!”左青山由衷稱贊。
過去了約摸一頓飯的工夫,升降繩松了。胡鐵山一提下面沒有重物,知道左青山已經(jīng)下到洞底。就叫他們合口力將繩子拉拽上來,把錢滿貫放下去。
左婉云、姚溪月、左小山、陳臨風按著順序下去。最后,才輪到胡鐵山。
山洞底部空曠高大,像山石林立的山谷一樣到處都聳立著石峰、石巖、石柱,還有粗大的石筍、石乳倒立,滴噠著水滴。
石洞陰涼,風輕大,一會兒人就受不了。大家打開背包,把包所有衣物全都穿在身上,才感覺暖和一些。
石洞一側(cè)有一條小溪,順著山勢往低處流動,落差不大,水流靜靜流淌。
需要確定前進方向,是向小溪上游進發(fā),還是相反方向。左青山給大家分析,小溪是地下水匯聚成溪,從高處向低處流,上游應(yīng)該是通向山頂方向,小溪流動的方向是下流。
在大家集體決定方向之前,左青山又補充一點:一般的情況下,上游的山洞較短,而下游洞穴是通往地心,沒有盡頭。
大家集體舉手表決的結(jié)果是,向下游進發(fā)。
出發(fā)前,左青山拿出一根繩子,像串糖糊蘆似的,把七個人栓在一條繩上。左青山在最前,陳臨風居中,胡鐵山最后,中間分別夾著左小山、左婉云、姚溪月、錢滿貫。
左青山在前面探路,有靈龍丹照明,大家魚貫而行。洞里沒路,他們基本上跟著小溪前進,在小溪兩岸來回尋找小塊平坦之地墊腳,一點點地往下走。
往下移動時,胡鐵山不忘記留下記號。他從名里抽出短鐵釬,每隔三五十步,都要運氣在石上劃出箭頭,指示移動的方向,方便大家沿著路標返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