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爬上西山,在山的另一面,看到村里的男男女女排成橫向長隊,向山下挺進。他們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木棒、長矛、大刀、鋼叉和鐵鍬、鋤頭,鐵釘、鐵耙等農(nóng)具。草中生活的野兔、老鼠、蛇和草蜢、螞蚱等被驚得亂跑亂竄,紛紛逃避。
在隊伍里,兩個孩子各自找了到自己的親人,飛奔過去,撲進親人的懷里。其他村民看到了這一情景,稍稍等頓一下,又開始繼續(xù)向山下搜索。
在人群后方,只留下左小山和爺爺、左婉云和父母兩家人。兩家人會合一起,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村里子怎么有狼?”左小山揚臉問爺爺左元泰,又拿眼睛去看小云的父母。
只有隆冬,大雪封山,山里缺少食物,狼等大型動物才來村里尋找食物,襲擊家禽和牲畜?,F(xiàn)在正值夏季,草木茂盛,果蔬遍山都是,飛禽走獸產(chǎn)卵下崽,生兒育女,食物非常充足。狼怎到村子里面禍害來了。這種現(xiàn)象非常反常,從來都不曾發(fā)生過。
“不光出現(xiàn)了狼,狼還進村襲擊家禽、牲畜,還咬死了桃花坪一名在山上放牛的男童。到現(xiàn)在連尸骨都不曾尋見,現(xiàn)場只剩下血跡。牛也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副白骨架子。”爺爺向兩個剛剛放假回來的孩子介紹村里遭遇狼的情況,“咱們村子,主要是牲畜損失較多,一個多月里,天天都有牲畜丟失情況,累計起來也有上百只了,包括咱們家的一只牛。兩只羊由于在院子圈著才有幸逃過一劫?!?p> “從牲畜損失的情況來看,這不是獨狼所為,一定是一群狼。”小云爸提示了重點。
“白天,狼群不敢進村,都是夜晚出來禍害。”小云媽囑咐兩個孩子,“晚上,拴好門,千萬別出門?!?p> 爺爺左元泰又簡要地向兩個孩子介紹,從狼群在山區(qū)發(fā)生襲擊人和牲畜一個多月里,各村相互預警,分別成了打狼隊,白天組成隊伍就近搜山,夜晚安排暗哨,發(fā)現(xiàn)狼群預警,全村人一齊敲鑼打鼓,擺盆拍鍋,齊聲吶喊,制造噪音,驅(qū)趕狼群。
眼看中午了,村長左元泰沖著山下繼續(xù)向前搜索的人群一聲長嘯。人群就像聽到下工哨聲,轉(zhuǎn)身向山上走來,放工回家。
午飯后,村里幾個主事的叔叔不請自來,相繼來到村長左元泰家,討教一下步防此刻狼害的主意。
院子有套石桌石椅,山里人家常備的石制家俱。石桌四方,各方都配備兩個石塊,充當坐椅,滿座八人。講究一些的人家,還會對石桌石椅細細雕鑿打磨,刻上細紋和精美圖案,別具一格。
左小山家里的石桌石椅,和別人的不一樣。別人是放在地上,他家的卻上像樹樁栽進地上。
在小院里,左元泰接待他們,泡上一壺熱茶,他們拾桌而坐,就開始討論狼患問題。
來的有四人,有小云爸、山叔、家旺叔、栓子哥。左婉云也過來了,帶著他娘做的幾塊米餅送給小山弟弟。兩個孩子也坐在他們身旁,仔細聆聽。
小云爸先開口,他說:“村長,我們天天組織人去找狼,打狼,山區(qū)這么大,隨處都是躲藏之地,哪能找得見?。 ?p> “我們找了一個多月了,連根狼毛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天天爬山,人都累過頭了?!彼ㄗ痈缃又f道。
山叔又接上茬說:“這些狼群非常狡猾,白天躲著不見蹤影,晚上一等夜深人靜,就出來活動。像有的操縱指揮一樣,你說奇不奇怪!”
家旺叔也對狼群驅(qū)趕不走這一現(xiàn)象非常迷惑。他邊說邊分析道:“按理說,狼怕人,躲都躲不及呢,山里又不缺吃的,咋老往村里跑?趕上一次兩次,哪能還敢來?奇怪的是,天天來,趕都趕不走,跟人躲貓貓,跟村子耗上了。這里面是不是有些蹊蹺?”
村長左元泰慢不經(jīng)心地品著茶,默默地聽著大家伙的討論,腦子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思考。大家說的每一種情況,他從內(nèi)心深處都是表示贊同。他在村子里生活了七十多歲,還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人獸各有各的生存環(huán)境和范圍,相互回避,互不干擾,這都成了自然法則的鐵律了。如果說打破這個鐵律的,就是人。人打獵、狩獵,就是深入飛禽走獸生活環(huán)境,闖入它們的家園,燒殺搶奪,屠殺野生生靈,破壞自然法則,逼迫飛禽走獸躲進深山老林,以求自?!,F(xiàn)在,反常了,狼主動進攻人類生活村莊,展開拉鋸戰(zhàn),白天躲晚上來,你趕它就跑,你剛躺下它就進村。哪來的這么大的膽子。這些牲畜突然跟人一根有了高級智慧。
左元泰把他的想法也跟大家交流了一番。大家伙都是這么認為。這群狼非常狡猾,非常難對付。
有了天淚湖搜索魚怪的經(jīng)歷,左小山對付狼群突然有了想法。
他跟爺爺他們說:“爺爺,看樣子,狼群跟村子摽上了。不把它們?nèi)珰灹?,恐怕村子得不到安寧?!?p> 左元泰他們一聽,分別點頭。
左元泰說:“小山,你有想法?跟大家說說?!?p> 左小山說:“有倒是有,不知管不管用?!?p> “你說。”“你說說看?!薄罢f出來讓大家參謀參謀,也許管用?!贝蠹叶脊膭钭笮∩桨严敕ㄕf下去,幫助村子消滅狼害。左婉云的一雙眼睛也看著小山,鼓勵他說下去。
左小山就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下去,眾人一聽,都紛紛紛叫好。
左婉云進屋重新續(xù)了一壺新茶,給每人都倒上。從屋里出來時,順便帶出了兩只粗瓷碗,分別給他們兩個孩子各自倒了一碗。然后,她放下水壺,安靜地坐在一邊,雙手托腮,聽著他們滅狼計策。
左元泰他們又細細推敲一番,把小山的想法中不完善的地方又增添了一些內(nèi)容,最后確定下來,依計而行。
大家散去,各自準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