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對碗被摔到地上,碎片亂飛。
地上,滿是碎碗片。
“這是喝了多少酒??!”
“快四十碗了!”
“兩人?”
“一人四十碗,女兒紅?!?p> “還是女兒紅?厲害嘍!”
“沒看是誰在喝嗎,錦肖城一少!”
“蕭公子啊,果然果然?!?p> 第四十碗酒喝光,摔碎。
寧小七與蕭凡雙手扶桌,上半身搖搖晃晃。你看他是兩個人影,他看你也是兩個人影。
“呃——”兩人同時打了一個酒嗝。
一時間,酒氣沖天。
“你有種,敢跟我這么喝?!笔挿材ㄈプ旖堑木茲n?!皝砣?,再上二十碗!”
“老子還不信了,喝不死你!”
寧小七呵呵笑道:“你不醉,我必不醉!”
因為碗都摔碎,只能再次擺碗倒酒。
又是四排四十碗。
“哼哼哼,小子,一人二十碗,就問你怕不怕!”
寧小七根本沒有回答他,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左手拿起一碗酒,右手也拿起一碗酒。
仰頭,左手倒酒入口。
噸噸噸噸噸!
翻碗示意的同時,右手倒酒入口。
噸噸噸噸噸!
同時左手摔碗。
啪!
左手拿酒,右手翻碗示意,左手倒酒入口。
噸噸噸噸噸!
同時右手摔碗。
啪!
眾人看呆,這是連續(xù)喝酒不間斷??!
之前是喝完一碗,再拿一碗喝,中間有停頓?,F(xiàn)在寧小七的喝法,中間沒有停頓!
他這是在向蕭凡挑戰(zhàn)!
蕭凡看明白了,心中又氣又不服!
他也學(xué)寧小七的樣子,一碗接一碗地喝。喝到第五碗,他感覺到不行了。
他開掛,用內(nèi)力,用家傳絕學(xué)火云經(jīng)。
卻不知,寧小七也開掛,而且寧小七開的是系統(tǒng)掛,比他更牛批。
他不醉,寧小七絕對不會醉!
“我不服!”蕭凡心中怒吼,全力運轉(zhuǎn)火云經(jīng)。
雖然使用內(nèi)力驅(qū)酒,但不能做得太明顯,不能讓自己頭頂或身體冒熱氣,否則普通人看不出來,會內(nèi)功的人必定能看出來。
那些捕快,還有葉炎,絕對看得出來。
那樣做,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因為那樣做比的是內(nèi)力,不是真正的酒量。
第六碗下去,蕭凡感到肚子脹得難受。
“好脹啊。”他心里哀叫。
這第六碗,是第三回合的第六碗,算起來是第四十六碗。
第七碗下去,蕭凡感到肚里的水開始下沉,小腹脹得難受。
第八碗下去,蕭凡把體內(nèi)下沉的水導(dǎo)往左腿。心想,對面那小子應(yīng)該不行了,我要挺住。
剛才第三回合,那小子搶先喝下三碗酒。后面卻是越喝越慢,我喝第八碗時,他也是第八碗。說不得下一碗,那小子就要倒地。
“我醉死你!”蕭凡喝下第九碗。
噸噸噸噸噸!
啪!
碗摔爛,將肚子里的水導(dǎo)入右腿。
他看見寧小七笑盈盈地看著他,與他同時喝光第九碗酒,將碗摔爛。
“完了,我的頭暈得快控制不住了。不能輸,我還能喝下最后一碗?!?p> 蕭凡心里對自己說著話,拿起第十碗酒仰頭就喝。
他邊喝邊想,合計下來,這是第五十碗,如果他不醉,我肯定要醉。
想完這些,酒已喝光。他將碗甩向地面時,眼睛朦朧一片,根本看不清東西。
連桌上的酒在哪里,他都看不見,也分不清方向。
啪!
他聽到碗摔碎的聲音。
兩聲,一聲是他摔的碗,一聲是對方摔的碗。
完了,他沒醉,我先醉了。
老子竟然輸了?
蕭凡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分不清自己的頭在哪里,腳在哪里。全身無力地往地上塌,迷糊中聽到寧小七嘲笑的聲音。
“你先醉,你輸了!”
寧小七確實比蕭凡晚醉一步,但其實也是幾乎相當于同時醉了。
這就是系統(tǒng)的好處,雖然是同歸于醉,但還是讓宿主比對手晚倒下那么一點點時間。
寧小七摔碗的同時,看見蕭凡的身體晃晃悠悠在打轉(zhuǎn),他就知道蕭凡不行,要醉了。
這是他多次醉倒的經(jīng)驗。
碗摔爛的聲音響起時,他看到了蕭凡倒下。
于是,他趁著自己還在天旋地轉(zhuǎn),說出了那番話。
“你先醉,你輸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說出這話,哪怕是兩人幾乎同時醉的,也算他贏了。
撲通,撲通!
蕭凡和寧小七先后倒下,也就相差個眨眼的功夫。
“醉了醉了!”
“兩人全倒了!”
“好!”有人撫掌叫好。
“痛快!”有人撫掌稱快,仿佛喝酒的是他一樣。
“兩人同時醉,不分勝負!”
“對對,不分勝負!”
“不對,應(yīng)該是……唔……”
“別亂說話,就是不分勝負,兩人同時醉倒,都只喝了五十碗酒!”
方捕快看著地上的寧小七,看向葉炎,意思是問咋辦,他醉了,我們還喝不喝?
葉炎也有點難辦。本來是給寧小七接風(fēng)洗塵的,結(jié)果他們還沒喝,寧小七自己就先醉得不省人事。
“走,抬著他,上去喝?!比~炎說道:“百鳥朝鳳閣,走起。只要他在,就算是為他接風(fēng)洗塵了?!?p> 鐵捕頭搖頭道:“醉鬼七就是醉鬼七,到哪里都改不了是個醉鬼?!?p> 方捕快提起寧小七,跟著大家一起走向百鳥朝鳳閣。
“也許喝到一半,這家伙能醒來?!狈讲犊煺f。
進到百鳥朝鳳閣,將寧小七放在一張靠墻的椅子上,任由寧小七將頭靠在墻上,坐著呼呼大睡。
鐵捕頭搖頭道:“不可能的。這家伙在金鼠鎮(zhèn)早上喝醉,睡到午時又喝醉,睡到太陽山下,再喝醉,睡到第二天天明。早上起來繼續(xù)喝,又是喝醉,如此反復(fù)?!?p> “那他來我們這里,也容他這樣?”有人問。
葉炎道:“鉆天狐是他抓到,張老爺?shù)膬鹤右彩撬业降?。沒有他,估計陰風(fēng)教主早練成了邪功。能不能滅掉陰風(fēng)教主和陰風(fēng)教分堂,還真難說?!?p> 他嘆了口氣,向周圍的捕快抱拳道:“諸位,此次葉某能立功,寧小七有一份功勞。希望諸位看在在葉某的面子上,不要與寧小七計較?!?p> 眾捕快哈哈應(yīng)承。他們都在鐵捕頭手下做事,也知曉一些葉炎的身份。鐵捕頭都沒說什么,他們沒必要找不自在。
更何況,他們的人手本來就是齊了的。寧小七的位置,是葉炎用手段額外加上。也就是說,寧小七的工食銀,不是由縣衙出,而是由葉炎私人出。
有沒有寧小七,他們都要干這么多活。
所以,哪怕寧小七還是像金鼠鎮(zhèn)那樣不點卯,整日喝醉,他們也不能說寧小七什么。
只是這樣一來,看到寧小七不干活,有人心里就不舒服。
可是,誰讓寧小七命好,找到了張老爺?shù)膬鹤?,抓到了鉆天狐,遇到了大世家下來撈功勞的公子,而且這位公子還那么慷慨講義氣,呢?